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驁的命令一早便下達到了質子府,所以守門的軍士在看到舉手中的徽令後,便客氣地領著了院。
比起華陵城中隨可見的豪宅,質子府的環境實在有點蕭條,院子裡雜草叢生,石堆。
重重把守的軍士個個面無表,更爲院子添了沉肅殺之氣。
“大小姐,北燕長陵王就關押在此。”
門口的軍士上前打開了門鎖,兩扇門扉一開,立刻有一陳舊的腐臭撲面而來。
“咳咳!”
未晞第一個忍不住嗆咳起來,攔住舉道:“大小姐,您子金貴,還是不要進去了。”
舉卻只是用扇面掩了掩口鼻,說道:“你便留在門口等著吧!”
屋子四面窗戶閉,裡面暗溼,也不知有多年沒有照過了。
舉看著被關在鐵籠裡的人,聲音雍容,著冷意:“他上的傷,你們不曾找大夫來看過?”
一人吱唔道:“這……他只是一個戰俘……”
“所以就任由他傷口潰爛,自生自滅?”舉涼薄的眼神斜睨了過去,淡淡道:“我想縱然是楚大將軍,也不曾下令你們待慕容灼吧?若是他因此喪命,楚大將軍可會輕饒了你們?”
屋中軍士們立刻跪倒一片。
“貴人恕罪!是我等疏忽了,往後一定好生照看,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哼!記住,從前慕容灼是以戰俘的份待在此,但是以後,他便是我舉的人,應當如何做,你們心中自會掂量。好了,把所有的窗戶都給我打開!”
“多謝貴人!只是這窗戶都是釘死了的……”
就在軍士們拖沓時,左凌二話不說,便已經一劍劈開了一扇窗,一道瞬間刺破了森。
軍士們見此形,不敢再多廢話,趕忙跑出去拆除釘板。
窗戶一扇接著一扇被打開,不斷有照鐵籠。慕容灼被晃得頭疼裂,睜不開眼,不得已擡手去擋。
“灼郎,我們又見面了。”
金的披,舉悠然微笑。
慕容灼很是吝嗇地瞧了一眼,大概是不願意仰視別人,踉蹌著站起了。
“你是想來看本王跪謝你的施捨嗎?”
舉不由得怔了怔,認爲自己的表現已經足夠友善了,但沒想到對方仍然是冷若冰霜,防備至此。
淡淡笑道:“冒著天大的風險,施捨辱一個隨時都可能被死的戰俘?郎君以爲合理嗎?”
“哼,爲了貪圖一時樂而恣意妄爲,這不正是你們晉人的做派嗎?”
這……
對於這一點,舉還真是不好反駁,因爲他說的是事實。
慕容灼嘲諷地勾起了角:“難道要本王相信,你是想從本王這麼一個隨時都可能被死的戰俘上得到什麼?”
“戰俘?”
舉口中緩緩念著這兩個字,示意左凌把所有人都隔離出去。
看著一臉防備的慕容灼,與他那雙湛藍的眸子認真對視著。
“北燕長陵王,真會做一輩子戰俘任人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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