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臉上充滿喜意,好像撿了幾百塊錢一樣,高興得不行。
“我這不是聽說棠棠馬上要工人了,我過來問問你爹娘是咋回事……”
話還沒說完,林青木手里的鐵锨‘哐’掉在了地上。
他沖過去,眼睛看著大伯。
“大伯,你說啥?棠棠要工人了?這咋回事?”
竟是驚喜得渾都微了起來。
林福知道他們兄妹關系好,看著侄子興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況我也不清楚,一起進去問問你爹娘吧。”
話音落下,撿起被林青木丟在地上的鐵锨,打算進院子。
林青木回過神后,連忙送大伯手里接過鐵锨。
“大伯,我來,哪能讓你幫我拿東西。”
林福也不拒絕,笑呵呵地遞還給他。
幾人一起朝大門走去。
周梅恍惚地眨了眨眼,用胳膊肘子撞了撞林青水。
“孩子他爹,我是不是耳朵出病了?我咋聽見大伯說……小妹要工人了?!”
肯定是在做夢吧。
工人哪是那麼容易就能當上的?
林青水默默避開憨媳婦兒的撞擊,跟著其他人往家里走去。
周梅撞過去時,半點兒力氣都沒留。
男人一避開,結果可想而知。
猛地一晃,差點兒摔在了地上。
“……林青水!!”周梅咬牙切齒。
只是,一晃神兒,眼前就沒人了。
林福帶著三個侄子進了院子。
院子里。
林福和李秀麗兩口子在興致地說著什麼,本沒想起做飯的事。
“爹,娘,大伯說棠棠要工人了,是不是真的?”林青木最憋不住話,放下鐵锨,沖到他們面前,著急問道。
林青山和林青水兄弟在邊上地看著爹娘,面上俱是都不下去的激。
林祿被兒子驚訝的聲音吼得回過神。
正打算呵斥兒子不穩重,林福也開口了。
“……老二你也別端著了,趕說說吧。
到底是咋回事?棠棠咋突然工人了?”
林祿到邊的呵斥咽了回去,老老實實說了前因后果。
完全沒嘚瑟的機會。
聽他說完,林福一臉慨。
“你說是因為棠棠救了棉紡織廠廠長的閨,那廠長謝棠棠,所以給了去棉紡織廠當工人的名額。
咱們老林家終于要出個工人了,不容易啊!”
倒是殊途同歸了。
老林家沒出一個大學生,出了個工人也不錯。
上大學不就是為了端上鐵飯碗嗎?這種安排也不錯。
林青木聽到肯定的回答,激得不行。
上前一步,抱起林棠轉起圈圈。
比自己當了工人還高興。
“……棠棠要當工人嘍,我妹妹要端上鐵飯碗了!!小妹再也不用下地了……”
字字句句的歡呼都是為了林棠著想。
林棠心里容不已,眼睛酸酸的。
的手指揪著三哥沾著灰的服,板著白的小臉,一臉認真。
“三哥,你放心,等我在縣里站穩了腳跟,我也想辦法給你弄一份工作!”
只要給時間,會讓家里改換門庭,全都吃上商品糧。
林青木對上妹妹嚴肅的小臉,高興地咧得特別高,爽朗地笑出聲。
“好啊,三哥等著!”
一副很信任的樣子。
周梅湊上來,眼地看著小姑子。
“棠棠,還有你二哥呢,別忘了你二哥。”
小姑子出息了啊!
現在不結,啥時候結?
林棠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李秀麗一掃帚就先甩在了周梅上。
“周梅,你要是還想留在林家,就惦記棠棠,不然就給老娘滾回周家去!”
不管是兒媳婦,還是三個兒子,不會讓任何人拖棠棠的后退。
周梅被實打實地打中了屁,‘嗷’地了出來。
聽到婆婆不客氣的話,頓時白了臉,連忙賠好話。
“娘,我不敢了,我以后啥也不惦記了,你別生氣,我去做飯……”
話落,人逃也似的去了灶房。
寧欣看到周梅慌的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跟著去做飯了。
李秀麗著周梅跟被狗追一樣逃竄離開,了角。
口那氣不上不下的,特別憋屈。
其他人:“……”
林青水覺得特別沒臉,漲紅著臉,對林棠說道:“棠棠,你二嫂的意思不是二哥的意思,對不住,給你添堵了……”
那個憨媳婦常會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出一句不合時宜的話,他老早都習慣了。
可是對著唯一的妹妹,他還是覺得很難堪。
林棠搖搖頭,“二哥不要說這麼見外的話……二嫂也是替二哥著想,我沒覺得什麼。
你不用太介意,要是有機會,我當然也會想著二哥的。”
二嫂就是那麼個子,早就習慣了。
在眼里,只要二嫂顧家,尊重爹娘,惦記著二哥和侄子侄。
哪怕子再糟糕些,都不覺得什麼。
畢竟跟二嫂過日子的不是自己,只要二哥幸福就好了呀。
林青水一顆心像泡在溫水里。
有一暖乎乎的水輕輕流過,僵冷的四肢都變暖了。
他臉上出笑容,了妹妹的頭發。
“……謝謝棠棠。”
至于躲到灶房那個憨媳婦,逃不了一頓管教。
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林福也知道周梅這個侄子媳婦兒的子,也沒說什麼,面不改地問林祿。
“老二,建材說棠棠得了警察局的錦旗,錦旗呢?讓我也瞅一瞅!”
林家兄弟這才知道,還有這回事。
林青山激的聲音微微揚起。
“爹,我大伯說的錦旗是啥?警局為啥給棠棠送錦旗啊?”
無緣無故的,棠棠怎麼跟警局又沾上關系了?
林青山表示他懵了。
是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了,還是他跟不上趟兒了?
林祿剛想顯擺,被側的李秀麗不著痕跡地扯了下擺。
“這問題,讓你娘給你說吧,我說的有點兒口。”他說道。
林棠知道爹明明是看出娘想顯擺了,就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說自己口了。
捂笑了笑,沒忘給親爹留面子。
“爹,我去給你倒水。”
“哎!”林祿應了一聲,聲音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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