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榮急道,“摔到哪里了?”
“沒有,”關彤彤說道,“咱們回去吧。”
他們再下樓,關彤彤又往沈東遠那邊看了一眼,他辦公室的燈還在亮著,但是已經沒有勇氣走過去,沈東遠,我們就走著瞧,看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沈東遠確實在等一個電話,他等的電話是陳重安的。自從上次任務之后,他們保持了良好的聯系,今天白天本來他有打過電話了,黃琪接的,但是當時他沒在,他說今天無論多晚,今天都會打電話過來,讓他等待。
他不由的皺眉會不會是梅子打電話的時候,他打過了,但是占線?
應該不會的。
關榮調來江城軍區時間不長,但是上上下下都頗給他幾分面子,誰教他在首都軍區有人呢。
做為上級領導,他尊重他,但是他不該任由兒在這個軍區為所為。想到這里他眼神暗了,只是至今他沒有什麼靠山,或許陳重安是個不錯的選擇。
正想著電話忽然響了,他猛然回神,拿起電話,“喂,7321。”
“是我,陳重安。”
“陳連長,你找我,怎麼樣,傷好利索了嗎?”
陳重安笑了,“昨天剛從醫院回來,多虧了你,這次才既立了功,又撿了條命。”
沈東遠也笑了,“都是為了國家,為了黨,說什麼謝。”
“我讓父親給這次任務的負責任,打了個招呼,給你升校。”
沈東遠大驚,“這不合適吧。”
“沒有什麼不合適,你的功績在那里擺著呢,我看誰敢不服。”到底是從小就在部隊混大的,說話的底氣就是不一樣。
沈東遠心中生出一種難言的滋味,“陳連長,謝了,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我。”大概投之以李報之以瓊瑤就是這個意思了。
“你我之間已經是過命的了,你謝什麼謝。東遠,”他這一聲東遠,喊的兩個人瞬間拉近了距離,“說話方便?”
沈東遠神一凜,這是有事要說了,“可以,你說。”
“國家估計會有援外的行,一旦定準了,我推薦你也去,一旦回來就不一樣了,行不行?”
沈東遠心中異常澎湃,“好兄弟,我真不知道怎麼謝你了。”像他這種沒有基的士兵,要想在部隊里扎住就得靠著立功,但是人那麼多,機會又,有關系的都破了頭,更何況他這種什麼都沒有的人?
“東遠,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的實干型的,但是不要得罪關榮,先不說,關小山在軍區風頭正盛,軍銜下發的權利,就在他手里。其實不是說一個軍銜有多重要,但是援外必須要有足夠的軍銜才能過去,這是第一批,國家肯定多方面權衡,慎之又慎。”
剛剛的澎湃,忽的被澆了一盆涼水,沈東遠瞬間覺得渾冰涼起來,陳重安的意思就是要討好關榮了?面前忽然浮現出關彤彤的那張臉,恨的他的握住拳頭。
“東遠,東遠.....”那邊陳重安喊道。
“我在,你說的我明白。”
陳重安遲疑了一下,“其實我父親和關小山并不是一派的。”
沈東遠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什麼,就那麼稍遜即逝的瞬間,又沒有抓住,又聽那邊道,“你明白嗎?”
沈東遠不由的皺眉,“是不是需要我做什麼?”
那邊的陳重安仿佛松了一口氣,“暫時不需要,東遠,每周二、四晚上我會打電話給你,要是你有事,直接打我的電話,你記一下.....”
沈東遠拿筆記下電話,“記下了。”
“ 十五號,北京有個國防型戰略部署會議,我給父親說讓你過來,到時候咱們見。”
十五號?他計劃回家的日子,他腦子里極了,“我想想。”
陳重安急了,“這有什麼好想的,主持會議的是有名的孟祥宇中將,或許他就是援外的負責人,東遠,你救了我的命,我還會害你不?”
沈東遠腦中極了,頭部嗡嗡的作響,他胡的應著,“好。”
陳重安滿意了,“到時候會給你下文件,等著哥的好消息吧。”
掛了電話,沈東遠腦袋哄哄的回了家。他坐在沙發上仔細的回想陳重安說的話,拿著紙和筆,胡的列著。
校的軍銜、戰略會議的參加、結識孟祥宇中將、然后去援外,哪一個拿出來都是他不敢想的好事,一旦能去援外,他的人生的高度,豈是現在可比擬的?
可是這一切都要建立在有軍銜的基礎之上,想要軍銜就不能得罪關小山,不能得罪關小山就要討好關榮的基礎之上,討好關榮他就要忍關彤彤!
一層層的關系就像是用鋼纏繞的鳥窩,的相連,也不開。但是他不能埋怨陳重安,這一條路在別人看來是多麼人的黃金大道?這條路或許會讓他在從軍的這條路上走的更加順暢,更加長遠。
只是,他能忍的了關彤彤嗎?或許真的就想要一次采訪,也說不定呢,那他就配合一次好了。
他抱起抱枕,趴在上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從這一次從老家回來,他有一種深深的孤獨。原來,總會有洗洗刷刷的聲音,那時候卻不在意的改變,如果,他早就發現已經和原來不一樣了,那麼,他們會不會現在的關系比從前更好一點?
不在,他每天總會出時間來,打掃衛生,就連臥室的書桌都會的一塵不染。有時候,他看著桌邊的椅子,總會想起他們同床的那幾個夜晚,每到晚上,總會趴在桌邊,寫寫算算,真!
好吧,他承認,他在想念。善良,正直,辛勤,對所有的人都好,這樣的人,可敬可,值得被人去,心靈遠遠比外表更重要。他看著臥室的床,鋪著小碎花的床單,不由得彎起角,等休的時候,他就把這張單人床換大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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