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靖南整個人如遭雷擊,緩緩瞪大眸子,“……你說真的?”
“真的。”
“孩子不是……不是已經……”殷靖南激得說話都開始結了。
“沒有。”白帆笑道。
“我哪里舍得。”
接著白帆就被殷靖南擁進懷里,他的在不控制的微微發。
白帆起初以為殷靖南只是太激了,直到他到頸窩里傳來一潤之意,堪堪反應過來,出聲道。
“你哭什麼啊……多大的人了,丟人不丟人。”
殷靖南不說話,悶悶抱了白帆好久才穩住緒,啞聲道。
“我你。”
“我知道。”白帆的手攀附在殷靖南背上。
殷靖南像個孩子似的將臉在白帆頸窩里蹭了蹭,“也寶寶。”
“嗯。”白帆笑著應下。
隨后殷靖南放開白帆,垂眸道,“還有……對不起。”
見他這樣,白帆心不免覺得沉重起來,“道歉做什麼?”
“如果我早一點認清自己的心意,或許就不會離開了。”殷靖南低低道。
“我對你的關心太了。”
那段黑暗的過去對于白帆來說傷害到底有多大,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一個個孤寂清冷的夜晚是怎麼渡過的,沒有任何人能夠同。但那時候小言是心甘愿的,哪怕再長久的等待都換不來殷靖南的。
小言不曾怨過殷靖南,白帆也不會。
可留在心里的疤,終究是稍微揭開一點口子就會鮮淋漓的。
白帆眼角染了紅,手覆上殷靖南的臉,“都過去了。”
“我鼓足了勇氣把自己給你……你別讓我失。”
“嗯。”殷靖南深深注視著他,“我發誓,殷靖南這輩子如果再辜負白帆,就不得好死。”
白帆鼻間酸得厲害,蔥白的手指捂住殷靖南的,“以后再說這樣的話,我就生氣了。”
殷靖南順手將白帆摟進懷里,惜地吻在他額頭,“我只說這一次。”
“說一次,一輩子都有效的。”
“嗯。”白帆笑起來,靠在殷靖南懷里閉上眼睛。
一夜安眠。
有了媳婦兒,殷靖南回國的計劃就推遲了,他以白家姑爺的份名正言順地住了下來,公司的事都通過網絡來解決。
白帆一直以來都是個工作狂,懷孕了也沒打算歇著,準備等肚子大到走不路的時候再休假。
至于妊娠反應,本以為過了前三個月就會好些,沒想到隨著月份增長竟然越來越嚴重。
明明有了寶寶,卻不怎麼吃得下東西,清粥小菜雖說開胃,可沒有營養,再加上科研工作太耗費腦力和力,沒多久白帆就病倒了,躺在床上高燒不退,把殷靖南給急壞了。
在床邊守了一天一夜,等白帆溫恢復能正常進食后才松了口氣,隔天白帆還準備去研究所上班,殷靖南說什麼都不肯,抱著白帆窩在被窩里給他講道理。
與其說講道理,用‘磨泡’這個詞倒是更合適。
白帆皺著眉推殷靖南的口,“你放不放手。”
殷靖南湊過去親他,鼻子抵著白帆的鼻子,“你再陪陪我唄。”
從前殷靖南何曾在白帆面前出這樣的一面,白帆被弄得簡直一點脾氣都沒了,無奈道,“我上班要遲到了。”
“那就別去了。”殷靖南討好地蹭蹭白帆頸窩,“你每天回來倒頭就睡,我不想你這麼累。”
白帆皺眉,“這是我的工作。”
“我知道。”殷靖南溫聲道,“可是你現在懷著寶寶。”
白帆不說話了。
殷靖南心知他聽進去了,繼續道,“你想想看,昨天你就病倒了,純屬是因為累的,還有營養沒跟上。”
“要是再這麼下去,萬一你跟寶寶出點什麼意外,你讓我怎麼辦。”
“我很擔心你。”
白帆沉默片刻,手環住殷靖南的腰,輕聲道,“我知道了。”
“那再睡一會兒吧。”
“你不去了?”殷靖南驚喜道。
白帆淡淡笑了,“嗯,我會讓爸爸幫我向院里申請休假。”
“那我們就有很長一段時間能天天在一起了。”殷靖南雀躍的樣子實在跟他穩重的形象有出,但又毫無違和。
“對啊。”白帆眼底含笑。
“明天天氣好的。”殷靖南忽然道。
“所以?”白帆挑眉。
殷靖南湊到他耳邊,忐忑道,“我覺得這個天氣適合領證的。”
“……你覺得行嗎?”
白帆想了想,點頭道,“我覺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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