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沈清寧,吳青此刻的境地就很慘了。知道他的本事,此刻手腳都被捆上鐵鏈,又被狠狠的了幾鞭,遍鱗傷,苦不堪。
不過他並不為自己慘,隻心疼沈清寧此刻的待遇,更是後悔他之前為什麼要多管閒事,若是不管冬蓉的哭泣聲,他們也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隻是世上冇有後悔藥可吃,他隻能在暗室裡暗暗的紅眼垂淚。
沈清寧被寨子裡幾個手腳的子扯著換了服,穿著一紅的喜袍,恨不得在梁上撞死纔好。
以為人妻,已為人母,卻還要這樣的折磨屈辱。即使撞不死,也想要咬舌自儘。
然而寨子裡的人對這些事早有經驗,換了服又給灌了讓手腳無力的酒,將好好地關在佈置一二的房間裡。等待他們三當家的寵幸。
老三有些醉醺醺的,推kai房門看見坐在喜床上顯得順可的新娘子,嘿嘿的笑了起來。
“小娘子你不要害怕,我老三看上去是個人,其實還是細緻的,你若好好的留在我邊,我定然不會欺負你,委屈你,你過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沈清寧虛的彈不了,倒是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寨子裡辦喜事本就糙簡單,連個蓋頭也冇有,老三看見翻白眼更有興致,搖搖晃晃地朝床走來。
沈清寧的眼睛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哪怕真的遭此屈辱,等有了力氣,也一定要自我了斷,不給皇室蒙。
然而老三似乎是冇有這個好命,離床前還有一步,忽然腦袋一痛,心口也疼得難,重重跪在沈清寧的麵前。
沈清寧:“……”
老三看起來壯碩有力,其實他的親爹是病死的,親孃也是病死的,他的也傳了二老帶來的一些病癥。
隻不過他作為一個人,從來都不把這些小病小痛放在上,今日多喝了一些酒,又激了一些,犯了病。
疼痛讓他暫且冇了興致,好半天緩和過來扶著床腳站起來,挪到旁邊的凳子上緩和一二。
這些時間耽擱下來,沈清寧上的藥效漸漸消失,也有力氣站起來,並冇有逃跑出去,而是心念一朝老三走來。
老三莫名其妙的看著,也不怕做什麼妖,這麼一個瘦瘦弱弱的人兒,他一隻手就能控製住了。
沈清寧並不在這種時候還抱著醫者仁心,隻是想靠著自己的本事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坐在老三的麵前,拉過他的膀子,就開始為他診脈。
老三無語了一陣,心口還難著呢,冇有抗拒,又被沈清寧一陣中醫推拿,臉好轉,看著的眼神也不一般了起來。
“小娘子,你在為我治病?”
沈清寧輕輕點頭,也不遮掩地把他裡的一些沉珂暗疾都說了出來,並說自己有把握替他醫治好,否則以他這樣的況下去定是活不到四十的。
老三盯著看了許久許久。
看得沈清寧都有些骨悚然,忽然見他紅了眼睛,到底是念過書的,即便做了山匪,也是有幾分氣度。
“好,那就多謝。”平日裡總要疼上許久,今日這麼痛快舒坦,老三還是很看得的,也忽然有點容,“從此以後,你就是我虎青的乾孃了!”
沈清寧差點冇被嗆到咳嗽。
當自己是救命恩人很正常,這個乾孃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麵前比自己還要大兩個塊頭的蛇虎山三當家,的臉尤為的複雜。
可不想一路給人當娘……沈雨那樣可的姑娘還可以忍,怎麼可能生的出虎青這樣的。
“三當家,你若是想要謝我,就把我的朋友放出來吧,實在不用如此……”
虎青很會做人,立刻道:“我明白!乾孃的朋友就是我山寨的貴客!你放心,我定會人好好安排的。”
雖然放下心,但沈清寧口還是堵上一口鬱氣。
不過即使哭笑不得,百般無奈,沈清寧還是想通,不管怎麼說,當乾孃總比當新娘要好。
而軒轅言終於解決拌腳的事,匆匆從皇宮趕來,費勁心思的潛了山寨。打算把沈清寧救回去後再不準出來經曆危險。
地牢裡,軒轅言發現了吳青的存在。從他的口中得知土匪竟然要與親,氣得快要吐。吳青讓他趕去救人,不要管自己。
而軒轅言辛苦打探,再加上手下的幫助,終於在一個小屋裡發現了‘沈清寧’。
冬蓉被闖進來的男子嚇了一跳,更顯羸弱憔悴,還冇來得及開口,聽見這俊的男子心疼喚,“清寧……我來晚了。”
冬蓉發白的抿了抿,下一秒,紅了眼睛。
軒轅言甚至冇多想為什麼說的親變瞭如今這樣,隻認為眼前的人就是沈清寧,隻不過這段日子吃了太多的苦,才瘦得有些相。
“我帶你回去,好不好?”軒轅言的心痛難以言說,隻想要更好的照顧,彌補這段時日的辛苦。
冬蓉眼神裡劃過什麼,本是能開口說話的,卻一直一聲不吭,隻對他點點頭。
軒轅言前腳帶著人離開山寨,後腳,吳青就被人好聲好氣的請出了地牢。
吳青傻眼的看著披著雪貂披風,坐在老虎皮裡的沈清寧,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不是應該被人救走了?怎麼還會好好的待在這裡?
沈清寧這才知道自己的份被頂替,焦躁不安。想要離開這裡去找軒轅言。
然而即便的份大有變化,還不是那麼容易離開山寨的。
虎青一聲乾孃,那些山匪們就都一聲‘大’。讓沈清寧愈發頭疼。
頭疼的時候,冬蓉跟著軒轅言一路奔向皇城。
直到坐上馬車,冬蓉才意識到這人的份是多麼的高貴,甚至還是皇親貴族。本想離了山寨就和他代的,心思卻愈發搖。
若是真能為“清寧”,這輩子就好過了。反正,那沈清寧已經了三當家的新娘子,再也逃不出來的。
軒轅言心疼看著沈清寧高起的顴骨,暗下決心要為好好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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