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急匆匆地跑進書房,慕容麒心煩意地抬起頭來。
“回稟王爺,您上次讓調查的那個紅男子有線索了。”
慕容麒神一振:“在何?”
“山。”
“山?”慕容麒微微蹙了眉頭:“荒郊野嶺的,怎麼會在那里?”
“諦聽衛從琳瑯閣的鴇娘那里得到了他那日打賞的銀票,前往銀莊調查線索,結果巧,銀莊掌柜一眼就認出,那銀票是他們東家用來為獨子贖所用。
據那個銀莊東家代,上個月,他的獨子被一群賊匪綁架,勒索了一萬兩銀子,當時沒敢報。他心存僥幸,在那銀票上都做了獨特的標記,希日后若是有人手持銀票前來兌換,還能多一點線索。
諦聽衛從被綁架者口中打聽那賊匪況,結果發現,竟然就是上次用震天雷傷了于副將的那伙人,于是深調查下去,發現了他們新的巢,就在山。
而且有附近獵戶說,山上最近曾見到有紅出沒,猶如鬼魅一般,快如閃電,在山上奔走。不過,因為有賊匪占山為王,誰也不敢上山一探究竟。”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
那群藏劍閣
的余孽當初沒有能夠一網打盡,這就像是哽在慕容麒嗓子眼里的一塊骨頭。如今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怎麼能放過呢?
他當機立斷,一定要親自出馬,取那賊人頭領首級,回來給于副將當球踢。立即帶人直取山。
山原本是座富山,山高林,獵也多,尤其是野群,所以獵人經常會上山打獵,一地的,由此而得名。
現在,因為有歹人白日行兇,所以獵人們只能繞著走,不敢再近前。
慕容麒找了一個悉地形的獵人帶路,沿著山路直上,卻是暢通無阻,就連一個暗哨也沒有。
一直走到將近山頂,獵人指著前方一座破敗的山神廟:“我前幾日遇到這群人就是在那,似乎是他們的容之地。”
山神廟廟門閉,雀無聲。
慕容麒命人上前查看。
手下小心翼翼地近前,拔劍搭弓,嚴陣以待,領先者一腳踹下去,頓時一腥味道迎面撲過來,這樣炎熱的天氣,帶著腥臭,一群人差點當場就吐了。
慕容麒雖然離得遠,但是也差點被嗆了一個跟頭,慌忙用袖子掩住了口鼻。
“怎麼回事兒?”
手下小心翼翼地查看,一會兒便過來人回稟,臉
很難看。
“回稟王爺,里面只有八死尸,都是剛剛死亡,尸未僵化。死亡原因為一劍致命。而且,死亡姿勢十分怪異,全都面朝山神塑像,跪伏在地上,十分虔誠的樣子。”
慕容麒一聲冷笑:“看來,對方很狡猾,提前知道了消息,所以趕在我們到來之前滅口。”
“為什麼啊?他既然提前得了消息,帶人轉移也有充足的時間,為什麼非要自相殘殺?”
慕容麒緩緩挲著劍柄:“因為,他與這些賊人未必就是同黨。”
“那就奇怪了,他這銀票花銷是在十天以前。假如是黑吃黑,為什麼當時不斬草除,而要留著這些賊人命?等到現在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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