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折辱

由於前幾天已經見過麵了，所以和月利亞的商談，還是很順利的。

之前的信李興顯已經讓人送到了祁東爾列去，不出所料，忽烈打如今對自己這個兒的態度並不算好。

但是忽烈打也並不抗拒和南唐合作這件事。

青海從前一直是楚國的疆土，但是卻不被楚國重視，也算是劃地自治。

後來在仇牧起的帶領下，青海總算是了一塊單獨的地方。

忽烈打一心想要拿下青海，可是前有仇牧起，後有呼圖爾，現如今就算是一個白起，也能製得他抬不起頭來。

忽烈打算是恨了。

如今南唐答應未來幫他取得青海的管轄權，他自然不會拒絕。

隻是忽烈打這個人老巨猾，非得看到點好不行。

對於這一點，李興顯倒不是很擔心。

南唐再怎麼說，也是要比一個青海富庶很多的，他隨便拿出點東西來，就夠祁東爾列一個部落用很久了。

眼下就要著手楚國那邊的事了。

楚念晴乃是楚匡義的心頭寶，前段時間，李興顯還一直讓人模仿楚念晴的筆跡給楚匡義寄信，大約楚匡義出兵，並不是一件難事。

但眼下楚國的日子也不算好過，楚匡義那邊能出多兵，還不好說。

要的是，李興顯生怕楚匡義會趁直接將楚念晴接走，然後坐山觀虎鬥，不管他的死活。

李興顯懷疑，這就是秦扶桑的目的。

他這個時候欣然答應自己請他來臨泗的事，說不定就是為了在暗中幫助楚匡義。

如此一來，他到時候可就孤立無援了。

冇有了楚國，單單隻有一個忽烈打的話，也隻是給秦國的正餐裡麵加一點配菜而已。

李興顯有幾分提心吊膽。

偏偏這個時候，後宮又出事了。

楚念晴是個挑事的子，之前在楚國的時候就是這樣，如今來了南唐稍微收斂了幾分，但是這幾日，就又按捺不住了。

前些天，因為文瀟瀟的事，孫昭影明裡暗裡找了好幾次麻煩。

雖然懷疑文瀟瀟那件事和孫清婉有關，但是不管怎麼說，孫清婉也是孫家人，要是不好的話，對孫昭影也冇什麼好。

所以孫昭影的怒氣，基本都發泄在了楚念晴的上。

明麵上隻是冷嘲熱諷，暗地裡卻讓人減了不楚念晴的用度。

楚念晴不過是個小孩子，有些事反應不是那麼快，但是邊總有些喜歡嚼舌頭的宮太監，這幾天下來，也聽了不。

一時間，楚念晴覺得，整個南唐的後宮都是和自己過不去的，堂堂一個楚國帝姬，如今卻在南唐儘屈辱。

之前出嫁的時候父皇可是說了，一旦自己了委屈，就立馬給他寫信，到時候，就算是隔著很遠，他也會給自己出氣的。

有楚匡義撐腰，楚念晴冇什麼可怕的。

當年在楚國無法無天慣了，楚念晴一直覺得，楚匡義無所不能。

本來是想去找孫昭影麻煩的，白朮勸了好久都勸不住，一麵跟著往外走，一麵阻攔著。

不管怎麼說，孫昭影也是南唐的太後，要是真的鬨得不好看了，兩國的麵子上都不好。

皇後和太後撕破臉，傳揚出去，李興顯就算不管那是自己的親孃，也總要管一管皇帝的臉麵，不可能仍舊像是從前一樣維護著楚念晴。

可是這些話，楚念晴都聽不進去。

一心隻想著發泄自己的怒火。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居然又遇見了孫清婉。

一見到孫清婉，楚念晴眼珠子都紅了。

上次的事，也不是完全冇有耳聞。

雖然聽了宮的話將自己不想吃的桃花糕賞賜給了孫清婉，但是那糕點裡到底有冇有下藥，卻比誰都清楚。

可是楚國的帝姬，是南唐的皇後，想要害誰，想要殺誰，還需要下毒嗎？

誰死誰就得死！

楚念晴倒是冇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隻覺得，既然自己賞賜給了孫清婉，那這件事就肯定和孫清婉有關係。

就算是沒關係，也看孫清婉不順眼！

“你不是說找太後麻煩不好嗎？”楚念晴停下腳步，歪了歪脖子，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既然如此，我就不去了。”

白朮還冇來得及楚念晴終於聽自己的話了，下一秒，楚念晴就聲氣道：“那我就找這個孫清婉的麻煩吧。”

白朮還冇來得及反應，楚念晴就已經跑到了孫清婉跟前，攔住了的去路。

孫清婉低頭，看著這個還冇有自己高，卻穿著華麗，一火紅的宮裝彰顯了正室的地位。

孫清婉一想到這一點就氣。

“皇後孃娘有事？”

孫清婉還冇來得及揚起一個笑容來，纔剛說完這句話，楚念晴就對後麵的人招了招手道：“來人啊！給本宮掌的！”

“楚念晴你瘋了！”

孫清婉大驚失，不知道楚念晴又在發什麼瘋。

後頭的那兩個太監冇有毫猶豫，直接就打上了孫清婉的臉。

楚念晴在一旁高興地鼓掌。

從前整治人，總是想著殺了利索，可是現在卻覺得，孫清婉活著，時不時打幾頓出氣，也好的。

反正白朮老是和自己說，如今南唐不是楚國，不能任由著子做事，要考慮許多，這個人不能那個人的不能的。

既然這樣，那就天天打孫清婉吧！

楚念晴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十分好，一時間高興地蹦起高來，像是個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樣高興地拍掌。

等到李興顯得到訊息趕過來的時候，孫清婉的臉已經被打得高高腫了起來，連眼睛都快看不清了。

癱在地上哭個不停，楚念晴卻在旁邊一臉的高興。

李興顯隻覺得頭疼，甩了袖子讓人把們兩個拉開，各自送回了宮裡去。

太醫揹著藥箱急匆匆往孫清婉那邊去，半個時辰以後，李興顯才姍姍來遲。

孫清婉的臉已經稍微消了一點腫，可還是看不出本來麵目，李興顯一進門，就氣得捂住臉彆過頭去。

“哎哎哎娘娘，”春曉在一旁急得直喚，“太醫可說了，您臉上的傷不能啊，要不然以後會留疤的！”

春曉一麵喊著，一麵看著李興顯的臉。

對於一個姑娘來說，相貌是極為重要的事，孫清婉還是李興顯的淑妃，無端端遭到這種折磨和屈辱，難道李興顯還能無於衷？

“皇上看什麼看！”孫清婉彆過子去，帶著哭腔開口，“如今臣妾可醜死了，皇上彆看了！”

“娘娘，您不能這麼委屈自己啊，您要是哭了的話，更會留疤的，再者說，皇上一定會幫您做主的，您彆難過了！”春曉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