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嫌棄地用帕子拭了一下自個兒的臉。
道:“就是李赟與安遠侯府那位真千金,上回在這里見過的。此事許還是不的,你可別鬧得滿長安皆知,到時候損了李赟和那位真千金的面。”
周思明也詫異道:“子書,你沒有聽錯?”
林墨疑道:“就在隔壁,你們不信去看看便是,怎得你們二人怎得都如此震驚?”
榮小郡王不止震驚,心還在打鼓。
安遠侯府的真千金可不就是喬錦娘嗎?
太子殿下知曉安遠侯府企圖往他頭上安綠帽了嗎?
因著喬二夫人沒有兒也無兒媳,是以來的時候只有喬錦娘一個年輕的姑娘家。
榮小郡王見到們一行人從包廂門口路過,想著林墨的話,就覺得十有八九是真的來相看的。
喬錦娘隨著喬二夫人與侯夫人,一一行禮過去:
“錦娘見過李祖母,李姨母,表兄。”
李赟見到穿著鵝黃繡著杏花襦的喬錦娘,眼前一亮,也朝著侯夫人等行禮,也不忘給喬錦娘一個回禮,“表妹。”
喬錦娘淺淺點頭隨著侯夫人坐下了。
這種場合,小輩不需多說話,所謂的給李大人接風,他也不曾到來。
宴席上,多是李老夫人與侯夫人在攀談。
偶爾問及一些喬錦娘的事。
李老夫人見著喬錦娘是滿意頗多的,不信什麼鄉下來的鄙之語。
江南是水鄉頗為富饒之地,那臨安城之中的百味樓在江南來科舉的文人之間頗有名氣。
能開得一個酒樓的子,氣度自然是大方的。
“這碗是什麼?我們好像沒點這道菜。”
李夫人見到小二上了一碗菜后問著。
喬錦娘淺笑著道:“這道菜是蟹豆腐,聽聞李祖母近日在吃齋念佛,特意將里面的蟹換了咸鴨蛋,味道細膩,口及化,還請李祖母嘗嘗。”
喬錦娘話音剛落,一旁的糯米便給李老夫人盛了一碗。
喬錦娘也給侯夫人和喬二夫人各盛了一碗,“娘親,這道菜是兒琢磨出來的,娘親也嘗嘗。”
侯夫人嘗了一口,方知這酒樓生意好不全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
這菜竟要比侯府之中的菜更要味幾分。
李老夫人年紀大了,牙口本就不好,嘗了一口豆腐后,口即化的鮮香劃過舌尖。
輕輕一笑,“這道豆腐,可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豆腐了。”
喬錦娘又介紹了幾道招牌菜。
原本,這樣的宴會總是談事為重的,菜肴都不會幾口。
但在錦娘的介紹下,這桌子菜倒是吃得算一個干凈。
這讓侯夫人頗為有些不好意思,素來大戶人家用膳,都是有殘余的,不會吃得如此不剩。
李老夫人打趣道:“果真是錦娘的酒樓味吶,留下一點都是損失。可惜我近來吃素,之后必定要來知味閣嘗嘗龍井蝦仁等。”
李夫人跟著說著,“是啊,到時候一定要再來吃。”
飯后,碗筷撤下,上了茶水。
侯夫人對著錦娘說著,“這附近有一家胭脂鋪子,你甚出門可以去挑挑。”
喬二夫人對著李赟道:“你隨你表妹一道去。”
說著,二夫人還不忘遞給自己外甥一錠銀子,給李赟眨了眨眼。
這位三外甥哪里都好,就是個書呆子,別到時候都不知道給錦娘付銀子。
喬錦娘隨著李赟一道下了樓,榮小郡王在包廂見喬錦娘與李赟并排下來,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還真是喬錦娘和李赟在相看?
榮小郡王連連跟了下去。
林墨見著榮小郡王吃到一般就走了,問著周思明,“他今日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周思明自然也是看到了喬錦娘和李赟的,他道:“許是怕到時候太子殿下怪罪吧?”
“怪罪?怪罪什麼?”林墨不知。
周思明也是從父親那邊知曉喬錦娘乃是皇孫生母的。
不過太子還沒有宣告喬錦娘的份,他自然不會告訴給林墨的。
畢竟,林墨家中也有一個堂妹,是要東宮的。
……
喬錦娘和李赟下樓之后,用余看到了李赟的局促,他想要開口,卻又有點不知如何開口,只是憋紅了一張臉。
這模樣,像極了百味樓后廚養得小呆鵝。
喬錦娘率先開了口,“表兄,那胭脂店里的新品我都買了,這會兒天晴了,不如去一趟書院里,可好?”
“表妹也看書?”李赟著喬錦娘。
喬錦娘點頭,“看,不過看的都是一些話本子罷了,表兄應該不嫌棄看話本子的人吧? ”
“不會嫌棄的,其實我時也看話本子,那些三俠五義,仗劍走天涯的話本子我時經常看的。只是后來爹爹嫌棄不是正統書,通通給我扔了。”
說起書籍來,李赟便沒有了局促,打開了話匣子,“不知表妹有沒有看過那些話本?”
喬錦娘看的多數是些風花雪月的話本子,說起仗劍走天涯的,著實還沒有看過。
笑著道:“這倒是沒有呢,等回到了書局里頭,表哥幫我找幾本,正好夏日里無趣打發時間看看。”
李赟道:“我也是時看過了,不知如今還有沒有。”
喬錦娘接話道,“那也無礙,我先找些其他的看看。
若是好看,待表兄恩科結束時,便將話本子借給表兄看。
只是科舉之前,表兄還是切莫看這些,耽誤了表哥高中狀元。”
李赟笑笑,“借妹妹吉言。”
喬錦娘在酒樓之中長大的,但凡若是愿意,必定不會冷場的,與李赟有說有笑地進了書局之中。
榮小郡王地躲在小巷之中,暗道糟糕!
那李赟他是知道的,是林相爺的得意弟子,離長安之前就常常滿口之乎者也。
從來不曾見過哪個子與他這般親近過。
可這個書呆子,今日竟然還朝著喬錦娘在笑。
兩人一起挑書的時候,用得著這麼近嗎?
榮小郡王搖了搖扇子,走進了書局里面,“喬二小姐,許久不見了。”
喬錦娘見到榮小郡王,冷淡著行禮,“見過小郡王。”
榮小郡王見著喬錦娘,一邊念著救命之恩。
一邊又在想,的確就是再給太子殿下織綠帽子吶!
方才對李赟那般笑著,對他卻是卻是涼薄。
喬錦娘是以為榮小郡王是來給陸宸報信的,才如此冷淡。
但是見到了榮小郡王幽怨痛恨的眼神……
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般?
應該沒做什麼對不起小郡王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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