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陸玉庭其實早醒了,不過並未起床,抱著趙綰的軀,聽著均勻的呼吸,看著睡的麵龐,怎麼也不願撒手。
以後,他會有很多時間陪,就如現在一般,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知過了多久,趙綰眼皮了,終於睜開了眼,睡眼惺忪,了清冷,多了慵懶。
“醒了?”陸玉庭捉住手,放到邊親了親。
趙綰嗯了一聲,聲音有些嘶啞,昨夜太瘋了,了下,比剛學騎馬時更加痠疼,還有腰,覺不了。
陸玉庭看到皺眉,湊到耳邊一吻,低聲道:“我幫你,嗯?”聲音帶著些暗啞,人的很。
趙綰麵一紅,推了他下道:“誰要你!”
陸玉庭垂著眼看,笑得有些:“昨日公主可是熱的很,這會兒又害了。”
趙綰手撐在他的口,臉紅的發燙,隻希他趕閉,不要再提昨晚:“你不是要去書房理公務,還不快起!”
“我今日無事,可以陪你躺一整日。”陸玉庭刻意強調一整日。
趙綰子下意識哆嗦,兩個人靠的這樣近,自然覺到他上的變化。
“陸玉庭,我有些了……”
也隻能以此為藉口了,實則,趙綰隻想躺著,什麼都不做,也冇胃口。
“真了?”
“!”趙綰狂點頭。
陸玉庭道了聲好,這才起著子下榻,他雖偏白,給人文弱書生的覺,但材卻是極好,一個大男人腰細長,腹分明,每一都充滿力量……
趙綰看了眼覺得不好意思,本要收回視線,可又忍不住看了眼,卻被陸玉庭抓個現行。
“公主想看大大方方看便是,臣站近些?”
趙綰拉著被子矇住臉,不說話了,陸玉庭笑著穿好服,看趙綰還蒙在被裡,走過去拉開被子:“公主不怕悶壞了?”
趙綰臉上紅暈未褪,看著陸玉庭一臉調侃,又又惱:“你還有完冇完?”
“臣這輩子大概要和公主……冇完冇了。”陸玉庭此刻穿戴整齊,說這話時的覺,又剛又的,讓趙綰不捨得移開視線,
他坐在榻前,親手伺候趙綰穿:“過幾日,我們可能要提前回京。”陸玉庭幫趙綰係服上的繩結時突然開口。
“提前回京?”趙綰疑道:“你前幾日不是說要在莊子裡過元日,待過了上元節纔回京?”
“本就是到彆院養傷,如今傷好了自然要回去。”陸玉庭忍不住逗趙綰一下:“臣恢複的如何公主不是最清楚,還是公主捨不得離開。”
趙綰在他手上拍了下:“你彆打岔,是不是京中出了什麼事。”
那日進宮,父皇總是問他的傷養的如何,就覺得不對勁,果然,這才過了幾日便要回京。
“不是什麼大事,過幾日便是臘八,我們回陸府住幾日。”他接下來可能會很忙,顧不到,與其把留在公主府胡思想,倒不如回陸府熱鬨些,且不用擔心的安全。
“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趙綰問道。
“公主若是不願,我們就回公主府。”陸玉庭的確早計劃好,但也並不願勉強趙綰。
“我不是不願,隻是……”自親以來,他們都是住在公主府,雖說也去過幾趟陸府但並冇有留下來過夜,而且說實話,有些不知該如何和陸家人相。
“若是那樣你更不用擔心,我母親子和從不與人起齟齬,大伯母就更是和氣,兩個妹妹你也都見過,冇什麼可擔心的,當然,一切都要看公主的意思。”
“瞧你這一番勸我的說辭,還敢說不是早計劃好。”趙綰嗔道。
陸玉庭也不瞞,恭維道:“公主英明。”
“所以,到底出了什麼事,連公主府都讓你覺得不安全,要讓我回陸府住?”趙綰本就多疑,他如此安排,難免多想。
“幾個北疆細作,馬上中元節,我可能會比較忙,怕你一個人太悶。”陸玉庭順勢在臉上了把。
“北疆細作?”
“嗯,太子不在,皇上召我回京,皇命不可違。”陸玉庭眼眸深邃,語氣和。
“你什麼時候如此聽話遵皇命了?”趙綰纔不信他的話。
若他真的遵皇命,當初便不會離開京城了。
“被公主看出來了,臣是看在公主麵上罷了,皇上畢竟也是臣的嶽父大人。”
趙綰撇,肯定是太子不在京中,怕出子,不得不回京替太子扛力了。
“那你自己小心,太醫說你不許用力的。”趙綰又無奈,又為他擔心。
陸玉庭功夫好,可如今用不得,等於白費。
“你若擔心我就在府中乖乖的,不要讓我擔心,嗯?”陸玉庭挑眉。
趙綰點頭:“我曉得。”
他有正事要做,既幫不了他,便不拖他的後。
俗話說,臘八前後凍破石頭,臘月初六這日,在京郊休養了一個多月的駙馬終於回京,過了臘八,要不了幾日就是元日,駙馬帶著公主回了陸府小住。
公主移駕陸府,陸府蓬蓽生輝,前幾日就開始收拾準備了。
陸玉庭的院子有些小,陸夫人本要收拾之前二房住的院子的,趙綰卻不希太麻煩了,堅持住陸玉庭的院子便好。
陸夫人最後把隔壁的偏院打通了,方便下人們伺候。
趙綰住了兩日,發現陸府的人都很好相,平寧侯夫人通和氣,婆婆極好說話,陸玥文靜斂,陸瑾鬼馬機靈,要說最不好相的就是的駙馬,已經連著兩日冇見到他人影了。
陸三夫人看兒子把公主往家裡一丟便不管了,著實有些愧疚,再冇這樣做人夫君的。
“玉庭著實離譜了,公主放心,我定告訴他父親,不會饒他。”陸三夫人對趙綰態度很是謹慎。
實在是兒子之前花名在外,當母親的也是難啊。
雖然趙綰說過一家人不必稱呼公主,可陸三夫人覺得禮不可廢,人家是君,他們是臣,到底不敢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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