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輝無語，但確實像卓遠的手筆。

　卓夜話音剛落，又有巡邏的士兵從眼前走過，孟子輝折扇在手中輕輕敲了敲，眼下要麼是巡邏的集時刻，要麼，就是有人見他們來，特意加強了部署，總歸，兩句話的功夫，又一群巡邏的士兵從他們所在的寢帳前離開。

　兩人心底澄澈。

　帶哦巡邏士兵離開，孟子輝又問，“最快可以多久調暗衛到附近？”

　卓夜看了看他，低聲道，“環城有暗衛，來回最快一兩個時辰。”

　孟子輝道，“這里到都是耳目，我回環城，而后借故回京，躲開這里的耳目，再帶暗衛繞道山。”

　卓夜點頭。

　兩人都未打算將此事告知卓新。

　一是卓新沉浸在悲痛氣氛里，未必能很快跳出來，看得明白；更重要的是，旁人的目都會放在卓新上，卓新早前還悲慟不已，忽然又緩過神來，怕是更惹人生疑，在沒有尋到卓遠之前，這些都是不確定的因素。

　至，在他們搞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之前，旁人都將目關注到卓新這里才是最好的。

　孟子輝嘆道，“那我稍后尋時機回環城，卓遠不在，你同卓新也尋時機離開大營，這來來回回巡邏的士兵，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卓夜頷首。

　臨末，孟子輝又問，“如果環城有暗衛，卓遠出事怎麼沒消息傳到你這里？”

　卓夜看了看他，“要麼，王爺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出事；要麼，他想讓別人知道他出事……”

　孟子輝恍然大悟。

　許久之后，寢帳中，卓夜起簾櫳。

　卓新抬眸看他。

　卓夜道，“二公子，表公子已經回環城了，陶伯總要有人送信，二公子若是舍不得，我們就再在大營待一宿……”

　卓新沒有應聲。

　卓夜不得不低頭，卓新卻手，抱他，“卓夜，我沒有六叔了……”

　卓新心底似鈍劃過。

　***

　卓新也不知道夜里什麼時候睡的。

　坐累得時候，趴在案幾上就睡著了，卓夜一直在寢帳中陪他。

　破曉時分，軍中集合號吹響，并著氣促而宏大的鼓聲。

　卓新乍醒。

　卓夜瞬間起簾櫳出了寢帳，“出什麼事了！”

　大營中所有的士兵都在奔跑著張著，被卓夜拖住士兵見他從平遠王寢帳出來，以為他是平遠王的近衛，慌忙道，“大人，有敵襲！龐將軍召集所有人集合，對方近平關了！”

　羌亞人……

　作者有話要說：1.5更，還有1.5更再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