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月公主和玄皇子派人來催要話本子,娘娘看怎麼應對吧?”
高才人:“……”
李絮講話本子上癮了,跟說書的一樣嫻,還會拿下回要說的事兒吊十三皇弟的胃口。
現在青荷說清醉閣和臨華殿都催著要話本子,高才人怕玄皇子看話本子的事兒驚了賢妃,聽青荷說李絮悄悄跟著太醫正出宮了,想著怎麼也要將這事兒先遮揭過去。
略想了想,便按照李絮說話本子的風格編下去,一邊說一邊讓雅軒閣的宮婢抄錄下來。
這些天宮婢們抄錄習慣了,下筆如神。
不過是兩盞茶的功夫,月公主和玄皇子催要的話本子差不多就有了。
高才人編故事時,青荷目瞪口呆,終于見識到左衛侍郎大人里的話本子是怎麼一回事,覺眼前展開了一片怪陸離的世界。
原來太宗時期的玄奘法師,去西天取經的路上還能遇到妖魔鬼怪,一路還有神佛護佑啊?
這個故事太有趣了!
拿著話本子的青荷,快到玲瓏居時,還想著在雅軒閣聽到的故事。
到底不住,見偏僻的游廊四下無人,挑了花圃旁的石墩子坐著,做賊似的打開了話本子。
因為看得太神,沒發現花圃旁的卵石小道上,站著一道明黃的影子。
“朕記得,你是魚兒邊的宮?”
“啊!”
冷不防側有人說話,青荷嚇得手一抖,手里的話本子掉在地上。
玄宗覺得玲瓏居這個宮倒也有趣!
若不是他突然起意帶著前護衛李臨淮來九玄宮,竟不知魚兒宮里的宮如此好學,在無人的花圃旁溫書。
“是朕嚇到你了!”
青荷手忙腳將掉在地上的話本子揀起來,玄宗問:“看的什麼書?”
“奴婢只識得幾個字,也不懂是什麼書,公主讓奴婢到雅軒閣借書給玄皇子和月公主解悶子,奴婢走累了翻來看看。”
青荷朝玄宗跪下見禮:“玄皇子和月公主派來的人還在玲瓏居等著,奴婢告退!”
高才人出自書香世家,雅軒閣的藏書最多,他的小十與兄弟姐妹相得十分和睦,會跑去雅軒閣替月兒和玄兒借書解悶子,玄宗以為也不奇怪。
看玲瓏居的宮婢很是拘謹,他揮揮手打算讓退下。
因為皇家別院縱火案有功,已經調到皇上邊任前侍衛的李臨淮,看著要溜走的青荷沉下了臉。
一向沉穩嚴肅的李臨淮,喊住了青荷:“站住,將你手上的書給皇上看看!”
――
青蒿果然對姚崇的病有用,李絮給他行針過后,又灌下了青蒿,姚崇出了一大汗。
對于發瘧疾的人而言,開始出汗退熱相對來說已經進平穩期。
這麼一通忙活下來,王梓青將送回宮時,天已晚,快要關宮門了。
李絮一下馬車,快急瘋的柳云鶯迎上來:“小主子,不好了,因為話本子的事兒,皇上將高娘娘傳召去了臨華殿。”
什麼?
話本子的事兒竟被父皇發現了?
那些話本子終究有些離經叛道,李絮也沒有把握,玄宗不會怪罪下來。
臨華殿是九玄宮的主殿,父皇將高娘娘傳召去臨華殿,難道除了責罰高娘娘,還要因為話本子的事兒追究賢妃娘娘打理九玄宮出了紕嗎?
柳云鶯急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李絮安道:“你先別急,仔細跟我說說,父皇是究竟是怎麼發現話本子的?”
“這事兒還不是怪那個李臨淮,云鶯早跟公主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
柳云鶯氣急了:“皇上撞到青荷看話本子,青荷說是公主讓上雅軒閣借給玄皇子和月公主解悶子的書,皇上也只當青荷借的是雅軒閣藏書。”
“皇上都放走了青荷,李臨淮非得喊住,說讓將手里的書給皇上看看,皇上這才起了疑心。”
“李臨淮那個面癱有病,為什麼非要管閑事,故意在皇上面前揭破青荷?”
“這下非但玲瓏居大禍臨頭,牽扯到高了娘娘和賢妃娘娘,還有清醉閣那邊。”
“云鶯以后見他一次打一次……”
如果是左衛侍郎大人揭破的青荷,好像是自己造的孽啊?
上次在皇家別院后山竹屋隔離,是不小心說到了守宮砂,將左衛侍郎大人嚇得差點從棲的竹子上跌落,讓看些七八糟的話本子。
后來在太醫署附近的宅子跟著王大人一起鉆研牛痘苗種疸時,李臨準幫捎東西宮,還特意警告過青荷,讓青荷不許看七八糟的話本子帶壞。
父皇撞到青荷看話本子,李臨淮一定誤以為青荷死不改,不但帶壞,還要攛掇自己將話本子傳給玄皇兄和月姐姐看。
左衛侍郎大人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他想來是以為青荷撒慌,攛掇看話本,還非說是去高娘娘那兒借來給玄皇兄和月姐姐解悶子的書。
怕有心人對此事加以利用,為招來災禍,他這才想趁著父皇寵和娘親時,在源頭上制止此事。
沒有想到,青荷只是替背鍋的,話本子的事兒真的牽涉甚廣。
自己造的孽,著頭皮也要迎難而上!
