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又陷了為什麼第一次看話本子,不但被皇上撞到,還被左衛侍郎李臨淮揪著不放的怪圈中。
替李絮完澡,幫拿裳時,總算從氣惱中理出了一線索:“不對啊,奴婢以前都沒見過話本子長什麼樣?那個李臨淮怎麼會以為奴婢看話本子?”
青荷總算聰明了一回,狐疑的看向李絮。
李絮滿頭黑線,心虛不已!
青荷猛地搖了搖腦袋:“不會是小主子,小主子怎麼會碎在李大人面前說奴婢看話本子呢?奴婢和娘娘小主子患難與共,好不容易熬到如今娘娘復寵,小主子是絕不會害奴婢的。”
“都是奴婢胡思想,是奴婢糊涂了!”
不等李絮回應,青荷否定了自己的推斷,還怪自己胡思想,繼續伺候李絮更。
李絮更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了!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
李絮清了清嗓子:“咳,一會兒去找左衛侍郎大人問清楚。”
“好,小主子一定要替奴婢問清楚……”
玄宗來玲瓏居的次數多了,李絮又被楊公公抓過兩次,漸漸失去了聽墻角的熱。
覺得聽墻角,還不如逗左衛侍郎大人有趣!
青荷催促他問清楚,李絮就邁著小短出了玲瓏居的大門,卻沒有看到那道悉的影,守在門口是不認識的兩個前侍衛。
“左衛侍郎李臨淮在何?”
“卑職不知!”
前侍衛拱手道:“李統領跟卑職換班了。”
護衛在前值守,還能臨時換班的嗎?
左衛侍郎大人也太不逗了!
李絮略躊躇了一下,沒再問護衛什麼話,折回了玲瓏居。
在黑暗中的李臨淮,看著那個小影過門檻走了,剛狠狠吁一口氣,聽到墻頭傳來一陣悉嗦的聲音。
一仰頭,借著玲瓏居院墻搖曳的燈火,看清楚了一張沖他甜笑的臉。
趴在墻頭的小子搖搖晃晃,眼見一個沒扶穩往下栽,李臨淮忙飛掠過去,將下墜的公主接了個滿懷。
小公主大半夜的爬墻,若有個閃失,從墻頭摔下來如何是好?
總算將人給接住了,李臨淮急道:“此時已夜,小公主要去哪兒?”
“來找大人啊!”
李絮甜笑!
得逞的甜笑,歪著小腦袋看李臨淮。
李臨淮:“……”
就知道話本子的事兒,沒那麼容易過去。
他這才跟暗衛換了換。
小公主沖他甜笑時,清澈純凈的眼眸有澤在流,李臨淮對的笑毫招架之力。
意識到小公主又在逗趣他,他臉上雖看不出什麼表,耳已經開始發燙,摟著李絮的手下意識一松。
李絮沒想到他會突然放手,慌之下抓著他的袍子了下去,一屁跌坐在地。
摔到了李絮,李臨淮著急的蹲下來:“是臣無狀,公主可摔到了哪兒?”
“哪兒都摔到了!”
李絮揪著李臨淮的袖,可憐道:“大人摔疼了,罰大人背去若水軒的屋頂。”
“公主不許胡鬧了!”
玲瓏居門口還有前護衛在值守,離他們所在的位置沒隔多遠。
李臨淮怕驚了他們,耐心的哄著李絮:“大半夜的爬墻,真摔到了可如何是好?臣這就送公主回去。”
因為話本子的事兒,李臨淮都躲著了。
李絮以為不能再逗左衛侍郎大人了!
李臨淮要抱著縱墻回玲瓏居,李絮揪在他袖上的手了:“揭破青荷看話本子的事兒,不怪大人。”
“知道,誰都可能對玲瓏居有敵意,大人絕不會害。”
李絮一臉認真:“我母妃近來甚為得寵,已經算是后宮一道活靶子了,玲瓏居若有一行將踏錯,很容易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招來災禍。”
“話本子這種事,可大可小,若我母妃有一日失寵,玲瓏居流傳出去又真是市井街巷那些七八糟的話本子,那和母妃就難逃一劫。”
“只有在源頭上制止此事,才不會釀大禍,大人這麼做,是為了好。”
李臨淮怔住了!
皇家別院縱火案,明明追查下去,可以揪出謀害公主的幕后真兇!
可陛下卻授意楊公公,此事不能再查下去。
當今皇上如此寵小公主,卻在關鍵時候,阻止楊公公繼續追查真兇,以他的判斷,只有涉及到國之本,陛下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也因為如此,皇上對魚娘娘和小公主疚,魚娘娘才會如此得寵。
魚娘娘越是得寵,玲瓏居伺候的下人更該謹小慎微,不能出一差錯。
見李臨淮愣了一下,李絮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其實青荷看話本子的事兒是個誤會,大人可愿意陪去若水軒的屋頂練輕功,想將話本子的事兒跟大人說清楚。”
“還有,研制瘧疾藥的事兒,還想請大人幫忙!”
鬧了這麼大一出烏龍,李臨淮還覺得無面對公主,結果小公主卻不用他解釋,將一切看得如此通。
小公主的確有俏皮和古靈怪的一面,頑皮逗趣他,但其實小小的里,住著一顆被漿洗過的靈魂。
是如此通,能看穿人心!
為了替姚大人治病,小小年歲在宮外奔波,會百姓們患瘧疾急癥的痛苦,一心想研制出治瘧疾的特效藥。
李絮說楊公公每次來玲瓏居,會陪著去若水軒無人的屋頂練輕功。
他知道今日楊公公換,是高公公值守在陛下側。
正如公主所說,魚娘娘現在得陛下盛寵,一個癡傻人如此得寵,早了后宮一道活靶子,盯著玲瓏居的人不知道有多。
小公主練好輕功,也就多了一道保命的技能。
上李絮期待的眼神,李臨淮蹲了下來,將自己寬闊的后背給。
經歷了皇家別院那場縱火案,李絮跟左衛侍郎李臨淮已經極有默契了,乖巧的趴在他背上,摟了他的脖子。
李臨淮摟著幾個縱躍,飛到了若水軒無人的屋頂上。
“公主想研制治瘧疾的藥,需要臣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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