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哪?”楚霄加大了音量,“你們兩個,別再跟我耍花招了。”
我已經被你們坑得夠慘的了!
郭加楠也沒想騙他什麼,演技不好,騙不了人,只好如實地告訴他,“他現在應該在醫院里。”
“應該?”
“嗯,肯定在醫院啦。”
“他怎麼了?”
“不是他住院,是他朋友住院,他去照顧。”
楚霄覺得可疑,滿臉都是懷疑的表。
郭加楠舉起右手,還比了三手指頭,信誓旦旦地說道:“騙你是小狗,醫院就在這條街上,不遠,我可以帶你去。”
楚霄忽然指著比了個轉圈的手勢,“轉,我要換服。”
“哦。”
轉,里輕聲嘟囔,“小氣鬼,喝涼水,看看又不會塊。”
“你說什麼?”
“昂,沒什麼沒什麼,你趕換。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楚霄作很快,一兩分鐘就換好了,頭發短,拿巾一,用手抓了兩下,已經是半干狀態了。
“走。”
“你就穿這?外面很冷。”
楚霄回頭瞪了一眼,立刻反應過來,“哦,扛不住就買吧,這一路有賣男裝的。”
兩人出門,那束馬蹄蓮還被抱在懷里,走到哪帶到哪。
一男一走在一起,的手里還抱著花,這一看就是一對啊。
外面確實很冷,習慣了大北方干燥的氣候,忽然來到這個冷的國度,真的有點扛不住。
但是,有一個詞死扛。
“那里有賣服的,走,進去看看。”
郭加楠撒歡似的沖進店里,楚霄想制止都來不及。
一進店就直奔櫥窗,指著主模特,跟店員噼里啪啦地說了一通。
模特上剛剛換上了春裝新款,要的是之前的羽絨服。
店員從后面貨架上拿了出來,楚霄一看,這不是跟上那件一樣一樣的麼。
款?
搞什麼鬼?!
為了保暖,他也不是很挑,重要的是節省時間,他謝過了店員,徑自走到里面,隨便在架上拿了一件黑的羽絨服,看著合適,刷卡買單。
郭加楠氣得翻白眼,這人怎麼就知道在怒點上蹦跶呢?
可問題是,還治不了他。
算算算,一白一黑也能勉強湊個款,黑白配嘛。
一走出商店的門,迎面走來兩條狗,白的博和黑的拉布拉多,呵,也是黑白配,可怎麼看都配不上對。
這條繁華的大街上,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寒冷的氣溫都抵擋不住向往自由的年輕人。
“我請你喝酒?這里的小酒館都非常有特。”
楚霄冷冷地說了三個字,“找王卓。”
“那要麼吃牛排?”郭加楠指著眼前的牛排館,都聞到香味了,而且也近。
“找王卓。”
“吃漢堡也行,比較快,不耽誤時間。”
“找王卓。”
“外帶吧,邊走邊吃。”眼見著楚霄要開口,搶先一步,“你能不能換句話說?”
楚霄斜了一眼,漠視的要求,“先找王卓。”
“”
沒轍了,這就是一木頭。
可是,誰喜歡這跟木頭呢?!
街頭有流浪漢出沒,還不,人流越是多的地方,流浪漢越多。
忽然,一個長頭發的男人從巷子里沖出來,攔在了郭加楠的面前。
他上披著厚厚的棉,腳下卻穿一雙夾腳拖,周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郭加楠嚇得尖一聲,連忙往楚霄邊靠。
在這里,白天一派和諧平靜,可一到了晚上,藏著危險,治安比都城要差得多。
楚霄也很警覺,手就將護住。
流浪漢盯著馬蹄蓮,癡癡傻笑。
郭加楠忙捧著花往懷里護,楚霄一把拿過花,直接拋了出去。
“誒,我的花。”
楚霄摟著的要將拉走。
“哎呀,你干嘛,我的花”郭加楠用力將他推開,試圖回頭去搶。
然,才邁開一步,就退了回來。
只見剛才那小巷子里,沖出來一群乞丐,說也有五六個,紛紛圍著剛才的流浪漢,要搶他的花。
流浪漢也識趣,拆了包裝,一朵一朵地給大家分。
郭加楠呆愣地站在原地,還是楚霄出手摟住的腰,立刻將帶走。
“這里晚上治安不好,王卓能把你帶過來,不提醒你晚上不要一個人出門?”
“ 他有,我平時一個人晚上不出門,就呆在酒店里。”
“那他呢?”
“醫院陪床啊。”
楚霄皺眉,“什麼朋友需要他陪床?沒家人嗎?”
“這麼嘛不好說”
楚霄低頭瞪了一眼,“不老實,有你苦果子吃。”
郭加楠確實不老實,視線往下一瞄,他的手正搭在自己腰間,了手,一咬牙,突然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
反正是他先摟自己的,抓抓他的手怎麼了?
楚霄當然要收手,摟也是為了保護,現在危險解除,他肯定要收回手了。
“我手冷,”郭加楠說道,“暖一下手嘛。”
確實,上來的一雙爪子是冰的。
他猶記得,每每來例假的時候,手腳都是冰冷的。
不過,他也記得,在來例假的時候,冰淇淋照吃不誤,早上喝鮮榨果都要加冰塊。
“松開。”
郭加楠撅起了。
楚霄已經松開了的腰,用力甩試圖甩開的手。
就是不放,雙手牢牢地包握著他的一只手,被甩得轉一個圈,被甩開了,雙手依然牢牢抓著。
“你自己下,你手那麼暖和,我手這麼冰冷,暖一下會死嗎?”
“”
有時候,楚霄都覺得頭痛,這丫頭是怎麼一回事?!
他很無奈,最終還是妥協了,一只手被的兩只手牽著,就像牽著一個兒。
郭加楠真的很容易滿足,如此,就已經笑靨如花了。
陌生的國度,陌生的環境,橫在兩人之間的那道門第鴻,好像也小了一點。
“楚霄哥哥,王卓是故意那麼說的,目的是為了試探你。”
“我知道,在飛機上想到了。”
“哈,晚了。”
一道銳利的目掃過來,立刻收起了得逞的笑容。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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