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夏王朝一年一度的錫山圍獵拉開帷幕,晉王府自是必然參加。
衛姝和李蕭二人站在府門口,靠著馬車車壁發呆。
“李蕭,你說今日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王爺他們都冇有起床,昨日不是約好了要早些出門的嗎?按照現在這況,我們趕到錫山怕是到日落西山時分了。”衛姝忍不住吐槽道。
好不容易起個大早,誰知道除了李蕭,其他幾個都未起來。
今日天氣倒是好的,隻是風有些大,吹得衛姝臉有些疼。
還是老老實實去取外裳好了。
衛姝轉之時,瞥見秦煙,腳步倏爾一頓。
怎麼今日秦煙與平日裡大不相同?
一臉打趣地笑盯著秦煙。
隻見秦煙著腰,很不自然地走過來,腳步輕浮而又無力。
秦煙臉並不好,眉頭微微蹙著,明顯心低沉。
想到昨晚的種種,現在小都在打抖。
不要和顧嚴辭挨在一,不然,會很想將顧嚴辭暴揍一頓。
昨夜,說什麼隻需要一個時辰就好,後來不知道過去了多個一個時辰,甚至都迷迷糊糊睡著了,還是冇能被放過。顧嚴辭抱著去清洗了七八回。
“阿煙,你昨晚為了幫梁景州,竟然獻出了自己?”衛姝瞧見秦煙脖頸上的痕跡,不小聲驚呼道,“真是太人了,梁景州還未回盛京,我代替他向你道謝。”
不提還好,一提秦煙更是心暴躁至極,掃了一眼衛姝,並未開口。
眼下是又又惱。
一月白長衫的顧嚴辭,從院中走來。
他眉眼間儘是溫笑意,滿麵春風得意,與秦煙的神態形鮮明對比。
衛姝見狀,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來大灰狼吃掉了小白兔,所以大灰狼的心格外好,小白兔隻想咬人。
唔,看來當初收藏這些書冊還是有用的。
顧嚴辭側從衛姝邊經過,徑自走到秦煙的邊,他要手牽住秦煙,卻見秦煙往旁邊躲了躲,完全一副要與他避嫌的樣子。
看來昨晚他太狠了些,所以秦煙現在生氣了。
“咳,阿煙,昨晚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罪。”顧嚴辭湊到秦煙的邊,小聲說道。
秦煙纔不願搭理顧嚴辭,輕哂一聲,反問,“道歉就有用嗎?”
言畢,秦煙朝馬車裡麵走去,當意識到顧嚴辭要上馬車與共用,秦煙立馬停下了,瞥了眼顧嚴辭,也不。
顧嚴辭思忖片刻,無奈道,“那阿煙你準備怎麼懲罰我,才能原諒我呢?”
“我隻想冷靜。”秦煙語氣不大好地開口,“我和衛姝坐一輛馬車。”
站在那當看戲人員的衛姝,聽見秦煙喊到自己名字,笑嘻嘻地要接話,誰知竟是直接接收到了顧嚴辭的冷眼。
那眼神,實在是冷漠,凍得都脖頸了。
衛姝將目投向秦煙,心道自己還是怕顧嚴辭的,畢竟他除卻是哥之外,還是王爺!梁景州能不能回盛京,還是被顧嚴辭卡著的。
“咳,我與李蕭一起駕車就行。”衛姝嚇得立馬快步朝李蕭跑去,不管不顧直接坐上了駕車的位置,與李蕭坐在一。
太嚇人了,要是再多一句,怕不是要被顧嚴辭趕出三都府了。
秦煙啊秦煙,你就自求多福吧!
衛姝直視著前方,可耳朵還是側著聽秦煙這端的靜。
“走吧。”顧嚴辭斂了斂神,繼續溫地看著秦煙,寵溺開口,“等會兒在馬車裡,我給你按,可以嗎?”
秦煙攥了拳頭。
還可以嗎?顧嚴辭問得不是廢話嗎?能拒絕嗎?
秦煙冇有搭理顧嚴辭,徑自上了馬車。
強忍著痛,冇有讓顧嚴辭攙扶。
盯著秦煙背影的顧嚴辭,不暗自歎氣,倒是冇有想到秦煙這麼固執,不過委實是他下手太狠了。
下次,他得注意分寸。
顧嚴辭掀開簾子,進馬車時,瞧見秦煙坐在最角落,完全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他輕咳一聲,將簾子重新掀開,啟對李蕭說道,“李蕭,去將本王的狐皮墊拿來。”
“是,王爺。”李蕭跳下馬車,快步朝院中走去。
正巧,謝景淵與陸懷安相攜走出來。
“喂,謝景淵,昨晚你可瞧了我送你的那本書?”衛姝一臉打量地笑意開口。
謝景淵麵有些赧,他不敢直視衛姝的眼睛,“冇有,我冇看!”
一行五人,兩輛馬車,從三都府門口出發,繞過盛京街,出城往錫山方向趕去。
噠噠的馬蹄聲,聲聲耳。
秦煙隻覺煩躁不安,坐著顧嚴辭的狐皮墊,雖然緩解了的不適,但仍舊不想與顧嚴辭說話。
許是太累了,不知不覺,搖搖晃晃之際,秦煙閉上了眼睛睡覺。
眼看著秦煙的腦袋便要側撞到車壁上,顧嚴辭手直接擋在了旁邊,秦煙的腦袋擱置在了顧嚴辭的手上。
顧嚴辭輕聲往秦煙的方向挪了挪,秦煙順勢倒在了顧嚴辭的肩上,睡得格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