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被請出了房間。
許子沂罵罵咧咧的,聽說過催眠,但一直沒機會開開眼界,好不容易能見識一下,又被商星沉黑著臉把拉了出去。
“不見就不見,誰稀罕啊,等回去我就讓我爹請些大夫過來,給我現場表演催眠。”嗤聲說著。
“那你現在就去。”商星沉聽這人的聲音,只覺得聒噪。
他淡淡的回應著,不經意低頭時,才看到自己的角被拉著,但也只是皺了皺眉,不聲的了出來,連許子沂都沒發現。
還在喋喋不休的說:“我去就去啊,不過話說回來,我看不看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有把握嗎?”
商星沉這才抬頭,幽幽的看著,一言不發的沒有說話。
外人只聽說過海島庸醫的名號,但鮮有人能夠和他接。
但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沒有把握的事,他從來不會做,更不屑與說。
催眠這種事,他如果不行,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個行的人。
畢竟論起各種不流的邪門歪道,沒有人比他更擅長更通。
他在世人眼里,不早就被蓋上了邪與惡的標簽了嗎?
商星沉收回思緒,看到瞪圓了的眼睛
,寫滿的都是好奇和疑,他耷拉著眉眼,勾了勾笑的淡薄:“沒把握。”
“沒把握?”許子沂要跳腳了。
昨天可是見過他有多不靠譜,見他壞笑著,一臉沒底氣的樣子,更是真的慌了:“你沒把握還敢來?萬一你真的變了傻子,那李潛怎麼辦?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想不起來了?那是噬心散!噬心散,有印象沒?”
“沒有。”
“沒有?”許子沂痛心疾首的捧心說道:“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商星沉覺得,這個人是真的蠢,他現在沒辦法把所有的事,都解釋清楚,也沒那個閑心,故而沒再理會,關上了房門。
門外的還在驚疑的著鬧著,他淡淡覷了眼,轉看到房里的人,都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商星沉蹙眉:“看我做什麼?麻煩的人,話太多,費了些時間。”
宗擰著眉頭,若有所思。
房里除了宗,還有柳離岸打下手,至于蘇漾,則是留下來以防萬一,如果發生意外事件,可以及時制止悲劇的發生。
“師兄,那就現在開始?”宗詢問。
“恩。”商星沉點點頭,走到書桌旁,在眾人的注視中,
拿起紙筆寫了會,隨后丟給宗:“按照上面的步驟來。”
宗對他言聽計從,此刻的他,霸氣又自信,那種由而外的狂妄,無形中讓人屈服信任。
然而當宗看清了紙上的字后,臉都慘白了。
“師兄?”抖著嗓子道:“這是…這…這不行……”
這個法子太冒進了,太冒險了,商星沉給的辦法下手太重,效果自然極佳,但也要求催眠人高深的功力,以及被催眠人的極度配合。
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錯的話,后果都難以想象!
多年來救死扶傷,求得就是一個穩,辦法中規中矩,而商星沉卻往往劍走偏鋒,好在他醫高明,結果總能得償所愿。
宗手心都出了汗,臉上神變換,能到商星沉的目,薄涼中帶著些許笑意,他不催促,就等著往下說。
“我……”聲線發,心口似被什麼死死揪著:“我害怕……”
“害怕什麼?”他明明就知道,偏偏要聽親口說。
宗鼓足的勇氣,瞬間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不敢直視他,微微偏過頭,說道:“師兄的法子,霸道又強,換做你肯定能功,可是我……我……
”
“你怎麼了?”商星沉靜默的看著:“你覺得你不行?”
“我只是怕。”
“怕你不行?”他出言直接,不留毫面。
“我沒有!”宗被刺激之下,立刻反駁道。
“那就上。”的反駁,讓商星沉覺得好笑,他意味深長的哦了聲,然后說:“如果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趁早洗手別干了。一個人如果沒有自信,沒有嘗試的勇氣,做什麼都做不好,你不是嫁人了嗎?在家相夫教子好的。”
他說完之后便躺到了床上,做好了準備。
蘇漾沉默不語,倒是覺得,恢復了些許記憶的商星沉,的確有作為神醫的傲氣和氣魄,這一字一句說的,可比之前要有分量多了。
何止是有分量,簡直直痛點。
沒催促沒說話,也不去看宗,不想給額外施。
膽量這種事,總得要自己拾起來。被推著架著上場,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時間點點滴滴過去,看見宗呆呆的站著,神平靜,沐浴在金之中,溫和的像是融化了一樣。
突然,深吸口氣,說道:“柳大夫,我們開始吧。”
“哦?”柳離岸猝不及防被點到了名字,眼神
尚有些迷茫,說道:“哦哦哦哦哦,好的,這就開始開始,需要我做什麼嗎?”
解除催眠效果的整個過程,可以說是有驚無險。
宗用銀針刺商星沉頭上的位,然后床上的人便劇烈反應起來,他抖不已,從嚨里發出嗚咽痛苦的聲音,之后宗借助銀鈴,敲響了詭異的音調,漸漸的商星沉冷靜下來,陷了長久的昏迷之中。
前后不過半個時辰,宗整個人張的大汗淋漓,仿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服都了。
商星沉剛剛睡著,則渾力的跌倒在地,繃的神經一下子松懈,嚇的大口大口著氣。
“二嫂,喝水。”蘇漾端過來遞到手里,才發現手也抖得厲害,本都握不住,笑著握住的,稱贊道:“二嫂很厲害。”
“居然功了。”喃喃的道:“還好功了。晚點等師兄醒來,就知道毒有沒有解法了。”
“好。”蘇漾心疼的給汗,說道:“二嫂辛苦了,我扶你去休息。”
催眠這種邪,不管對催眠者還是被催眠者,都是極其耗費心神和力的。
宗不等蘇漾把話說完,就累的昏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