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在看到顧景輝的一瞬間,已經淚流滿面,眼前又出現了死后,靈魂飄著,親眼見到大哥二哥慘死的場景。
那是在炎國,并非是在大齊。
死后的顧清也不知道為何會見到兩位哥哥,許是心中太過掛念。
顧玄武一副貴公子的輕便打扮,站在無人的樹林里,旁邊是同樣打扮的顧景輝。
兩人手中都握著一把弓箭,一旁樹上栓了兩匹馬。
似乎在狩獵途中,微微休息片刻。
“大哥,我接到京城來信,說小五在家中過得不好,還生病了,咱們是不是要回去看看?讓小五一個人在家里,我有些不安。如今咱們在這炎國已經穩定下來,時不時也能傳回一些消息給陳將軍,離開一段時間應是無妨。左右回去看小五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我們回吧。”
顧清漂浮在一旁,不斷大聲喊。
“不要回去,哥哥們,我已經被父親毒死了,你們莫要回去!他是騙你們的,一直瞞著沒有告訴你們,讓你們以為我還或者,他在利用你們!”
可惜,不管顧清怎麼大吼,兩人都聽不到。
在顧清死后,顧遠依舊利用的名義,從顧景輝和顧玄武上榨價值。
瞞了他們許久的時間,也沒有讓顧清死的消息傳出去。
大哥科考失利后,他和顧玄武都被送了炎國,為大齊打探消息。
顧景輝面微沉,“我以為我們給大齊傳遞消息給邊關,給了他便利的同時,他便會好生待小五。如此看來,到是我們白費心機,還是讓小五不好過。如此,咱們便收拾東西,直接回去,管他什麼大事,我們只要小五安然。當”
“是啊,小五在家里備冷漠對待,卻惦記著我們兄弟倆,時常書信我們問安危。可惜我們也沒告訴,在炎國,并不在大齊。”顧玄武嘆了口氣。
要是妹妹知道,定會他們回去。
本來炎國與大齊就在開戰,他們這大齊之人的份,著實危險。
份一旦被發現,恐怕回去都難了。
兄弟倆商量了一番,便覺得明日起。
今日也不打獵,回去收拾東西。
不想,兩人剛準備離開,井然有序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接著,一黑蟒袍的俊逸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男子眼神中帶著桀驁,右手著一把彎刀,出舌頭在彎刀上舐了一番。
顧景輝和顧玄武兩兄弟戒備起來,來人帶著士兵不過來,要小心。
并且他上的蟒袍,一看就知道是皇室中的人。
男子旁的侍衛瞧著二人沒反應,立刻便訓斥起來。
“大膽,見到攝政王還不跪下行禮!”
沒等兩兄弟行禮,男子卻笑了。
他的笑容,有些嗜。
“退下,怎麼可以同大齊尊貴的客人無禮,這可是大齊的兩位公子,他們家在金陵城,還與那陸家關系匪淺。對了,據說還有一個妹妹,本王見著的畫像,倒是心里惦記著。若是能夠將那人的皮活生生剝下來做燈籠,必定是好看極了,還新鮮。”
事實上,他并未見到畫像,只不過是聽說兩人的妹妹生得貌而已。
男子說完后,周圍的士兵也不敢吭聲。
這是他們炎國的攝政王赫連野,在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當今皇上尚且年,太上皇禪位后,便下旨讓赫連野攝政,待皇上二十歲方可收回權力。
后來太上皇也不知所蹤,有人說他已經死。
反正,赫連野在朝中讓人也是又敬又怕,行事乖張狠,隨心所,也沒有人敢管。
手段有,罵名也有。
他最喜歡的,便是收集人的皮,活生生剝下來做人皮燈籠,無論男。
如今這兄弟倆被盯上,怕是有危險。
“看來攝政王已經將我兄弟二人的況都清楚,不過當著我們的面說我們的妹妹,攝政王就如此篤定能捉到,可是知曉在什麼地方?炎國和大齊戰,我大齊皇上駕親征,勢如破竹,炎國也不見得能夠擋住。”顧景輝道。
赫連野放下手中彎刀,彎刀散發這寒,刀鋒亮,尤為鋒利。
“本來是不太確定,結果遇到你們兩個后,本王就確定了。你們說說,若是將你們二人的綁了送到戰場上,大齊皇帝會不會為了你們二人退兵?畢竟,你們倆可是大齊的人,大齊皇帝應該對自己的人負責。再說了,若是不退兵,本王也能當著大齊所有人的面,親手將你們做人皮燈籠。哈哈哈,想起來就讓本王激萬分,手上的刀都有些安耐不住了。”
想到那個畫面,顧景輝和顧玄武有些反胃。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一國攝政王,竟然是個瘋子!
但,他們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為一個瘋子用來對付大齊的工。
“老二,橫豎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后靈魂回去也是一樣的,你覺得呢?”顧景輝小聲道,“尋得機會你便跑,你有武功能快些,離開后去邊關找陳將軍,這里距陳將軍近。”
他沒有武功傍,本就不可能逃得了。
而顧玄武武功還算得上不差,那麼逃跑的機會就要大一些。
“不,我不走,大哥,我要與你一道!當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要死一起死,絕不妥協!”顧玄武立刻拒絕道。
“聽我的,有機會便走,你要想想小五,還在金陵城等我們。我沒有武功,你也帶不走我,回去以后好好照小五,的未來就給你了。”
一旁漂浮的顧清掙扎著大喊,“快走,你們快走,我已經死了!”
顧景輝說完,便朝著赫連野沖過去。
他知道,今日是必死無疑,本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如今他能做的,便是盡力給顧玄武爭取時間,只希他可以逃離虎口。
眼見顧景輝朝著赫連野沖過去,顧玄武只能含淚,運起輕功離開,心中明白不能讓顧玄武白死。
赫連野毫都不見慌,甚至還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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