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賓館。
傅正驍下車后,直接邁著大長往里走。
車上兩個下屬盯著前臺,一看前臺還是早上那個人,心里已經為傅正驍了汗。
果然,那前臺站了起來,可對待傅正驍的態度卻跟早上對待他們時截然不同。
只見笑瞇瞇看著傅正驍:“帥哥,你這是要……”
“找個朋友。”傅正驍言簡意賅:“需要我讓他給你們打個電話嗎?”
“啊,不用不用,”前臺小姐連連擺手:“您直接上去就行。”
車兩人:“……”
行吧,他們明白了,這個前臺的人就是個狗!所以早上把人跟丟這事也不怪他們,要怪只能怪基因不爭氣。
……
203房間門口。
傅正驍敲了敲門,很快屋就傳來回應。
“不是跟你說八點再來嘛,怎麼提前這麼……”
話沒說完,池新華就愣住了,呆呆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男人。
“傅……傅總?”
傅正驍牽了牽,勾起一個沒什麼溫度的笑容:“小叔,我可以進去嗎?”
池新華腦子里嗡了一下。
“你、你我什麼?”
他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傅正驍,堂堂正寰傳總裁,竟然他小叔?
池新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傅總你之前跟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也沒過我小叔吧?”
傅正驍點頭:“你沒記錯。”
池新華眉頭皺起:“那你這是……”
“可以進去說嗎?”
池新華張了張,看著他猶豫了會兒,到底還是側給他讓了路:“進來吧。”
沒想到傅正驍卻道:“您先。”
池新華:“……”
傅正驍突然客氣起來,池新華覺還真有點吃不消,甚至莫名有種黃鼠狼給拜年的覺。
兩人進屋坐下后,池新華給傅正驍倒了杯茶,這才進正題。
“傅總找我,到底什麼事?”
傅正驍看著池新華,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剛才說晚上八點約了人,約的是池吧?”
池新華臉微微一變:“你怎麼知道?”
傅正驍淡淡道:“我今天之所以你小叔,是因為你當得起這一聲。但接下來,我希你能繼續當好這個小叔,保護好池。”
池新華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傅總跟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你現在來找我說這些,好像不太合適吧?”
傅正驍沉默了一下。
“我跟池分手的事,今天暫時不提,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談秦姝那邊的事。”
池新華子一僵。
“什麼姝?”他故意裝傻:“傅總在說什麼,我沒聽明白。”
傅正驍卻直接就破了他的偽裝。
“今年六月十八日,你從工地收工回去,結果在半路上被人打暈,那人就是秦姝的書。第二天你醒來后,就從你家老太太的里,翻出了臨終前給池那封信。”
池新華瞪大眼睛看著他,臉蒼白。
“你、你胡說……那天我沒有被人打暈,我是自己暈倒的,是工友送我回家的……”
傅正驍嗤笑一聲。
“沒錯,這是杜蘭給你的解釋,可你真的相信嗎?”
池新華咬了牙:“就算我是被人打暈的,可我也沒見到你說的什麼秦姝……”
“你當然見到了,不過是在夢里見到的。”傅正驍淡淡道:“你敢說你那天晚上沒有夢見那個人?”
池新華眼睛瞪得更大了。
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連自己夢見了誰都知道?難不這傅總還會占卜?
池新華本來已經夠懵了,誰知道傅正驍下一句話,竟然還能讓他更懵。
“ 你那不是夢,是現實發生的事。”
池新華:“……”
明明這傅正驍說的每個字他都懂,怎麼組合在一起就是聽不明白呢?什麼不是夢?他這麼大人了,難不連夢和現實都分不清?
“你被秦姝催眠了,所以你會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夢。”
“催眠?”
池新華滿臉疑看著傅正驍。
“什麼意思?催我睡覺?可我那不是已經被人打暈了嗎?”
池新華畢竟只有高中學歷,自然是不懂這些復雜的東西。
傅正驍也不急,簡單給他科普了一下真正的催眠,池新華聽完第一反應是不信,可接著,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跟秦姝接的點點滴滴,再結合傅正驍的話,他忽然間只覺得后背一陣陣發涼。
因為他發現,傅正驍還真沒說錯!
就比如說六月十八日那天晚上,他確實是被人從后面打暈了,然后做了個奇怪的夢,夢里有個人一直在問他老太太的事,最后還提醒他去找找老太太留下那封信。
所以第二天醒來后,池新華才去把那封信找了出來!
看到信,他才想起老太太臨終前的囑托。
如果池這輩子都沒遇到姓傅家人,這封信就不必給看,但如果遇到了,一定要讓看。
老太太也沒說這信自己不能看,所以池新華自然是沒能按捺住好奇心,先看了信,看完后才知道,原來傅家跟池家有這麼深的恩怨!
池新華拿到信第一反應就是去找池。
但接著他又發現,他跟池已經好多年沒聯系過,他之前又丟過一次手機,把池號碼給弄丟了,至于池回國后的住址,他更是無從得知。
就在他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卻突然收到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短信容就是池的住址。
除了江城的住址之外,還有池當時在海城參加青歌賽住的酒店地址。
池新華雖然覺得這事很蹊蹺,UU看書www.uukanshu.com可上網搜了搜,發現兩個地址都沒什麼問題,便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了。
……
“對了小叔,其實我很好奇一件事。”
傅正驍的聲音,將池新華從回憶里拉回來。
他抬起頭,神還有些怔忡:“什麼?”
“你看了那封信后,一開始是想找池的吧?怎麼后來會想到來找我?”
池新華沉默了一瞬。
沒錯,他剛開始帶著那信來江城,確實是打算來找池,結果池剛好去了海城比賽,加上他巧得知傅正驍跟池住在一個小區,他就臨時改變了想法。
說是臨時,其實也不算。
因為他在來的路上,就一直在糾結,到底該不該給池看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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