“你說什麼?他又吐了嗎?”聽到西鐺的話,慕白雪心中一窒,不由得坐了起來。
“我親眼見的還有假?雖然他極快地用帕子了,還是沒能逃過我的法眼,想是您說他若負您,您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傷心了。”西鐺搖頭嘆息,還真沒見過像夜聽風這樣癡的男子。
“其實想想夜公子還真是個人,這可是剛撿回了條命!這麼重的傷還陪在主子邊,但凡主子有點風吹草,他必定親力親為,不肯讓主子半點委屈,得夫如此,還有什麼不能原諒的。”
四大妖姬你一句我一句地慨著,卻發現慕白雪已然下榻穿鞋,快步走了出去:“你們不用跟著了,我去看看他。”
“諾!”慕白雪前腳走,后腳這四大妖姬便互相擊了個掌,眼里皆是你懂得的表,們是覺得主子對夜聽風真的太冷淡了,自己若再不助力一下,這婚事還真難有好結果。
這邊慕白雪雖然快步到了東廂房,人卻停在了門外,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敲這個門,因為不知道進去說些什麼,拉下臉面哄夜聽風開心這種事,覺得自己做不來。
這麼一徘徊,便聽到了屋里人說話的聲音,想是任太醫在給夜聽風診脈,只是這稱呼卻讓皺了眉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主子!真不是老夫說,當初進宮前就勸過您,那趙無言對你已經起了歹意,這趟十分兇險,可你卻執意要去,如今好不容易撿回條命,卻還是兩次三番折騰,就算鐵打的子也不了這般糟蹋!”
任太醫的話落,便傳來了夜聽風略沉的聲音:“無須多言,我自己的子,我自己清楚,還沒那麼脆弱。”
“您清楚什麼啊?您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您用命珍惜著,可的心里卻想著別人,您臉上每天都在笑,傷口和心卻在流,您這樣故做堅強有什麼用?不管您做什麼,都覺得天經地義,不管您有多傷,從來沒問過您一句疼不疼!說句大不敬的話,或許就算您為而死,都不一定能換回來一點點真心,這樣的子您娶回來做什麼?終有一日會壞了我們的大業啊!”
任老太醫說到傷心,竟然哽咽得老淚縱橫,夜聽風沉默半晌,卻自嘲地笑了,聲音無比的落寞:“這或許就是命吧!我長這麼大,從來沒執著過什麼東西,沒想到第一次了真心,卻除了傷心還是傷心。其實你說的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如何,這次我贏了,不管心里有沒有我,只要能娶過門,我便有一輩子的時間和在一起,這樣也就多了一個讓上我的機會。我所求的不多,僅此而已。”
“呵呵!就為了這麼一個虛無飄渺的機會,你就舍了命去求娶,舍了子去陪趙無言吹冷風狂飲酒?上次慕白雪中毒,您跟他喝去了半條命,結果他卻連個讓你見的機會都沒給。現在脾胃還傷著,他今夜竟然還邀你喝酒,你若是還敢去赴約,喝出個什麼意外來,別怪老夫救不了你!”
任太醫說到氣憤,直接推開門就走,慕白雪猝不及防,想躲時已經晚了,只能尷尬地偏過頭,拭了拭眼角的淚水:“那個……想著他之前臉不太好,我便來看看他。”
“哼!真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就這麼空著手來看的?要是別人家的夫人,早就湯湯水水源源不斷地送過來了,你這倒好,別說給他補子,就連一句好聽的話都沒和他說過,看什麼看?我走了!”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身為顏殿殺手的她,竟然一覺穿越了。照鏡子,這是什麼尊容?鼻青臉腫,外加啤酒肚。什麼,她已經懷孕六個月,還不受寵?以為她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怎麼可能!不過,要是誰敢惹她,定要讓他們死一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