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宋眉和趙樹的故事。很尋常,要講出去,還會被罵是個不要臉的第三者,但當時是真的著他,為他瘋,為他痛。他說,是他此生披荊斬棘的不負,這是謊言,倒是,為了他,輸了全部。
原來也只是這樣平凡不過的恨,只是困在網中央。
趙亦樹沉默了半晌,問:“他這樣子,為什麼就這麼算了?”
以的家世,他的路是鋪的,宋眉隨便下關系,就夠趙樹敗名裂,一無所有,所有努力付諸東流,卻什麼都沒有做。
為什麼沒有呢?其實有想過,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宋眉搖搖頭,沒說話。
“您后悔過嗎?”
“沒有,不過我想,要是沒遇見他,這一生會好過很多吧。”
“要是能忘了他就好了。”宋眉又說。
兩人沒再說話,度過一個寧靜的下午。
離開時,宋眉說:“把它給喜歡的人,亦樹,希你能過得比媽媽好些。”
沒給他健全的家庭,健康的,但還是希,的兒子這一生能過得好點,有人,也別人,心有所屬,不再孤零。
趙亦樹點頭:“媽,我會來看您的。”
他離開療養院,到一個男人匆匆走進來。
是宋眉的合伙人杜凌遠,他們有過一面之緣,之前宋眉把一些資產轉到他名下,帶趙亦樹見過他。
他是合伙人,也是宋眉的前夫,兩人真奇怪,離了婚還能一起做生意。
杜凌遠是個神冷峻,氣場強大的中年男人,看到趙亦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兩人站著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
趙亦樹回頭看了一眼,不明白他們到底算什麼,前夫還是朋友,或者說,是一種相對安全的關系。
趙亦樹收拾行李,準備回榕城。
要離開時,他看到院子長高不的冬櫻,地上有已經干掉的白花。
這幾年白花總是不時出現,除了宋眉,不知還有誰來看。
趙亦樹站了一會兒,推遲了行程,他到裊裊家附近坐了一天。他想,若能遇見,便把項鏈送給,告訴,他是喜歡的。
可想而知,這種概率的事件哪有可能這麼巧。
趙亦樹坐了一天,天黑便離開了,他搭晚上的航班回榕城。
夜很黑,沒有星,趙亦樹安靜地坐在座位上,覺自己像一只沒有腳的鳥飄浮在夜空中,一直飛一直飛,飛不出這黑夜,也等不到天亮。
他回到榕城之后,準備考研,主攻催眠。
他記得宋眉的話,“是要能忘了他就好了”,如果沒有趙樹,他們這一生都會順暢多吧。
但命運如此,他們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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