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你回房好好休息,順道幫我把小環喊來,我和一起去趟縣衙,這妖魔之事府不會不管。”陳萱抓住陳的手,開口說道。
陳看著陳萱,心中嘆了一口氣。他前的陳是一個十足的巨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可惜沒有天賦,讀了十來年什麼水花都沒有讀出來,卻還偏偏做著一朝悟道,金榜題名的夢,名為家主,實為米蟲。家中大小事務都是由陳萱親力親為,以致現在陳雖然召喚出了鐘馗,但是陳萱還是下意識認為面前的人是之前的廢弟弟,自然不會安排他去報。
“姐,還是我去吧,你也辛苦一天了。”陳回答道。陳萱雙眼已盲,就算小環跟著,陳也有些不放心。
“你剛剛清醒,還不行。我和小環去就行了,放心吧,我沒事!”
陳萱正在說話間,只聽一聲驚呼:“小姐,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原來是那之前暈倒的丫鬟小環不知何時醒了,匆匆跑來,此時雙眼死死盯著陳萱蒼白的眼瞳。
陳只覺陳萱抓住自己的那只手了幾分!
被穿的陳萱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得知自己瞎眼的特征如此明顯后,也就不再辯解。
“我這副樣子的確不方便出面了。這樣吧,小環,你去喊平叔,讓平叔跟小一起去一趟府。”陳萱一邊打發哭嚶嚶的小環,一邊吩咐道。至于之前陳沒有穿的事,只口不提。
陳點點頭,平叔全名陳平,是陳府管家。據說陳的便宜父親對其有救命之恩,便投了陳府,是難得的忠仆……
“那便這樣定了。”陳萱迅速地給事定了調子,又囑咐道,“小,蔡知縣最好品茶,書房里有一餅潭州的‘紫龍膽’,你去縣衙的時候捎上。另外你千萬記住,縣衙那門子是李師爺的侄兒,不能慢待,也不能太過禮讓,讓平叔賞一兩銀子就好。出來引路的人八就是李師爺本人,你說一聲有前朝古董改日請他鑒賞。回頭我會安排人把那只‘鑒湖筆’送到他外宅那里……”
聽著陳萱絮絮叨叨地代,陳才知道原來報也有這麼多門道,倒不是說報個非要這些講究不可,畢竟大玄朝吏治還算清明,只是陳萱急著請府解決虎妖,讓陳府擺生死危機。這“加急速辦”靠的可就不是府的本分,而是大人們的分了。
陳仔細把陳萱的代都記下了,一路扶著陳萱回到閨房,這時小環跑來說平叔已經在書房等著了。陳這才告了聲退,囑咐小環照顧好陳萱,轉離開,朝書房走去。
“小環,你覺得小是不是有什麼變化?”陳萱聽到陳離開的響后,這才開口問道。察覺到陳和之前那個狂妄稚,又有點疏離自己的弟弟有些不同,但是這種變化中多了幾分對自己的親近之意,更有一瞬間長的覺,這讓也不知道究竟好還是不好。
“變化?沒胖沒瘦,沒高沒矮,沒黑沒白……沒有什麼變化啊!”小環一邊整理床鋪一邊回答道。
“我看你是沒心沒肺!”陳萱笑罵了一聲。
“我看小姐你才沒心沒肺,眼睛都瞎了,還在計較爺的事。”小環嘟了嘟,有些委屈地看向陳萱。小環自和陳萱一起長大,同姐妹,此時房只有兩人,說話自然就了些忌諱。
陳萱楞了楞,輕輕嘆了一口氣。陳只知道“銀針渡魂”是“天門十三針”的忌之,施展后會喪失五之一,但他不知道的是陳萱修行的并不是完整的“天門十三針”,施展“銀針渡魂”后將必然喪失視覺。
從陳萱將第一銀針道時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依然這麼去做了。雖然沒有直接殺死那倀鬼,可也拖到了“鐘馗”出現,最終消滅倀鬼,所以此時倒也沒有多沮喪。
“小口中的‘定魂玉’是爹爹留下的,沒有破損,說明小不可能是被高人奪舍附魂,依舊還是小。爹爹說生死間最是悟道的好時機,或許是經此一事,小開竅了吧……”陳萱心中如此想道。
就在陳萱自我攻略的同時,陳正在書房里進行另一項份測驗。
“爺年時曾經打斷老奴的一顆牙,爺可記得是幾歲的事?”
“六歲。不過不是我打斷的,是您背我爬博樓時為了護我摔跤磕斷的……”
“爺讀的第一本經義是老奴拿的,爺還記得是什麼嗎?”
“是我爹謄寫的《春秋》,不過我看不了,一怒之下給撕了。您騙爹爹說是狗咬的……”
“ 老奴在外面有一個相好,爺還記得是誰嗎?”
“狗屁,你的相好就是咱家廚娘馬大嬸。我小時候最吃馬大嬸做的糖糕,你假公濟私把馬大嬸請到府里當廚娘。這都十五六年過去了,你還沒上馬大嬸的床,我看不起你!”
“咳咳……”陳面前的老者被自己的一團口水嗆住,UU看書 www.uukanshu.com咳嗽了兩聲,用一雙混濁的老眼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陳,突然間哀嚎一聲,撲了上來,將陳抱在懷里,語氣凝噎:“爺,真的是你啊爺……果然是老爺保佑,讓爺你死而復生了……爺,老奴對不住你啊……”
這老者自然就是陳府的管家陳平,陳早就從這嘶啞的聲音中聽出之前那個拿黑狗潑自己,還讓人拿棺材釘釘自己的人就是他了。不過此時看著老人家哭的上氣快接不上下氣,也只有先安一番,免得陳府再添白事。
大約盞茶功夫,陳平總算理順了氣,一一搭地聽著陳說完倀鬼害人的始末,連忙抹了抹老淚縱橫的臉,說道:“小姐說的對,咱們去報。眼下府里的下人都被小姐打發走了,只有十幾個咱家的老佃戶在前院住著。我這就去喊幾個強力壯的,護著爺去府。”
“平叔稍等!”陳喊住陳平,說道,“就這般去了府,查問起來我們也一問三不知,只是平白耗費時間。最好我們先研究一番,有個突破口才好。”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虎妖縱倀鬼謀害我陳家,必然與我陳家有恩怨勾連。平叔你是陳家的老人了,你仔細想想我陳家可有得罪哪里的虎妖?”
陳平楞了一下,在腦中努力回想,說道:“我陳家耕讀傳家,哪里會得罪什麼妖怪?老爺生前喜好云游四方,但除妖滅蠻自有其他份,不會牽連到家里。這虎妖……”
突然間陳平似乎想到了什麼,狠狠一拍大:“難道是因為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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