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在此時,可能是腹中的孩子有了知,這冷不丁地一燙,冷清歡就覺肚子里有了靜,被狠狠地踢了一腳。
這是第一次胎,那種覺很奇妙,好比是母子二人第一次心靈相通,猶如電。所以,有些欣喜,也有點激,竟然愣怔了一下。
而如意反應也特別快,就像是早有準備,直接出一塊帕子,一邊道歉一邊就朝著小腹了過去。
“嫂嫂對不起,如意一時失手,怕是燙傷了您吧?”
冷清歡這個時候已經顯懷,腰也苯,若是被如意一,肯定能有所覺察。所以一見這陣勢慌忙側躲避。
躲閃已經晚了,肚皮著如意的指尖劃過去。冷清歡咬著牙,用寬大的袖遮掩:“沒事,還好。”
如意吩咐后的宮婢:“還不快些帶著麒王妃到一旁偏殿,尋宮里醫前來給抹點燙傷藥膏。”
“不用,水不燙。”冷清歡忙婉拒:“我自己隨帶有藥膏,自己理即可,不勞如意公主了。”
刁嬤嬤也已經看出勢頭不對,走上前來:“老奴帶王妃娘娘去更。”
如意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都是如意笨手笨腳,若是三嫂真的被燙傷了,三哥查問起來,如意難逃其咎。哪能
不聞不問?”
如意原本就是今日宴席眾人矚目的焦點,所以,這小作立即令眾人的目全都聚焦在了冷清歡的上。
如意“咦”了一聲:“三嫂看起來瘦弱,怎麼唯獨這小肚子圓滾滾的,好像扣了一口鍋?”
眾人的目再次轉移到了冷清歡的小腹上。
四個多月,孕肚初顯,冷清歡沒有穿著束的羅,服寬松,勉強可以遮掩。可是現在,綢緞被打,直接就在孕肚之上,雖說用袖盡量遮掩,但是也逃不過一堆人審視的目。
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冷清歡心里咯噔一聲,就知道,該來的終于來了,如意故意尋釁,可并非是讓自己難堪,真正目的在于,揭發自己有孕的事實!
顯然是有備而來,自己就算是想要辯解什麼,怕是都蒼白無力。
甚至于,都無暇思考,如意怎麼會知道自己有孕?
刁嬤嬤一看勢不對,立即悄瞇地后退兩步,跑去旁邊大殿搬救兵去了。
冷清瑯一直冷眼旁觀自己主導的這場好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刁嬤嬤想去找慕容麒,立即向著趙媽使個眼。趙媽會意,尾隨后追了過去。
大殿里,冷清歡有點懵。
早就料到會有這一日,也曾設想過
無數個景。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在這樣的場合,眾目睽睽之下,還有如意公主咄咄人地對著自己。
就連一個可以挽回的余地都沒有。
如意看的反應,直接驗證了那兩個漢子的話,心里更加得意。
在宮里囂張習慣了,反正每次闖禍都有皇后與大皇兄軒王幫收拾爛攤子,所以不管不顧。也不計較皇家的面,還有與慕容麒之間的兄妹分,只一心想著讓冷清歡丟丑,敗名裂。
所以,追不舍地又跟了一句:“三嫂莫不是有了孕吧?”
冷清歡見刁嬤嬤不在跟前,應當是找慕容麒去了,所以努力試著拖延時間。
“多謝如意吉言,可惜這幾日不過是有些積食脹氣而已。我要趕去換了這一淋淋的子,有些失態了。”
腳下一,如意便再次擋在了的跟前,不依不饒:“脹氣可不是小病,三嫂若是醫不自治,便讓宮里醫給你請脈,然后開一個順氣的湯藥。”
一堆看熱鬧的人,這個時候多咂出一點味道來,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如意公主分明就是沖著這位麒王妃來的。
而麒王妃似乎是一直在有意躲避,兩只寬大的袖有意無意地遮掩在小腹前,有點此地無銀
三百兩的意思。
想要遮掩什麼?不會是真的有孕了吧?即便是有孕,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又有什麼好怕人的?
誰不知道,長安王朝的小皇孫金貴?上到太后,然后是皇上,盼得脖子都長了。這些皇子們,比著賽地生,可就是沒有一個帶把的。
“麒王妃這服噠噠的,的確是難,就讓本宮跟前的老奴先帶著王妃娘娘去將服換了,若是有什麼不適,回來再說。”
開口的人冷清歡認得,正是前些時日,施銘澤一案中,跑去侯府給世子妃撐腰的大長公主。
主對著自己出援手,應當是世子妃將慕容麒出手相助一事告訴給了。
太后心里也約有一點不好的預,點頭道:“去吧,趕去看看傷勢要。”
冷清歡急著要走,如意不依:“皇祖母,您可知道......”
“如意,退下!”皇后沉下臉來,厲聲呵斥道。
如意不敢違逆自家母后,不甘地退后兩步,放冷清歡離開了。
冷清歡簡直就是劫后余生,一出昆玉宮先深吸兩口氣,替自己壯了膽量。跟著大長公主邊的嬤嬤到一旁偏殿里。
來的時候帶了預備的,不過刁嬤嬤不在,冷清歡更不敢在這里更,所以去了偏
殿,也只是背查看了一眼被燙傷的地方,一片極明顯的紅。
慌忙出藥膏上,重新整理好腰帶,一轉,偏殿里多了幾個人。
太后,大長公主,皇后,如意公主。
太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然后徑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冷清歡立即就明白了,適才太后分明也看出了端倪,不過是當著許多賓客的面,見一直努力遮掩,怕是有什麼見不得之,礙于皇家面,所以才沒有發作。
一時間心里慌,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太后吩咐大長公主邊的那位嬤嬤:“記得你略懂醫的,給麒王妃看看,可別真是子不適。”
冷清歡一擺,在太后跟前乖乖地跪下了。
“不用診脈了,清歡的確是有了孕。”
太后面上表有些古怪,有喜有憂有疑:“怎麼都沒有上報呢?”
“我們老家有說法,剛懷孕的時候是不能張揚的,否則孩子小,會地溜了。”
“是嗎?”太后微微一笑:“幾個月了?”
冷清歡頓了頓:“我的小日子一向不準,所以我也說不好,應當有兩三個月了吧。”
反正四個月,五個月都是三個多月。中醫請脈對于有孕的時間看不準。
想賭一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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