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還有不一針一線親手制的小純棉帽,子,鞋子。
“這一大包是什麼?”無語的趙國生突然拎起一大包的,看起來全部是布料的東西,好奇的問。
實在的那一包太大了,稍稍打開一看,不像服子,也不是帽子和鞋子。
倒是有點像抹布,可一塊一塊又擺列的干凈整齊,怪異的很。
“那一袋子是尿布,怎麼你還打開了?”劉蘭秀皺著眉頭,不高興的走過來打掉他繼續深究下去的手,迅速的又綁好。
“尿布?”趙國生驚呆了。
這尿布是他理解的那個,后世的尿不嗎?
整整一大包,里面全部是尿布?
真的不是抹布?
那澤黯淡褪,洗的有點發白的是尿布?
那陳舊破爛的布塊是尿布?
上面還有補丁啊,真的是尿布?
確定是尿布,不是抹布?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他家里存著這麼多尿布?
不會是多年前,趙華他們用過留下的吧?
尿布這個詞,只在上一輩的口中聽說過,趙國生沒有這麼親眼所見的親接過。
“你為什麼要拿尿布過去?還是這麼破舊的?你不怕王家嫌棄嗎?”拿什麼不好,一定要拿尿布?趙國生想不通。
以王家的經濟條件,說不定會嫌棄呢?
“今天親家公過來除了報喜,還特意讓我明天把這些帶過去啊,你不是也在嗎?沒有聽到嗎?”劉蘭秀一臉莫名其妙的反問。
尿布,多多益善。
而且,不是所有穿剩下不要的服都可以用來做尿布的,必須是那些舒適的棉質紗布料才行。
趙國生:“……”那時候,他一直都在啊,他怎麼沒聽到有這一茬?
應該那時候有認真在聽吧?大概吧?
好吧,趙國生全當這是習俗吧,勉強能夠接吧。
“好了,國生,你現在陪我去抓,明天一起送過去。”坐月子,吃是最補的了,不枉費劉蘭秀大半年前養了那麼多。
“噢”還驚訝在尿布中無法理解的趙國生有氣無力的答道。
對養好手的劉蘭秀來說,家很好抓,尤其是夜晚,那就更好抓了。
打著手電筒,劉蘭秀一抓一個準,一下抓一只,每次出手,從不落空。
趙國生:“……”噢,他是來打手電筒,照亮的。
“六只,夠了。”六只,來回折騰的飛竄,需要一定的力,劉蘭秀微微有點氣的說。
不是夠了,是絕對夠了,好嗎?
不要再隨意欺騙趙國生不懂,他現在對這個年代認識的很清晰了。
很多坐月子的人,整個月子坐完也不一定能吃到六只。
頭一次去看兒,就送六只?
劉蘭秀時不時偶爾變得格外大方,讓趙國生總適應不了。
每每這個時候,趙國生糾結的在心翻騰的想著劉蘭秀到底是什麼格的人?
好像一個矛盾的綜合。
“會不會太多了?先送兩只過去?”趙國生輕聲提議道。
又不是只去這一次,趙艷坐月子這一個月,保守估計,以劉蘭秀的格,起碼得去八到十次。
這就是兒嫁的近的好了。
“哪里多了?給我兒坐月子吃的,永遠不嫌多。”娘家的人在生完孩子第一次去看,多拿點東西很正常,哪里多了?
以后每次空著手前去也沒有關系。
凡是講第一次,頭一回。
就像明天第一次見外孫,他們當外公外婆的,必須得包一個紅包,圖吉利。
然后就等擺酒席,滿月酒或者百日宴,兩者選一的時候,再包一個大紅包。
其他時間,沒那麼多講究。
“好吧,你決定就好。”不懂還是不要裝懂了,問這種傻乎乎的問題,又一次遭到鄙視的趙國生汗的低頭閉。
這一夜,睡眠質量極好,好久不做夢的趙國生忽然回般循環的做著同一個夢。
夢里面,劉蘭秀鬼畜著一張可怕的笑臉,像個有特殊癖好的‘怪蜀黍’一樣,追趕著要給趙國生墊尿布。
在夢里,他一個勁的跑,劉蘭秀一個勁的在后追。
突變,整個夢里的世界,全部飄滿了尿布,還有劉蘭秀那恐怖古怪的笑聲。
猛地,趙國生驚恐的嚇醒了。
醒過來的滿大汗,上黏黏的,汗水侵了服。
這副模樣,沒法閉上眼睛繼續睡下去。
□□著上半,穿著衩,毫無形象可言,不愿的起到屋外去沖涼水澡。
好在是夜里四點,村里沒什麼人起床,除了蛙鳴聲,很寂靜,夏天的這個點是睡眠的最佳時間。
舒服又涼快。
趙國生沒有開燈,借著明亮的月,從水缸里舀滿一木桶水,拎到屋外后院,沒有進洗澡房,直接在屋后院子里干凈利索的沖洗。
然后,回房,打算繼續瞇一會。
“國生,你起來了?你干嘛去了?”被驚醒的劉蘭秀嘶啞著嗓子,隨口問道。
“太熱了,起來洗了個澡。”屋里太暗,趙國生臉上的尷尬沒有被劉蘭秀窺視到,他總不能把那個可笑的夢說聽吧?
劉蘭秀平躺的子,翻轉過來正對著趙國生,過了一會說:“你是不是想那個了,你可跟我說啊,你有必要大半夜去沖涼水澡嗎?男人憋著對不好。”
趙國生:“……”
現在說那個可笑的夢,劉蘭秀會相信嗎?
如果不以夢為借口,他如何解釋?
該死的天氣,太熱了,涼白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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