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肆藥材堆積如山,品種之多令李絮驚嘆。
然后依據藥材的屬分門別類,有炮制過的藥材,也有剛送來庫新鮮采摘的。
藥肆有專門的制藥師,以保證將新鮮藥材炮制價格低廉,藥效又是極上乘的藥材。
李絮逛了一圈,問宋清:“宋先生這個藥肆是做藥材批發的買賣嗎?”
“是,在下的藥肆為長安城藥鋪醫館輸送各樣常見藥材,也給悲田病坊供藥,因此藥價不高。”
宋清解釋:“當然,尋常百姓看不起病的,想用低廉的價格買到藥,藥肆也零售。”
李絮第一次出宮去太醫署,王梓青帶去太醫署附近的鋪子里尋藥,就有跟他說過宋清藥肆。
說尋常百姓看不起病的,宋清藥肆甚至可以打欠條。
若到了年底實在還不起的,宋清干脆用火燒毀了欠條,將賬給清了。
見識了藥肆的運行,李絮覺得宋清也算大唐的奇人,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英雄。
“數次聽師兄說起宋先生義舉,宋先生值得欽佩服。”
“是小公主太高抬在下了!”
宋清試著喊了一聲小公主,見李絮笑看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也難怪能跟王燾一起鉆研種痘?
公主年歲雖小,行為舉止卻沉穩有氣度。
宋清于是也不拘著了,李絮問什麼,他就像個老朋友一樣跟聊起采藥人的一些故事,和天南地北藥材的習。
不過略坐了坐,喝了一盞茶的功夫,去催藥的小廝拎著一袋子青蒿回來了。
“那邊還在分揀藥材,知道東家有客人要青蒿,讓小的先拎了一袋回來。”
宋清接了裝青蒿的袋子遞給王梓青,問李絮:“小公主,這些青蒿夠不夠?”
藥鋪小廝拎來的青蒿有一小麻袋,足夠給姚崇藥所用。
李絮要給宋清付錢,宋清急得擺手:“姚大人是大唐的賢臣,公主要青蒿是為大人藥,草民是萬萬不能收錢的。”
宋清執意不肯要錢,李絮也只好作罷。
“那寫個清熱解毒的藥方子,抵宋先生鋪子里的青蒿可好?”
這個倒是可以!
反正宋清藥肆為了方便看不起病的百姓,經常要熬湯劑售賣,其實售賣湯劑沒賺病人的錢,除了藥材本的價錢,藥肆只收了熬藥的人工費。
李絮寫的藥方子,能清熱解毒,涼利咽,且用來劑的藥材十分廉價。
宋清得了方子后,細細看了看劑的藥材,覺得這方子甚好,用來治個尋常的頭疼腦熱怕是有奇效。
王梓青帶著李絮離開后,宋清還在嘆,太醫正不愧是醫圣的后人,收的徒兒小小年紀,已經能寫出這麼好的藥方子……
李絮忙著替姚大人診病,找青蒿藥,卻不知宮里那邊出了岔子。
沒有等到送的話本小說,臨華殿和清醉閣分別遣了人來玲瓏居問,又不肯說找李絮要的是什麼。
“云鶯姑娘今兒怎麼不去給我家公主送東西?六公主七公主也都催著呢!”
得知李絮去了太醫院,月兒派來的宮一臉為難:“我家公主說了,奴婢沒有要到東西,今兒不許回清醉閣。”
臨華殿派來的人也纏著青荷跟柳云鶯道:“玄皇子說了,東西沒有拿回去,仔細他揭了奴才的皮,奴才哪兒都不去,就在玲瓏居等著小公主。”
清醉閣和臨華殿派來的人,只問玲瓏居要東西,又支支吾吾不肯說什麼,說要見到小公主才能說出要的東西。
青荷一陣頭大!
拉著柳云鶯悄聲道:“清醉閣和臨華殿要的到底是什麼?一個是貴嬪娘娘宮里的,一個是賢妃娘娘那兒的,你得仔細跟我說清楚,別給小主子惹禍。”
柳云鶯也是焦頭爛額,家小主子跑去太醫院找藥膏,跟著太醫正和王大人出宮了,還得替兜著,不能讓人知道小公主出宮了。
忘了送話本子的事兒,這會兒清醉閣和臨華殿來催,要餡的呀!
為今之計,只有將話本子弄到手,才能將這一關先給糊弄過去。
青荷是魚娘娘和家小主子的心腹,柳云鶯只好如實代:“也沒什麼,就是小公主每日會去雅軒閣給十三皇子講有趣的故事,高娘娘和雅軒閣的宮婢覺得甚是有趣,就拿紙筆給記了下來,然后這幾天月公主們,還有玄皇子濰皇子出了牛痘,隔離有些無趣,小公主就將高娘娘們抄錄的話本子送去給他們解悶子。”
話本子?
青荷眸眼發亮!
上次李臨淮冷著一張臉訓斥,說不許看七八糟的話本子,帶壞家小主子。
從沒看過話本子的一頭霧水!
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那位左衛侍郎大人?
上次問高娘娘話本子的事兒,高娘娘還裝作聽不懂。
好啊!
原來話本子是出自高娘娘和家小主子這兒。
倒要看看,話本子究竟講的什麼,會讓那個冷面左衛侍郎訓斥。
青荷自告勇道:“這有何難?既然話本子是高娘娘抄錄的,那我這就去雅軒閣問高娘娘要。”
可是,那話本子是家小主子每日口述,高娘娘和宮婢抄錄了才有的啊!
