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覃庭長,姜芮書開始做開庭準備。
上午開庭的是一個離婚案,丈夫起訴妻子家暴,破裂,為了保命一定要離婚。
往常涉及家暴的案子,大多是丈夫打妻子,妻子打丈夫的比較,姜芮書見原告長得也不算瘦弱,反而是他妻子比較瘦小,怎麼看也不像能家暴他的樣子。
而被告堅稱夫妻兩人還有,不同意離婚。
姜芮書瞧著原告臉上好好的,手腳也很麻利,沒有傷的痕跡,開庭前也沒見原告提證據,便問原告:“家暴有證據嗎?”
“當然有!”原告說著開始子。
所有人:“!!!!”
“你干什麼!”姜芮書厲聲阻止。
但下一刻,原告已經下子,出了白胖胖的屁。
姜芮書連忙捂住眼睛。
兩個陪審員不停咳嗽,眼睛不知道往哪放。
然后聽原告說:“法你看,昨晚又打我,打得我屁都裂了。”
你屁本來就是裂的好嗎!
姜芮書低著頭,用手擋著眼睛,冷酷道:“你趕把子穿起來,不然判你藐視法庭!”
原告委委屈屈地穿上了子。
直到庭審結束,姜芮書還覺得眼前不時浮現一個白花花的屁,不管走誰后面,只要看到別人的部,那個白花花的屁就自帶,啊,簡直要長針眼了。
“聽說你上午開庭見到了限制級畫面?”中午吃飯的時候,吳佳聲笑著跑來問。
什麼限制級畫面?說得仿佛什麼人作片似的。
姜芮書虎著臉道:“我認為應當加強庭前證據提的程序,堅決反對當庭提,以提高庭審效率。”
吳佳聲舉手:“我贊同,噗。”
朱瑋霖也忍著笑舉起手。
劉一丹把頭埋進碗里,肩膀直抖。
“聽說這夫妻倆是的掙錢養家,男的一無是,就是個吃飯的,拿著老婆掙的錢在外面,也難怪那的打他。”旁邊的同事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八卦。
“既然這樣,被告為什麼不愿離婚?”母胎單的朱法表示不能理解。
姜芮書眼前又浮現出那個白花花的屁,頓時一點胃口也沒有了,幽幽道:“因為原告屁翹啊……”
“啥?”
姜芮書往朱瑋霖部瞥了眼,“屁翹,說明腰力好。”
“噗——”朱瑋霖剛口的酸梅湯噴出來,吳佳聲坐他對面,被噴個正著。
“我的紅燒豬排!”吳佳聲慘。
劉一丹笑得快過氣去,不小心打翻了例湯,朱瑋霖也起來。
一片兵荒馬。
姜芮書了角,“你們慢慢吃。”
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手機提示音響了聲,有新消息。
錢清昊:【姜法,吃午飯了嗎?】
姜芮書看著手機,覺有點新鮮,還從來沒有人這樣找聊天——母胎solo的姜法并不是沒有過追求者,遙想當年也曾有富二代想追求,可惜對方是個自以為是的種馬,想拿送花買禮那一套泡,嫌太煩,給對方發了一封律師函,名義是意圖侵犯未年。
所有人才想起來,還沒年。
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敢追……
往事不堪回首。
姜芮書手指輕輕一,發了兩個字:【剛吃。】
錢清昊回復很快:【我也是,嘿嘿,我們的時間安排真的很相似。】
錢清昊:【你中午吃什麼?】
姜芮書想了想自己沒吃幾口的午餐:【清炒蝦仁、冬瓜湯、青菜。】
錢清昊發了張圖片過來,是一份致的牛排,【這家牛排很好吃,等你有空可以一起來。】
姜芮書晚上經常吃牛排,對牛排實在提不起興趣,還是回道:【看起來不錯。】
錢清昊換了個話題:【今天忙嗎?】
姜芮書:【有兩個案子。】
錢清昊:【能跟我說說是什麼案子嗎?】
姜芮書不由想起了上午的場面,額角,【上午是離婚案,下午是名譽糾紛。】
兩人聊了一會兒,姜芮書小憩片刻,翻開案卷準備開庭。
由于被告沒來,姜芮書進行了缺席審理,原告證據確鑿,案也簡單,前后半小時姜芮書就結束了庭審。
“姜法,有個當事人來找你。”剛回到辦公室,劉一丹領了個人過來。
姜芮書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小的子站在劉一丹后,低著頭,看不清面容。
姜芮書沒記得自己有下午有預約,不過經常有當事人臨時過來,不見也不是辦法,點點頭,“請進。”
子走進辦公室,抬起頭,姜芮書這才看清楚的長相,小圓臉,長相很普通,看著二十多歲的模樣,但渾暮氣沉沉的,姜芮書看不出的年紀。
“你是……”
子打起神道:“姜法,您好,我是蔡曉華,過兩天我的案子要開庭了,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蔡曉華?
姜芮書馬上想起了是誰,這周有個產糾紛要開庭,蔡曉華是這個案子的被告。
從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那里繼承了老人所有的財產,包括一套120平的學區房,30萬存款,以及一個商鋪,而既不是老人的子,也不是老人的法定繼承人——是老人生前的保姆。
老人有三個子,但在老人的囑中,沒有給三個子留下任何產,全部給了小保姆。
非親非故的小保姆繼承了自己父親的全部產,老人的子自然不能接,一起將小保姆告上法庭,要拿回父親的產。
這里面似乎有些不可言說的故事,但如何,從起訴狀上看不出來,姜芮書也不會妄加猜測,對誰產生偏見。
“你想了解什麼?”姜芮書問道。
“我想知道這個案子我有多大可能勝訴?”
姜芮書放下手中的筆,“還沒開庭,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
蔡曉華臉黯淡了些許,又問:“那他們的證據,法庭都會采信嗎?”
“要經過質證后才知道能不能采信,你提的證據也同樣如此。”所有證據都要質證后才合法,哪怕姜芮書知道哪些證據可以采信,現在也不能說那些證據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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