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看著青安離開的背影，凜五轉頭看向齊瑄，嘆了口氣，“看來，這事是瞞不住王妃的。”

齊瑄聽了，眼簾垂下，沒說話。

“你準備怎麼辦？”

“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這並不難，你應該知道。”

齊瑄扯了扯角，“對我來說，卻很難。”

“不管怎麼說說，這次錯的那個人都是你。這件事兒不會輕易抹去。相這麼久，王妃是什麼樣的子你應該也有所瞭解。王妃有的時候特別護短。而小麻雀又恰恰是王妃很看重的一個奴婢。所以，這件事想風過無痕怕是不可能。”

“我知道！”

“所以，依我看你還是先一步給王妃坦白的好。不然，讓王妃從別人口中知曉，對你沒什麼好。特別容逸柏邊的那個小廝，跟小麻雀認識已久，兩人之間分還是不錯的。讓他跟王妃講，更加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

齊瑄聽了，淡淡一笑，“本來就不是好事，誰說都沒差。”

“你這態度可就太消極了。”

“你不懂……”

“也許吧！對於你的執著我一直不太懂，也不明白。或許是因爲我經歷過，沒會過。所以，理解不了。不過，你若繼續這樣，恐怕會讓主子爲難。”

齊瑄垂眸。

凜五皺眉道，“在不傷及邊人時。王妃一般都很好說話，可一旦及了。那就完全不同了。曾經爲了維護容逸柏，王妃跟主子板的樣子，我清楚看到過。小麻雀在王妃心裡，雖不及容逸柏那麼重要。但，王妃也不會任由你傷，而視若無睹。若王妃要護著，而你又這態度。那，恐怕只能由主子來決斷了。那時，你想主子怎麼裁決？”

凜五說完，一陣沉默。

看著靜默不言的齊瑄，凜五嘆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你好好想想吧！”說完，擡腳離開。

齊瑄站在原地，靜默良久，擡頭，遙遠方，眼底神厚重，一意，夾帶著點點思念，還有點點恨意。

容傾沐浴出來，青安已經回來，看著容傾稟報道，“王妃，祥子隨著容公子出京了未曾馨園。”

容傾聽了，揚眉，“出京了嗎？”

“是！”

“去了哪裡？”

“容公子沒說！馨園下人也不知曉。”

容逸柏外出，確實不喜把自己的行蹤告知太多人。所以，對於青安的說辭，容傾倒是沒懷疑什麼。就是有些疑，輕喃，“這大過年的，這大冷天的他出京去做什麼呢？”

而且，這親的日子也在一步一步近，他怎麼還跑。天還這麼冷，若是親前再病了那就大發了。

容傾想著，琢磨著明天去馨園看看。容逸柏但凡出京，總是會在馨園留一封信給，告知去向還有回來的時間。

隨著容逸柏親日子的臨近，容傾不由有些張。生怕出什麼幺蛾子。

還有小麻雀，也許該自己去看看。只聽齊瑄說，總是覺模擬兩可的。

“王妃，屬下爲你絞頭髮。”

“好！”

馨園

青安口中外出的主僕二人，此刻卻穩穩的在馨園待著。只是，氣氛有些抑。

祥子看著容逸柏，面發暗，聲音繃，“公子，爲何不讓小的去見王妃？”

容逸柏聽了，溫和卻也清淡道，“你想見傾兒。是因爲，知道會護著小麻雀對嗎？”

“是！”祥子應的乾脆，坦誠，“小麻雀需要王妃爲主持公道。”

“縱然傾兒出面了，齊瑄妥協了。可小麻雀的境，真的就會有所改變嗎？”

祥子聽了，麪皮發，“最起碼不會如現在這麼狼狽。”

容逸柏搖頭，“一輩子太長，跟一個從心裡牴的人在一起。只會過的更苦。”

“公子說的，小的不是不明白。可是，難道就這麼算了嗎？”祥子憤然，更不平，不甘。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再等等吧！眼下，麻雀的事兒，我們不宜出面。否則，只會讓境更加艱難。”

祥子聽了低頭……

麻雀已不是容逸柏的婢，容逸柏手，缺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而他，只是一個下人，手去管，不會是雪中送炭，只會使的境況雪上加霜。

有心兒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