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是給沈煜繡荷包,顧清的眼中閃過一落寞。
是啊,連給他繡個荷包的資格都沒有。
“娘娘說笑了,臣的紅只能說是稀松平常,比不得宮中的繡娘。但如果娘娘需要幫忙,臣自然是愿意出一份力的。”
梅婕妤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如此,甚好。”
沒多久,梅婕妤便招呼著宮人,準備好了刺繡所需要的東西。
一般皇帝的東西,上面都會繡上一條龍。
而梅婕妤準備用來繡荷包的料子,是一片大紅。
大紅配明黃,倒也搭配。
“娘娘,臣要繡哪些地方?”
梅婕妤輕笑一聲,眼中帶了些許笑意。
“顧小姐直接開始吧,最后讓本宮來收尾便是。”
這麼說,是要讓顧清直接繡完,最后來撿個大便宜,這和顧清自己繡的荷包也沒有什麼區別。
顧清值得應了聲,開始穿針引線。
的速度極快,想要盡快回坤寧宮去,在這里一點都不安全。
就在拿紅布的那一瞬間,手掌一刺痛傳來,顧清抬手,發現手掌心被劃破了。
原來那布中,還藏著一把鋒利的小匕首。
匕首被固定在下面,只要手去拿就會被割傷。
傷口很深,從食指部直接劃到了手掌的尾部,鮮直流,顧清疼得皺眉。
還以為梅婕妤的算計是在荷包上手腳,結果,這就是梅婕妤的打算。
“哎呀,顧小姐,怎麼這麼不小心傷了呢?都怪本宮,好端端地怎麼就非要想起給皇上繡什麼荷包,這下連累你了,真是對不起。”
梅婕妤上說著抱歉,臉上卻滿是幸災樂禍。
顧清捂著手,鮮不斷從掌心掉落下來。
清楚,梅婕妤是故意的,想要折騰。
“娘娘不必掛懷,是臣自己不小心,和娘娘沒有關系。”
明白,梅婕妤就是想聽這話。
果然,梅婕妤出笑容。
“顧小姐真是善解人意,既然如此,快回去包扎一番吧,免得待會兒流太多。”
包扎都要回去,夠狠!
“娘娘,臣告退。”
顧清捂著手轉離開,走出玉堂殿后,不覺苦笑。
皇宮果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真是一點都不能大意。
傷的事還要瞞下來,否則梅婕妤以后不會善罷甘休。
也好,至也不會被人循著錯。
了玉堂殿是不假,了傷出來,也可以說是顧清不小心自己傷,反正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的,的確是自己的傷。
至于那匕首是被誰放在布里面,總歸不是梅婕妤自己,一樣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大不了就是找個小宮來頂罪。
這些,顧清早就已經想得清楚明白。
回到坤寧宮,暖冬被顧清雙手的跡嚇了一跳。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好端端的出去,又是一傷回來,上的還不。
顧清溫和一笑,搖了搖頭。
“我沒事,你先給我包扎一下,現在已經止了,包扎后我再換一服。”
流了這麼多,傷口不可能不疼的。
暖冬紅了眼,再一次嘆小姐罪了。
很顯然,顧清也不愿意將此事告訴暖冬,暖冬只能應下。
收拾妥當后,顧清坐在床邊發呆。
西暖閣的瓊花樹死了兩棵,大抵是移植過來,還有些不太適應,所以沒能活下來。
收手纏上繃帶,只留下左手沒有影響,出了腰間的紫葫蘆翡翠,神縹緲。
暖冬默默地看了一眼,將水盆里的水和顧清換下來的衫帶走。
屋子變得安靜,大抵是能夠覺到顧清的興致不高,小白從窩中起,走到顧清腳邊蹭了蹭。
顧清低頭一看,出笑臉。
“小白,你是在安我嗎?”
小白往日里不會,這會兒倒是突然了出來。
“喵喵~”
“可惜不能抱著你,我的手傷了,你乖乖的。”顧清道。
目微,又看向桌案上的鳥窩。
小灰撲騰了幾下飛不起來,但它依舊努力著。
顧清心中有些發酸,明白,小灰也想離開那個鳥窩,展翅飛向天空,自由自在。
或許,將小灰帶回來,并不是一個好主意。
“小灰,活著是不是很難?”
這話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回應,顧清垂下眼瞼,苦地笑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顧清又待在屋子里,只知道,第二天沈煜又去了梅婕妤的玉堂殿。
大家都以為,沈煜是去寵幸了梅婕妤,的日子又好起來,但只有沈煜和梅婕妤本人清楚,沈煜是去做了什麼。
一番警告,還有一番威脅。
偏生,梅婕妤本就顧不得這些,并沒有將沈煜的威脅放在眼里,心中依舊算計。
時間慢慢過去,還有七日便是新年了。
顧清的傷勢早就已經好轉,前段時間寄給顧玄武的信沒有得到回復,本想問問有沒有的信,卻聽到宮人們議論,說是大齊勝了。
炎國退兵后,還簽訂了一年的停戰協議,這就意味著邊關的顧玄武和陳昊,都會一道回來。
皇后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將自己關在大殿中整整一日,不吃不喝,第二日臉十分難看。
顧清不知道皇后為何會如此,但也不敢多問。
不過,已經接近年關,班師回朝的人也能夠趕得上今年的宮宴。
坤寧宮大殿,皇后一臉的糾結。
吳嬤嬤站在一旁,忽然不知道怎麼安好。
“娘娘,不要多想了,陳將軍平安回來,就是一件好事。宮宴上,娘娘必會見到陳將軍,屆時娘娘一定不必要讓旁人看出來什麼。太后娘娘如今的目可都放在了娘娘的上,娘娘萬萬不可給機會對付你啊!”吳嬤嬤苦口婆心地勸。
皇后嘆了口氣,點點頭,不是不知道太后一直盯著,想要找尋一些錯。
然而陳昊要回來,的心里始終都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嬤嬤,你說他回來會不會來質問我,或者是怪我嫁給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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