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不改,依舊笑著。
“母后言重,臣妾知曉母后一心禮佛,加之子不適,不敢來叨擾。如今子好些,便來母后這里走,母后莫要見怪。也是,臣妾子不如兩位妹妹康健,來母后宮中走也是容易。如此說來,臣妾倒是要多謝兩位妹妹,來替臣妾盡孝了。”
往小了說,是來看太后,諂太后。
往大了說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大有求太后做主的意思。
偏生這兩種意思,都不是那麼明的,皇后想要發作也是輕而易舉。
聞言,梅婕妤和柳纖容只得跪下,趕給皇后道歉。
“皇后娘娘多慮,臣妾是在宮中閑著無事,才來找姑母說說話,往日里也是不敢涉足。”梅婕妤道。
柳纖容也趕開口,“是啊,皇后娘娘,臣妾只是閑聊,并未說過任何不該說的話。”
見兩人如此,太后的臉沉了下來。
“砰!”
太后帶著指套的手,狠狠地砸在桌案上。
這一脆響,驚得顧清微微一抖,走神,突然被這麼嚇,差點驚出聲。
還好沒有出來,不然在這慈寧宮,怕是要有危險。
“皇后真是好大的威風,怎麼,旁人有孝心,皇后也看不過去?”
聽著太后滿是威嚴的聲音,顧清心中更是一。
想不到,一來慈寧宮便是劍拔弩張,也不知道皇后一個人,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三個人對皇后一個,有些勢單力薄。
只見皇后輕笑,著帕子斂去角的笑意。
“兩位妹妹這是做什麼,本宮謝你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有什麼不悅?兩位妹妹不必解釋,快些起來吧,母后要心疼。母后也真是誤會臣妾了,天地可證,臣妾可從未有過這心思。”
原本有些僵的氣氛,因為皇后的話好了不。
太后的臉也是眼可見地緩和下來,覺得自己已經贏了皇后。
“既然皇后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們便起來吧。今日難得皇后邀請你們來哀家這里走走,咱們便出去走,如何?”
這話聽著是詢問,實際上太后已經站起,打算出去走走,也就是說,本就不是詢問皇后,而是直接作出這個決定。
梅婕妤和柳纖容已經站起,兩人乖順地跟在太后后。
“自然,母后說得是。”皇后依舊微笑。
看皇后的模樣,似乎沒有任何不快的神。
顧清被地跟在幾人后,心中的不安擴大,今日之事,必定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果然,走出大殿,到了前院,太后便開了口。
“前些日子聽聞皇后召了娘家的一個堂妹來宮侍疾,說起來這姑娘也算得上是國公府出來的。不知,皇后可有將帶在邊?”太后明知故問。
早先便見到有個低頭的子站在皇后邊,現在也是故意詢問的。
顯然那子被皇后帶在邊,不然邊不會出現一個錦子,那本就不是宮的打扮。
“小五,快來見過太后。”皇后輕笑。
顧清心中一,乖乖上前行禮。
“臣顧清,見過太后娘娘。”
除了太后外,梅婕妤和柳纖容也將目放在顧清上,想要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子,竟然讓太后都如此關注。
可惜顧清一直低頭,眾人也看不到。
“抬起頭來讓哀家好生瞧瞧,看看皇后的妹妹,與像不像。”
“是。”顧清緩緩抬起頭。
饒是太后見慣了宮中形形的子,卻還是被顧清的容貌給驚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世間怎會有如此子?整日在皇上面前晃,皇上就沒心?
若是為男子,早就將此納后宮了。
面前的子長像絕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上總是若有似無地有那麼一意,像是戲里專門吸男子氣的狐貍。
早前太后以為是宮人們嚼舌,將顧清的容貌給夸大了。
現在才明白,們說的都是實話。
“皇后這堂妹真是長得標志,可有婚配?”
顧清心中一愣,難道太后是想要給賜婚不?
皇后也是愣了一下,忽然發現自己一直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忘記詢問顧清是否有婚約,沒查過。
不過,有婚約也沒有關系,傳書給顧遠直接退掉便是。
“回太后,臣如今沒有婚約。”
若不是擔心連累陸杳之,還真想要說一句,自己有婚約的。
可是不行,和他已經取消了婚約,就不能用他的名義來保護自己。
若是太后給賜婚,不了得著。
至于其他的事,也只有往后再說。
聞言,太后眼中閃過一深意。
皇后也松了口氣,只要沒有婚約,對來說就是最好結果。
對皇后來說,不管之前顧清是不是有婚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沒有婚約。
太后心里不悅,一個沒有婚約的子在宮中給皇后侍疾,長得傾城絕,骨子里還有些態,看起來又無力的,絕對是個尤。
這子整日在皇帝眼前晃,太后能夠放心也就怪了。
好不容易趁著皇帝不在宮中,安排了兩個子宮,還先下手為強了玉牒。
可皇后邊這個,完全抵得上自己的兩個。
因此,太后才會如此擔憂。
大抵是自小生活得不盡如人意的緣故,顧清從未覺得自己的容貌多好,自然也猜不到太后的想法。
著太后晴不定的神,心中畏懼頗深。
片刻,太后才開了口。
“快起來吧,今日皇后來哀家這里賞雪看梅花,哪知帶來的人卻是人比花,哀家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賞花,還是看人了。”
太后說話間,臉上滿是笑意。
唯有皇后心里明白,太后不過是在做戲。
“母后哪兒的話,若是喜歡小五,臣妾多帶來走便是。”
說說而已,誰往心里去,誰就是傻子。
顧清起,站在皇后旁。
現在的就像是魚,太后和皇后都是刀俎,半點都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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