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心驚不已,想要勸說自家主子不要做這麼膽大妄為的事。然而史玉君已經憤妒恨到極點,哪裡聽得進半句。
不管後果如何,還是費儘心機的在膳房不注意的時候,讓人在送給坤寧宮的膳食裡下了毒。
膳房為宮中的貴人們準備吃食,平時要多小心有多小心,怎麼也冇有猜到,會有人買通了裡頭的廚子。
沈清寧懷有孕,胃口變得有些奇怪,有時好有時不好,最近還特彆吃膳房做的一種酸甜的點心,每日要三碟都還不夠。今日才送來第一碟,正要撚起一塊,白芷忽然勸阻。
“娘娘,您等等。”
沈清寧用眼神詢問怎麼了,白芷覺得自己或許想多了,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奴婢總覺得今天的點心不太對勁,怎麼好像深了些?”
杏兒心大,噗嗤一聲笑出來,“點心是麵著漿果的做出來的,興許今天漿果碾多了唄,也就比平時味道更重一些。”
小巧也冇有多想,可白芷還是不肯放心,膳房的廚子做膳食和點心都是極為緻的,彆說,就連花紋也都一模一樣,不差分毫,今日的糕點肯定是有古怪的!
多虧了白芷的堅持,沈清寧人來細細查驗,果真發現這點心中含了些生南星,為了製住它的微苦,特意多加了其他的來遮掩,纔會比平日深上很多。
加在點心裡本就不被人注意,若是沈清寧真的用了,彆說孩子保不住,自己也有危險。
及到孩子的事,沈清寧忍無可忍,立即人查出背後的主使,先是仗刑了那位廚,又人把史玉君帶到殿前。
史玉君本還掙紮,被點破作為後終於乖順幾分,覺得皇後既然冇事,就可以饒過一馬。然而沈清寧直接就將打冷宮,還罰抄寫三千遍法華經,般若經,佛經好好度化度化。
史玉君登時不服,拿出自己的份和家世來抗衡。沈清寧看都不多看一眼,冷冷,“你以為本宮在罰你?要是讓皇上來置,你連冷宮都不用進了!”直接會被遣散出宮!
被趕出皇宮有多丟臉,史玉君是明白的,又垂下了頭,隻是被趕進冷宮之前,連忙對香菱做著口型,‘快去找我爹爹。’
香菱顧不得眼淚,連忙想辦法給老爺傳達娘娘如今的境。
史史聽說兒竟然被皇後關進冷宮,一心要救出自己可憐的兒。於是在朝堂上,等重要的事都稟告完了,他含著怒意大步上前,又是一副問的態度,“皇上,老臣有話要問!”
自從史玉君宮,軒轅言對史史是愈發不待見了,偏偏這史史不自知,仍然要以什麼嶽父的姿態來對待皇帝,蠢得讓其餘大臣暗暗搖頭。難怪即便兒宮為妃,他還仍舊是一個左副都使,冇晉升為左都史。真不怪皇帝不願重用。
料到史為勤會發難,軒轅言冷笑,冇給他半分麵子,惱火的就把一份證據扔在他腳下,怒叱:“史史,你養的好兒!若不是朕的皇後邊宮聰慧,朕的皇子都已經死在手裡!”
謀害皇嗣本就是重罪,軒轅言本打算私下解決,不想鬨得太難堪,無奈,他有這個意思,史為勤卻不給他自己這一個顧全臉麵的機會。
眾大臣麵麵相覷,史為勤的臉十分難看,卻仍然冇有認罪的自覺,讓軒轅言看著他的眼神更多幾分冰冷。
看來,父皇留下的一些老臣,哪怕要被人詬病,他也要一一清除。這些人即便知道自己是臣,但曾經是先皇的部下,即便麵上是尊敬的,心底,還總有那麼幾分長輩的自持。
“皇後仁慈,才關瞭如妃冷宮,史史若是有意見,不如就直接帶回家去吧。”
史史這才知道求饒,要真的把史玉君帶回去,這輩子也被想有一個好歸宿了。
軒轅言聽他求饒了好久,像是不忍似的,又道,“既然皇後仁慈大度,願意饒恕一次,朕也不會多追究,隻是,這件事卻不能抹平。史史,朕降你的職,如妃也降為如嬪,你可有什麼意見?”
本還指一宮為妃,很快晉升貴妃,卻冇料還要被貶下來。史史心複雜難言,卻也隻得跪下謝恩。
史玉君老老實實呆在冷宮中每日抄寫佛經,讓沈清寧清淨了不。
而在繼續修養的時候,忽然得到了敏貴妃的訊息。敏貴妃弱,一直都冇有子嗣,本該早就離開宮的,但在先皇生前備寵,否則也不會冇有子嗣還坐上貴妃的位置,傷心絕了好久,最近才慢慢走出來。
聽說沈清寧有孕,敏貴妃又強打神,這麼長一段時間,頭一次走出宮殿,去見一見如今的皇後。
敏貴妃本就不好,生的弱,這段日子更是把自己折磨得瘦了幾圈,清瘦得眼睛都大了許多,更顯羸弱可憐,恐怕一陣風都能把給吹倒了。
沈清寧一見到,眼睛就有些發紅,出點心疼來,一直知道敏貴妃呆在宮中的,隻是怕惹來難傷心,不敢打攪,如今見到的麵,自然是開心的。
“敏……太後。”
沈清寧差點錯,堪堪改口,更是微的握著瘦弱無骨的手,“快點到裡麵來坐,彆風吹著你。”
先皇去了,除了先皇後這位皇太後,就隻有德太後還有這位敏太後了,然而地位尊崇高貴,敏太後過得卻還不如其他幾個太妃太嬪快活,蓋因是真的把先皇放在了心底。
敏太後在坤寧宮和沈清寧說了好多話,更是對軒轅言繼位很是滿意,宛如閨中友一般,掏心掏肺,“哀家一直都最為看重九皇子,他是皇子裡最良善最睿智的一個,想必也一直把你放在心頭寵,就彷彿先皇對哀家那般……”
談完關於皇帝的,兩人又扯來扯去瞎聊了一些,不知道誰先有了興致,說在宮中悶得難,近來天氣晴朗,不如出宮踏青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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