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簡簡單單,此刻屋中的氣氛有些凝固。推著椅的蒹葭倒了一口涼氣,整個人都愣住了。
家小姐方才說了什麼?
要傅知行。
傅知行也是微微愣住了,隨即掛上苦的笑容:“郡主不必玩笑……”
他只能當是顧青黛玩笑,可是顧青黛搖了搖頭,目的盯著他:“傅知行,難道你不想替你傅家滿門報仇嗎?將林家、王家還有三皇子踩在腳下,讓他們為自己所做之事懺悔,贖罪。你不想嗎?”
傅知行臉變得冰冷難看,他怎麼可能不想替傅家報仇?
可是眼前的京南郡主,自己能夠相信嗎?
他的臉幾經變換,最后闔上眼眸嘆了一口氣,他實在沒有辦法撒謊。
“我想!恨不得啖其,飲其,以告我傅家滿門的在天之靈。”
得到他的回復,顧青黛眉眼宛如彎月,角微勾,“與我合作,我幫你。”
“合作?”
見傅知行滿臉的疑,顧青黛解釋道:“你與我親,你可以在敬國侯府的庇護下安然無恙,而且在需要之時敬國侯府將會是你最強大的后盾。”
低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珊瑚珠串。復而抬眸,眉眼間都是自信張揚,說出來的話卻令人不自覺信服。
顧青黛是敬國侯府的主人,在其父兄為國捐軀戰死之后憑一己之力將敬國侯府在這吃人的金陵城中立了起來。
即使后來廢了,只能坐在椅之上。依舊是這金陵城最張揚明的姑娘,誰也不敢小覷,誰也不敢輕易將其得罪。
“郡主想要知行做什麼,不妨直言。”
傅知行攥了手帕,他傅知行現在雖然落魄,可是也不愿意不明不白做旁人的棋子。
想要他做什麼?
顧青黛歪頭俏皮一笑,盡顯兒家的俏可。
“當年三皇子登門退婚,轉頭又迎娶了我的手帕,害我敬國侯府為全城笑柄。我顧青黛素來小氣,睚眥必報。”
顧青黛語氣平平,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鄴朝子被皇室退婚,這子日后的婚姻必定格外艱難。更何況,顧青黛如今落下疾,就更加艱難了。
這個理由聽起來倒像是有幾分令人信服,傅知行心下想了想,自己如今猶如喪家之犬,無長,沒什麼值得顧青黛圖謀的。
倒不如與之合作,博上一博。
傅知行著顧青黛眉眼間緒涌,手帕被他攥住皺了。
良久后,他松開手帕,“我答應你。”
這個回答在意料之中。
顧青黛抬起手拍了拍,門外的為霜立刻端著雕刻著寶石的匣子走了進來。
為霜站定在傅知行的面前打開匣子,這匣子里頭是顧青黛一早為傅知行準備好的戶籍。
他手拿出里頭的戶籍,在名字那一欄寫著的是齊云宴而非傅知行。
“你如今的份太過招搖并不利于行事,所以我就替你準備了另一個份,我的遠房表哥齊云宴。”
對上傅知行的眼眸,耐心的解釋道。
“這段日子你就好好待在竹院養病,等你子好了之后,就可以以齊云宴的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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