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琛淡淡道:“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人總是會變的。”
白月湘點頭,嘆道:“是啊,人是會變的。就像我,看到這家咖啡店的時候想到的是從前開在這里的那家面館,而你,大概早就記不得了。我記得你明明是個舊的人,但現在看來,你早已經不是了。”
秦墨琛表淡漠:“那也得看是不是值得懷念的東西,這個地方開著什麼店,對我來說無關要。”
白月湘苦笑一聲,將手里的信封遞給他。
秦墨琛打開信封的作見地帶了一急切。
信封里是一沓照片,背景不同,但里面都有同一個男人。
這男人五英俊,材高大,穿著打扮宛如世界名模。
秦墨琛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白月湘,什麼時候你也喜歡開這種玩笑了?”
白月湘雙手優雅環,沒好氣地睨他一眼,“你覺得我是這種開玩笑的人。當年,他們兩個,一個……死了,一個失蹤了。
憑你秦四爺的勢力,就算那人去了天涯海角,你也應該能找到才對。現在看了照片你明白了吧,這就是你一直找不到人的原因。”
秦墨琛雙目沉沉地盯著照片上的男人,怎麼都無法將他跟當年的那人聯系到一起。
就算人的型會變,那張臉卻不可能完全變了一個樣兒。
白月湘正道:“很奇怪吧,這張臉看著并不像整容臉,而我查過,他也的確沒有整容。照片中的人君南宇,現在是一位國際名模,這幾年一直在M國發展。值得一提的是,這人十六到十九歲的時候消失過一段時間。”
說到最后一句時,白月湘加重了語氣,目盯秦墨琛
秦墨琛猛地抬頭看,“這不可能!”
白月湘:“我知道的時候,也是這麼認為的。一個與你朝夕相三年的好兄弟一直戴著張假臉,換誰都覺得荒謬。”
說著,不放低了聲音,“君這個姓氏很見吧?君家是一個很古老的家族,直到現在,他們的祠堂都還放著祖上的家譜。
秦墨琛,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世上其實有一個我們及不到的圈子,這些人會施展詭異的巫咒法,隨便手腳,就能讓一個人家破人亡。而君家,就是那個世界里的人。”
白月湘不握了手中的咖啡杯,“當年你不是懷疑我送出的那塊翡翠擺件有問題麼,如果按照這個推論,一切都解釋通了。有人通過那翡翠控蔣俊,所以他才會對你開——”
“夠了。”秦墨琛打斷。
“你不信我?”白月湘眉頭一擰。
秦墨琛淡淡道:“照片上的人我自己會求證,這件事你不要手。”
白月湘看他拿著信封轉離開,不扶額,自嘲一笑,“秦墨琛,你以為發生了那種事之后,我還能置事外?”
“唉唉唉,等等啊叔!我的甜點還沒吃完呢。”蘇可可正吃著呢,就看見叔面無表地走來,拉起就走。
蘇可可一把抓起沒有吃完的糕點,笑嘿嘿地道:“那啥,叔,幫我結個賬唄?我的上沒帶現金,手機放在背包里了,而背包,現在正躺在叔的車里睡大頭覺。”
秦墨琛聽著這話,眉間凝著的那一愁不散開了些。
“走,去結賬。”
等到結賬的時候,秦墨琛不看向小丫頭的肚子,很有起伏的聲音竟然帶了些許不可思議,“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你就吃了五塊糕點?”
蘇可可撓了撓頭,“什麼一會兒工夫,你都坐在那兒聊了快半小時了。而且這糕點這麼小,五個不算多……吧?”
秦墨琛沉默地看一眼,往外走。
蘇可可下意識地往剛才的方向瞅了一眼,發現那位白小姐還坐在那里,目有些游離,好像在發呆。
連忙收回目,跟了上去。
秦墨琛打開車門,手里的信封扔進去,重新關車門,鎖車。
蘇可可疑地看他,“叔,不走嗎?”
“吃這麼多,你還想一路坐回去?”
蘇可可:……
然后蘇可可就被叔帶著在周邊逛了起來,目的:消食。
蘇可可覺得自己沒有吃撐,在知道自己其實已經不長了之后,就很注意控制飲食了。
前面有一個噴泉廣場,白天噴泉沒開,但是人也很多,熱鬧得很。
還有人裝扮了萌兔小分隊里的兔子,在給小朋友發氣球。
蘇可可沒忍住,也去要了一個氣球。
天知道那扮萌兔的人盯著蘇可可過來的手看了多久,才猶豫著給了一個氣球。
蘇可可要氣球的時候,一旁的秦墨琛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幾步。
蘇可可卻拿著氣球朝他跑了過來,一臉興地道:“叔你快看,這氣球也是兔子,有兩個耳朵!”
秦墨琛敷衍地嗯了一聲,大步走在前面,“走吧,回去。”
“回去?可是叔,不是要消食嗎?我們才走了不到二十分鐘,我肚子里的糕點還沒來得及正式消化呢,不如我們再走——”
蘇可可話說一半,突然沒聲兒了。
秦墨琛調頭看,發現小丫頭正盯著廣場中的一對看,小臉兒繃,表嚴肅。
“怎麼,那對不對勁兒?”秦墨琛問。
蘇可可點頭,“叔,我們過去看看,那個人有些問題。”
這對年輕的正坐在一邊低聲私語,舉止十分親昵。
蘇可可走到他們面前,目盯著那人,似乎要從這上看出點兒什麼。
“這位姐姐,這個氣球送給你,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蘇可可朝人微微一笑。
長得本就可,這麼一笑,小酒窩一現,眉眼一彎,就算被人突然打攪,看到這樣一張臉也生不出什麼火氣。
那人接過氣球,笑道:“謝謝你啊小妹妹,不過這氣球更適合你。”
“我想問姐姐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不能讓旁邊這位大哥哥聽到。”
人沒當回事兒,看了旁邊的人一樣,笑著彎下了腰,將耳朵湊到面前,“現在你可以說了。”
蘇可可低聲問:“我看了半天,你不像活尸,所以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明明已經死了不下兩天。”
人聽到這話,臉陡然一變,猛地往后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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