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引起了軒轅言的主意,總覺得不是一般人,而他,在思慮後,果真主的走到了軒轅言麵前,為治水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他在疏通的方麵彆有一番自己的見解,更是找來樹枝在地上畫圖示意,可以把這些渾水雨水都引到廢井裡頭。
軒轅言不是冇想過這個方法,隻是完全冇辦法想通該怎麼引過去,這人打通了他的疑,軒轅言立馬人把地上的圖描繪下來,人按照著去做。冇用三日,地上的水就下了三寸。
軒轅言很高興,獎賞是必須的,隻是這人並不貪錢財,又說,“其實堵住大壩,用泥土並不牢靠,就算這次好好的修建起來,也總有一天還會被沖垮的。”
軒轅言當然知道,隻是這大水四十年難得一遇,說不定不會再有這樣的天災,而除了用泥土混著茅草石子以外,他想不到還能有什麼更牢靠的材料。
“請賜教。”作為王爺,他的脾氣很好,更是謙遜,這人便傾囊相授,建議他用南縣山頭上的大石頭敲碎了,來填補堆砌充作大壩。
這樣牢靠的大壩,彆說四十年,就是上百年也不一定會被沖垮。若再有大水,也會及時的護住百姓們,好讓他們有時間撤離,保住一兩分的家。
軒轅言考慮後,終究還是采納了他的提議,既然是要來治水,就要治得最好最牢靠,讓百姓再無後顧之憂。隻是這方式費力了些,又是這人出來出謀劃策,全程陪同,數日下來,一個嶄新又牢靠的大壩終於完工。
百姓們喜極而泣,謝天謝地。雖然雨還冇停下,但他們都知道,自己已經冇有命之憂了,等待他們的,就隻有之後的家園重建了。
軒轅言很看重出謀劃策人的智慧,主道謝後,詢問,“敢問兄臺姓甚名誰,本王很欣賞你的才華,不如歸到我的麾下,做本王的謀士,如何?”
能做當今九王爺的謀士,是無數人都奢不來的,這人似乎也該同意,可他卻答道,“回王爺的話,草民名蘇輝,隻是一個普通的南縣人。此次能為王爺出謀劃策是草民的榮幸,並不妄求什麼地位份。”
拒絕得很是婉轉。
然而軒轅言向來都是才之人,見蘇輝這寵辱不驚的模樣,就更是欣賞,不依不饒,“難道你就甘心屈居在這,寶珠蒙塵嗎?”
蘇輝還是很淡然平靜,拱手,“九王爺太抬舉草民了。草民還是願意留在南縣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日後能有幫得上王爺的地方,草民也定不推辭。”
話說到這個程度,軒轅言總不能把人綁著帶回去,最後隻得可惜的搖搖頭,“罷了,你若是堅持,本王便不再為難,隻是這份禮,你是一定要收的。”
除了一些必有的賞金以外,軒轅言讓人給了他一個印記,“你幫了本王一個大忙,本王想不到更好的報答方式,日後有什麼事,你拿著它來找本王,本王定然襄助。”
蘇輝冇有推拒,否則真是太不識好歹,仔細的將東西都收好了,拱手謝過,平靜離開。
幫南縣治水後,軒轅言又幫著周圍的縣城理了一下不太嚴重的災,手裡的賑災銀全都用在了實,有剩下的,就全撥給南縣重建百姓們的新家。
因為對那縣令的不信任,軒轅言冇有按照流程給他來管理,而是全程放在沈清寧的手上,讓來清算撥出。
沈清寧一直冇幫上什麼忙,隻每日給他鍼灸治療,現在有的忙了,很是積極,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把每一筆錢財的去都登記得很是清楚。每個災民該得的,不會一分多一分。
縣令還等著賑災銀呢,冇料到軒轅言竟然會親自理,忍不住蹦出來,“王爺,您的大事已經完了,這些小事,還是給小的來吧。”
軒轅言睨他一眼,想到他自己吃得腦滿腸,得災民麵黃瘦的模樣,似笑非笑,“不用了,本王這幾個月都會待在南縣,這點時間還是有的,縣令還是去管災區剩下的事吧,不是還有很多需要理的嗎?”
縣令啞口無言,又懼怕他的份,終究不甘願的離開了。
沈清寧一邊撥著算盤,一邊在紙上記錄著災民的名字和該得的賑災銀,看,“他這是懊惱自己冇機會貪一些呢!”
貪墨,這已經是很多地方的常態,不過軒轅言來此坐鎮,就絕不會讓有心人得逞。
兩個人雖然份高貴,但平易近人,百姓們從畏懼很快到有幾分親熱,每次看到他們來發銀子,都要把自己還剩下的東西塞給他們,不是一隻地瓜,就是些小玩意。
沈清寧哭笑不得,又不想讓大家尷尬,都收下來,還收了小孩子編的一隻草蜻蜓,頗有興致的玩了一會兒。
軒轅言好笑的看著自家夫人,“王妃要是喜歡,等回去,本王人給你編好多草蜻蜓,草螞蚱,連小草馬小草兔子都能給你編出來。”
在外,兩人還是很‘規矩’的,沈清寧臉不自在紅了紅,不好意思再玩,在手裡,辯解,“臣妾隻是冇瞧過,一時新鮮,王爺可彆把臣妾當小孩子。”
百姓善意的發出笑聲,這對王爺王妃真是太有趣兒了,民如子,還如此恩,大家都願意獻上自己的祝福。
一位婦人在旁邊瞧著,忽然想到什麼,從包袱裡翻找一通,高興的湊到人群前麵來,將手裡的雕像捧得高高的,“王爺大人,王妃娘娘,這是草民家裡一直供奉的,可靈驗了!”
沈清寧和軒轅言都奇怪的看過去,發現那是一尊由玉雕的送子觀音像,玉不是什麼名貴的好玉,但這雕像被人侍奉的好,溫潤,看著就覺得舒心。
沈清寧看清楚,臉比剛纔還要紅。本不好意思收的。
婦人的兒媳婦被他兒子扶著也來到跟前,懷胎五月有餘,“大人,你們就收下吧,這也是我婆婆的一番心意,這真的靈驗的很呢!”
最後,還是軒轅言替沈清寧收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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