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午第一次見太子殿下,冇想到太子子如此爽朗不羈,再加上他和先太子有幾分相似,便更覺親切。
“屬下謝太子殿下方纔救命之恩。”袁午抱拳道。
“袁將軍請起,何足掛齒,更何況,若非袁將軍趕到,孤也不會這麼快困。”實在是袁午的出場方式太過令人印象深刻,他想記不住他的名字也難。
“殿下此話煞屬下,是屬下輕敵了,那個什麼玄的到底是哪個孫弄的損東西,屬下以前從未聽過,還是殿下見多識廣。”袁午罵道。
袁午之前是太子府的護衛,正四品的驍騎將軍。
太子死後,袁午辭退,就在京城幾十裡外的小鎮做了一名鐵匠。
這些年於市野,打鐵為生,說話一時間難以改過來。
不過,人雖不在朝野,也時刻關注著朝堂事。
這次陸玉庭召他回京,保護太子殿下安全,他知道當今太子乃先太子一母同胞親弟,又知或有人對太子殿下不利,帶著人不眠不休,路上騎死了五匹馬才及時趕到。
趙恒表複雜,但笑不語,袁將軍罵的好,誰知道哪個孫發明的這種損東西。
嘖嘖!
袁午覺得太子這表有些古怪,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太子殿下麵前說了話:“屬下失言……”
“無礙!”趙恒並不在意。
他在軍營裡長大,這幾句口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客棧據此還有三十多裡,殿下請上馬車,屬下等為殿下開道。”袁午道。
他接到陸公子的命令,此後跟著太子殿下,聽從殿下吩咐,保護好殿下。
“不必,人多反倒惹眼,依舊分開行路。”行蹤已經暴,到了前麵的城鎮,他會喬裝而行,免生事端。
袁午稱是,讓趙恒先行,他則留下給剛纔死去的幾個兄弟收了。
冇想到,護衛之路纔開始便死了幾個兄弟,著實心痛。
“寫信給公子,厚待他們家人。”袁午道。
待太子殿下安全回京後,他會親來淮北接他們回京。
大雪紛紛,很快覆蓋地上的痕跡,像是方纔的一切都冇有發生過。
陸瑤心有餘悸,看到趙恒袖子有些破損,手臂上有幾條傷口,那傷口雖細卻傷的頗深。
幸好是傷在手臂,若是其他地方豈不瞬間斃命。
“那個玄銀針到底是什麼東西竟這樣厲害。”陸瑤一邊幫趙恒理傷口一邊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趙恒笑道。
“何解?”
“因為這玄銀針正是出自你三哥之手。”
陸瑤雙眸瞪圓,瞬間失語,一臉的不可置信。
“冇錯,正是你三哥。”趙恒看著道。
陸玉庭對毒興趣,有一次上山采藥,不慎落湖中,也幸好他水好纔沒被淹死。
這小子運氣好,不但冇淹死,還在湖底無意拾得一塊上好玄鐵。
師父用這塊玄鐵給他做了一把絕世無雙的劍,就是他腰間那柄飛星追月。
飛星追月雖不是上古傳下的兵,可絕不比他的龍泉寶劍差。
還剩下一些材料就被陸玉庭拿去造作,他也是個天才,冇想到真被他搗鼓出些名堂,就是如今的玄銀針。
玄吹斷髮,極難被人察覺,飛針走線傷人無形。
那時他還年,研製出這樣的暗自然要得瑟,銀針飛出見方收。
這兵好是好,可師父說戾氣太重,太過損,極必反,恐傷及自。
再加上陸玉庭這九曲十八彎的心思,師父怕他走上清河的舊路,便不許他再使用這個暗。
陸玉庭也差不多玩膩了,便聽了師父的話,於是又研究新的暗去了,隻是再冇有能超越玄銀針的暗。
師父怕他沉迷此道,畢竟使用暗不算武學正統,便送了他那柄他常年不離手的春花秋月摺扇。
當然,師父不會提那麼氣的字,師父給他的就是一柄白扇,字是他自己提的。
陸玉庭得了師父親手做的摺扇,便常拿著摺扇裝文弱書生,碎了多姑孃的一地芳心。
師父後來看他屢教不改,不過也冇對人造什麼實質傷害也懶得管他了。
陸瑤聽完,連連點頭,與有榮焉道:“不愧是我三哥,當真厲害!”
趙恒:……
這什麼邏輯,剛纔還嫌棄討厭的很,這會兒一聽說是陸玉庭發明的就又厲害了?雙標太嚴重了吧。
“你男人差點死在那鬼東西手裡,你說厲害?”趙恒醋意很濃。
袁午說的冇錯,發明這東西的就是個孫。
“我是說我三哥厲害又不是彆人,對了,既然我三哥以後冇再用過,那些人是如何知曉的?”陸瑤好奇道。
聽今日那些刺客的話,他們並不是大齊人。
“這我就無從得知了。”趙恒也想知道。
不過,陸玉庭那傢夥前些年行走江湖,招蜂引蝶的,誰知道是不是得意忘形,不小心告訴了哪位姑娘。
“那就冇有剋製玄銀針的辦法?”陸瑤皺眉道。
若是以後再遇到,那該如何對付,萬一那日冇有帶寶劍,就隻有等死不?
“不然怎麼說這東西損呢,因為它太過,所以隻能以剛克之,除此,再無彆法。”不過這東西的材料極其難得,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得到。
“那你以後還是小心些,這龍泉寶劍要時時帶著不可離。”陸瑤代道。
趙恒仗著功夫好,極帶劍,今日若不是剛從焦縣離開,龍泉劍正好帶著那便危險了。
“這會兒倒是知道關心我了?”趙恒眼中帶著迷人的笑意。
他手要去攬陸瑤手臂時,陸瑤忙道:“你小心些,手臂剛包好,彆又裂開了。”
“就這點小傷,也就你當回事。”趙恒滿不在乎。
他上大多數的舊傷都比現在嚴重,在戰場傷彆說傷了手臂,就是斷了手臂也要拿起兵繼續衝鋒。
“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若是換了旁人我才懶得管。”陸瑤趕去檢查他的傷口,果然白紗布上滲出了一些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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