李絮邁著小短往臨華殿的方向飛奔,小腦瓜里已經在飛快的想著究竟該如何應對。
“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李絮心虛得不行:“再說了,左衛侍郎大人應該沒有要害我的意思,這件事吧,是個誤會。”
“事到如今,小主子還要替他說話?”
柳云鶯氣急道:“李臨淮打小就討厭,云鶯后悔每次跟他打架時,沒使招將他揍得鼻青臉腫……”
進了九玄宮到臨華殿還有一段路,李絮邁著小短腳跑不快,柳云鶯干脆將打橫一抱,往臨華殿的方向飛奔。
義憤填膺罵著李臨淮,冷不防上李絮的目,見自家小主子看著在意味深長的笑,頓時意識到自己說了。
整個人僵住了!
鎮國公府陽盛陰衰,到了江妙這一輩,一屋子全是男丁! 江妙是三房之中唯一的女娃,上頭有七個堂兄及三個親哥哥罩著, 從小過得就是想要什麼有什麼、誰欺負她誰倒黴的日子。 長大後,昔日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被宣王陸琉叼回窩, 宣王殺伐果決、權傾朝野,江妙覺得,自己嫁給了他,幾乎可以在望城橫著走了。 宣王生個包子,本王背著你走。 江妙生倆可以讓我騎脖子嗎?
皇宮大內,高牆大瓦,東宮皇後蓬頭垢麵,一身破敗鳳袍,雙目含血舉頭罵天。 “蒼天啊,你為何如此待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他為什麼不相信我。” 天空電閃雷鳴,皇後悲鳴的聲音停止後,撐起最後一絲力氣,站在東宮正門高牆上。 “我寧寶兒,舉天發誓,若有來生誓不為後,永不嫁納蘭氏。”猶如一陣清風飄然落下。 禦書房內,總管太監小心翼翼的稟報著。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去了。” 坐在主位的皇上,神情一頓,臉上露出少許吃驚,隨後聽見他身旁的寵妃道。 “皇上,害死我們孩兒的惡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聽到此,皇上臉上的表情恢複冷靜,淡淡吩咐道。 “皇後無德,廢棄封號貶為答應,葬入妃陵。” 總管聽此心頭一顫,默默為皇後不平,眼睛偷偷的瞪了一眼那風頭正盛的寵妃。 “奴才遵旨。” 聖旨一出,天下刮起軒然大波,一代賢後被廢,還落了一個貶妻為妾的下場,真是天理不公。 *********** 時隔一年,皇宮傳來喜訊。 “啟稟皇上,貴妃娘娘生了,生了一個皇子。” 皇帝聽此龍心大悅,即刻下旨封其為太子。 太子降生一月後,皇帝病重撒手而去。 東宮太子府,皇上悠悠醒來,睜開雙眼,胸口傳來陣陣刺痛,看清周圍一切事物才得知他死而複生,重新回到了八年前還未即位的他。 想起前世種種,臉上露出無盡的悔恨,這一世他一定要找到他前世虧欠良多的皇後,好好彌補她。 **************** 精彩小片段:“啟稟皇上,丞相府的大小姐說了,她身有頑疾,命不久矣不宜嫁人。” “什麼?你說她病了。” “是。” 皇上滿臉擔心,放下一切政務趕到丞相府,隻是剛剛走到丞相府的花園就聽見銀鈴般的笑聲。 停下腳步走過去一看,那個剛剛還說生病的女人,正和風姿卓越鎮南王世子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共同看著一本書,動作曖昧至極,哪裏有命不久矣的模樣。 某皇上頓時臉色黑如碳,疾步衝了過去,“寧寶兒,你……你不守婦道。” 笑聲戛然而止,某寶兒斜眼看著滿臉怒氣的皇上。 “皇上此言差矣,世子未娶,我未嫁,怎能說我不守婦道呢。” 旁邊一直坐著的鎮南王世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生氣的皇上。 許久後皇上咬牙切齒道,“你,你爹收了我的聘禮,你就是我納蘭祁的媳婦,所以,所以你不準對著別人笑。” 寧寶兒聽了納蘭祁的話後,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你們納蘭家我高攀不起,忘了告訴你了,我發過誓永不嫁納蘭家。” 納蘭祁俊臉憋的通紅,最後吐出一句話,“你不嫁,好,你不嫁,我嫁。” 次日,皇帝下旨,自願下嫁給丞相府嫡長女為夫君,自帶嫁妝傳國玉璽。 看一對重生的逗比夫妻,是怎樣施虐與找虐的。 PS:這不是複仇文,但是女主也不是小白,隻是秉著一顆看別人不順眼的心,但凡看不順眼就一律殺之,棄之,去之。 男女身心幹淨,一對一,絕對寵文。
高悅行在十六歲那年,嫁給了京中最炙手可熱的襄王殿下。 從此高悅行人生便像開了掛,順風順水,極盡恩寵,從閨閣千金,到正室王妃,再到尊榮無限的太子妃。襄王的身邊除她之外,再無別的女人。 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但只有高悅行自己心裏最清醒。 襄王有一方繡着海棠花的帕子,揣在懷中多年從不離身,那是女孩子家的物件,卻不是她的。 身遭橫禍,一朝重生回到幼年時。 六歲的高悅行粉雕玉琢,望着自己繡籃中那一方帕子,海棠花的線只勾勒了一半,針腳與襄王私藏了半生的那塊帕子別無二致。 而她閉眼理順了過往的記憶,她模糊記得六歲年關之前的光景,也清楚地記得九歲生辰時家中的宴席。但是從六歲到九歲,那三年時光,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像是被人憑空摘走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