柳云鶯有苦說不出,要跟青荷解釋清楚。
結果青荷興沖沖已經跑走了!
青荷一到雅軒閣,給高才人見禮后,就意味深長笑看著高才人。
高才人被那眼神看著,覺得渾不對勁。
這幾天替小公主抄錄話本子,高才人竟覺得編故事很是離奇有趣,沉浸在故事里的時候,仿佛這宮里沉悶的日子也變得明朗起來。
李絮一天沒來雅軒閣,高才人總覺得了點什麼。
問青荷:“今日怎麼沒來看十三皇弟?沄兒念叨了皇姐一早上。”
“是十三皇子念叨我家小主子,還是想讓我家小主子跟他講趣事兒。”
跟高才人了,青荷做了一個齜牙咧的鬼臉:“好啊,娘娘將奴婢瞞得好苦,原來那些話本子是出自娘娘之手。”
藏拙十五年,花芷原以為自己可以做一個最合格的世家千金安穩一輩子,可當花家大廈將傾,她不得不展露鋒芒出麵撐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拋頭露臉是常態,打馬飛奔也常有,過不去了甚至帶著弟妹背著棺材以絕戶相逼,不好惹的名聲傳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一朝反目戳她刀子的心理建設,也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獨獨沒想到會有人在出征前盔甲著身向她許終身!好稀奇,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敢娶她!?
一朝穿越,變為農家女,家徒四壁也就算了,為何身邊還帶了個拖油瓶? 幾經波折,才發現原來與她生出這個拖油瓶的男人一直在她身邊,更讓她大跌眼鏡的是,這個男人的身份,並不尋常……
一朝重生,剛睜眼就接到夫君命人送來的休書?楚雲緋不信這個邪,抓起休書找到王爺書房,踹門而入,一巴掌打得戰王不敢還手:“還休嗎?”前世恩愛夫妻一朝反目,楚雲緋以為丈夫薄情寡義,接過休書下堂離去,為此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心生恨意,卻在七年間發現很多事情跟表麵上不一樣。這一世她定要揭開真相,替前世的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衛蓁嬌媚動人,出身名門,是長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嬌花。 婚事在即,她即將嫁與年輕的太子。太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無人不道這是一樁好親事。 衛蓁卻做了一個的夢—— 原來自己不過是一個話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愛,娶她別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愛戀的阻攔。 最後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宮,衛蓁則成了冷宮廢后,早早香消玉殞。 話本到這裏結束,可夢裏一切都在延續。 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將軍起兵謀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韙。 他入宮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殺了皇帝,娶了衛蓁的牌位。 從夢裏醒來後,衛蓁出屋,望着自家後院那位時常來找阿弟一同練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 ** 祁宴出生高貴,意氣風發,鮮衣怒馬,是全長安城最耀眼的存在。 若無意外,他會如他的父輩祖輩一樣,一生戎馬沙場,保家衛國。 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來友人家做客。 春日的微風盪漾,竹簾搖晃,玉佩碰撞聲響起。 少年轉首,看到簾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 春光明滅,女郎冷清美豔,一慣是不喜言笑。 卻在看到他後,脣角露出了一絲甜潤的笑意,極致的明媚。 十七歲肆意張揚的少年將軍,輕輕愣住,平靜回以一笑,耳後卻涌起一層淡淡的薄紅。 他心中有一場春風化成的疾風驟雨,爲她搖晃。 此後無論春日秋時,都將逆流而上追逐她。 那一日,他動了春心。 ** 祁宴向來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決心謀劃得到那個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妖女糜月修煉功法走火入魔,身體竟變成了幼崽期,宮外還有一羣等待她一聲令下,前去討伐東極劍尊的徒子徒孫。 她低頭看着自己胖藕似的小短手,就這?還討什麼伐?不得被那老賊秒成渣渣。 糜月當機立斷地決定,跑! — 她生性驕縱妄爲,得罪仇家無數,萬一被誰知道她變小了還功力全失,分分鐘要丟掉小命。 半夜郊外,有家回不了的糜月崩潰地蹲在河邊掉小珍珠。 直到一方手帕遞過來,響在頭頂的男聲清潤溫和:“小丫頭,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裏哭?” 糜月擡頭看到來人,硬把眼淚憋了回去。 救命,這廝怎麼還找上門來了! 謝無恙看到她的長相和額頭的燼花紋時,怔了半晌,神色複雜,最終說了句:“跟我回家吧。” — 爲了找回能恢復原身的功法,糜月將錯就錯,被這輩子最大的死敵撿回了家。 且這廝似乎把她當成了她自己的女兒,每天都在套她的話。 “乖,告訴我,你爹爹是誰?你孃親又躲去了哪裏?” 爲保住馬甲,小女孩可憐兮兮地揪着裙襬,奶聲奶氣:“孃親跟爹爹跑了,都不要我了。” — 謝無恙身邊多了個女童之事,不脛而走。 整個界域都在瘋傳,燼花宮主和東極劍尊有一個私生女,如今糜月拋夫棄女,死遁無蹤。 糜月氣到發瘋:這謠言敢不敢傳得再離譜一點? 某謠言當事人漫不經心地剝開荔枝殼,朝她招手:“月月過來,吃荔枝。” 她嘴上抱怨,身體卻很誠實地跑去吃了一顆,隨後張嘴就往外吐,被某人眼疾手快的接住。 小姑娘不滿道:“沒有去核。” 他輕輕點頭:“下次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