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覺得不可思議,難道平時沒跟月月撒過?
然后,仔細回想了一下。
好像還真……沒有。
雖然經常吹冷月的彩虹屁,但正兒八經的撒卻是沒有的。
秦星想了想,神態頓變,一秒切換嗲音,“月月~”
說話時,還用小拳拳有氣無力地捶了捶冷月的膛,嗔得不行,“月月,我下次還想騎馬,你帶我騎好不好呀~”
秦星這還沒撒完,就對上了冷月一副難以言喻的表,千百的調調頓時就垮了下來。
“不就撒個嗎?你這什麼表?”秦星橫他一眼。
冷月目閃了一下,“沒什麼,只是有些……詫異罷了。”
頓了頓,他補充道:“你這樣說話有些奇怪,但如果你喜歡這樣,我也不討厭。”
秦星:……
死鬼,誰管你喜歡不喜歡呀!
心口不一的秦大星角忍不住一勾再勾,高興得要死。
月月這話是不是在說,不管變什麼樣兒,他都喜歡?
嘻嘻,悶鬼,話都要拐著彎兒說。
要不是聰明,能get到麼?
“……我就這麼跟老爺子撒撒,老爺子便同意我帶著嫚嫚和可可一起去了。大概人老了,就喜歡看一些比較活潑的孩子吧,我們老秦家,我排名老幺,是最小的,老爺子可喜歡我了。但纏著老爺子最多的不是我,是我大堂哥秦駿馳。
這人可沒皮沒臉了,年紀一大把了,還經常跟老爺子撒,每次一闖禍就去找老爺子,借著老爺子這座大山不知道躲過了我二伯二嬸多責難,我二伯管不住大堂哥,因為二嬸太溺他,每次一出事兒,我二嬸就會護犢子,等到后來二嬸也意識到自己不對的時候,我大堂哥就已經是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公子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
秦星講了很多,從二伯二嬸講到了大伯大嬸,還有堂哥堂姐,所有能提到的人基本都提到了。
冷月靜靜聽講著這些一般人都不會有耐心聽的家族瑣事,眉眼十分和。
“……月月,秦家的人都十分和善,哪怕是人人懼怕的老爺子和四叔,也只是外冷熱,你看我四叔對可可那樣兒就知道了。”
冷月點頭,“我知道了。”
“月月,我到了。”
馬兒停在小區門口,秦星環視一周,大概時間還早,這里又是高檔別墅區,四周沒什麼人,只偶爾有幾輛小轎車從小區里出來。
突然就仰起頭親了冷月一口,不等冷月低斥,便哈哈笑了起來,“反正沒人看得見,月月就不要跟我說什麼天化日了。”
冷月出口的話又被咽了回去。
他先翻下馬,然后才將秦星抱了下來。
秦星看著眼前的老鬼,突然有些不舍。以往看那些人分離時黏糊的畫面還覺得無法理解。
只是離開而已,又不是死了,至于膩歪那樣子麼?
可現在,被打臉了。
至于麼?至于。
現在就舍不得跟月月分開。
這次,反倒是冷月比干脆。
“星兒,我走了。”冷月說完便翻上馬,看了秦星一眼后,駕馬遠去。
秦星站在看著那一人一馬的背影,心突然有些難過。
本該鮮怒馬,可現在,時隔一千多年,他再不能像從前那般了。
這樣的一裝扮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格格不,眼前是一幅畫,可月月卻是畫外人。
~
因為一路疾馳,所以秦星到的早,可沒想到,嫚嫚到的比還早。
兩人蹭了一頓飯,又順帶著吃了一把來自四叔和可可的狗糧。
秦星這位四叔這人打小就特別能吃苦,在秦星懂事之后,印象里的小四叔已經變得十分威嚴冷漠了,隨時隨地上都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又加上小時候得罪過他,所以心里憷他的。
要不是可可,秦星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能跟四叔和和氣氣地說那麼多話,還被小四叔多次“委以重任”。
雖然現在在小四叔面前還是慫噠噠的,但現在和小四叔的關系明顯親近多了。
想到小四叔以前吃的苦的罪,再想到圈子里那麼多只顧自己爽快的渣男,比如那個花心大蘿卜的堂哥秦駿馳,秦星突然就覺得,小四叔怪可憐的。
都奔三的人了,邊一個人都沒有,好不容易找到了個上心的,卻忍著不吃。
不過,同歸同,秦星還是要盯點兒。
如果四叔看上的人是別人,秦星絕對舉雙手贊同四叔早日開葷,但誰四叔看上的偏偏是自己的好朋友呢。
可可這人傻乎乎的,捉鬼看風水的時候倒是明,為人世上就不行了,很容易被騙,要這樣四叔都舍得欺負的話,那四叔就太不厚道了。
“林嬸,我們家可可你可要看著點兒,別讓我四叔欺負得太早了,至也得等高中畢業吧。”秦星找到林嬸,提醒道。
家月月是君子,說好不,就絕對不,有時候都槍走火了還能說停就停。
在這一點上,秦星特別佩服月月。
冷月是君子,他答應了什麼就肯定會做到。
四叔雖然也重承諾,但他一沒答應可可不干什麼,二不算君子,秦星一點兒都不放心。
誰知道四叔會不會憋著憋著就不憋了呢!
林嬸笑道:“行,我幫秦二小姐看著點兒。”
一行三人收拾妥帖后去往秦家老宅,秦家人這次到的很齊,注定會度過一個熱鬧非凡的家庭聚會。
……
雖然今晚秦星不會回來,但冷月還是在公寓里待到了平時應該回來的點兒。
“收拾一下屋子。”冷月吩咐婢。
“諾。”
婢貌如花,但那低眉順眼宛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樣子了幾分鮮活。
冷月突然覺得屋里有些沉悶。
他不不慢地飲完一杯茶,直接從窗口飛了出去。
天已經黑了,天地間氣越來越重,那些藏在暗角落里的東西都會出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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