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加班,一直加到天黑,看著堆積的工作被消滅掉,覺倍兒爽。
晚上沒有回凱旋公館,開車回了南山花園。
給自己煎了塊牛排,配上蘆筍和西藍花,簡單解決了晚餐。
這時已經是9點多,從18層出去,可以看到一家又一家燈亮起,那是萬家燈火,充滿了煙火氣息,遠一棟又一棟的高樓大廈匿在漆黑的夜中,馬路四通八達,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更遠的遠方是不斷閃爍的城市燈海,在夜模糊了邊界,仿佛有一塊朦朧的薄紗將整座城市籠罩。
姜芮書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靠著落地窗,半張臉在影中。
“叮鈴鈴……”
電話突然響起來。
姜芮書拿起電話看了眼,看著來電顯示,過了十幾秒,到底還是接起了電話。
“芮書,是我。”電話里傳來一個溫的聲。
“有什麼事?”姜芮書喝了口紅酒,聲音如的酒一樣帶著微微的涼意。
“沒打擾到你吧?”
“張士有事請直說。”
聽到禮貌又疏離的語氣,那頭張靜月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聲道:“抱歉,我原本不想打擾你,聽范阿姨說你前天回家了,我想了想,還是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你爸爸這兩天都在外面應酬,昨晚和今晚都喝醉了,不是故意不見你,你別怪他。”
“張士真是很賢惠。”
聽到這麼一句夸獎,張靜月一點也沒有喜悅,反而有點僵,“芮書……”
“張士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別的不用管。”
“芮書,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姜芮書跟沒什麼好說的,“還有別的事?”
張靜月那邊頓了頓,聲音聽起來有點低落,“沒有了。”
姜芮書嗯了聲,掛了電話,灌了一大口酒,再喝的時候發覺一杯酒已經被自己喝,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點酒,覺有點熱,干脆鞋也不穿,著腳走到櫥柜前,將整瓶紅酒拎過來,坐到落地窗前一下一下地接著喝。
半瓶紅酒下肚,有點微醺,整個人懶洋洋地靠著窗戶,像只饜足的貍花貓。
寂寞來得突如其來。
也真是奇怪,平時也是一個人住,什麼覺都沒有。
暖飽思/嗎?
沒回頭,出手,索索地到手機,這時,手機叮咚響了聲,跳出來一條新消息。
錢清昊:【姜法,你在干嘛?】
姜芮書自己沒有相親的,從一開始就不打算主聯系對方,這兩天沒見對方發消息過來,還以為錢清昊跟自己一樣,或者換了目標,回頭覃庭長問起就說兩人不合適,便了了這樁事。
不過這會兒正無聊,有個人聊天也不錯,于是回道:【剛吃完飯。】
錢清昊:【好巧,我也是^-^.】
錢清昊:【不過你怎麼吃這麼晚?】
姜芮書:【今天加班。】
錢清昊:【好巧,我也是,你平時很忙嗎?】
姜芮書:【忙,你也是吧?】
錢清昊:【是的,看來我們的節奏像的。】
姜芮書隨意地跟他聊著,意外發覺兩人的共同話題還多,從工作到好,從文學到政治,不知不覺地聊了快一個小時,直到鬧鐘響起。
最后錢清昊問:【下周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發現一家很好吃的私房菜,平時沒有朋友一塊去,想請你一塊去。】
沒朋友肯定是借口,請客從來不存在請不到人的況,誰邊沒幾個吃貨?姜芮書想到自己認識的人里面就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個大吃貨。不過他這個借口顯然是為了不那麼刻意,以朋友的名義邀請能讓彼此都自在些。
真是個很的人。
姜芮書對他的好的,但這還不足以讓想見面,想也沒想就拒絕:【我也不知道,有時間我再跟你說吧。】
對方聞弦歌而知雅意,知道暫時不想見面,沒有強求:【那行,等你有時間再去。】
第二天因為上午有開庭,姜芮書一大早趕到法院,打開電腦數了下,這周有8個案子要開庭,還輕松。
快上班的時候,覃庭長過來問:“你們聊得怎麼樣?”
見覃庭長一副比自己還著急的模樣,姜芮書很無奈:“加了微信,聊了兩次。”
“覺人怎麼樣?”
“了解還不是很多,暫時沒有什麼覺。”實話實說。
覃庭長挑起眉,“人家跟我說對你覺很好,跟你很有共同話題,我就說你們能聊得來,我跟你說,小錢條件真的很好,搶手得很,你要是覺得合適就見個面,說不定就有覺了。”
條件也不差啊,要學歷有學歷,要事業有事業,有房有車,長得也不差,沒有家庭負擔,要啥有啥,放在婚市場也是食鏈頂端的吧?
或許是的表太明顯,覃庭長嘖了聲,“你條件是好,可是年紀大了啊。”
“咳咳!”姜芮書一口水嗆在嗓子眼里,WTF?年紀大了?
“婚市場吃香的都是二十出頭的孩子,你這奔三的年紀,人家結婚早的孩子都能你阿姨了。”
又扎心了我的覃庭長……
一直覺得自己還是小姐姐的姜芮書,有點沒法接這個事實。
好吧,也有結婚早的同學,好些都有孩子了,早就被過阿姨,紅包都給出了很多,但是的同學都比年紀大呀。
別說三十,就是四十、五十,也不會覺得自己年紀大。
誰規定到了年紀就一定要做什麼?如果四十歲都不能找到合適的人,那就繼續單著,什麼狀態最舒適就在什麼狀態。
不過這話沒當著覃庭長的面說,不然覃庭長肯定又會扎心,上應得好好的,“等有時間就考慮,最近忙呢,這周好多案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空。”
“行吧,你們自己聊。”覃庭長是真覺得對方條件好,不希姜芮書錯過,才特地說了這麼幾句,提醒到了便點到為止,不然就越俎代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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