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仇景泓!
在看到舉上的錦緞華裳時,仇景泓眸瞬間變得冰冷刺骨。
“誰讓你們進來的?”
他怒喊一聲,起繞過矮桌便上來趕人。
“立刻從這裡出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行止間,他左邊的長髮偏移,赫然出了一條猙獰的疤痕,從左眼簾斜著延到了顴骨的位置。
“放肆!”左凌出劍橫在前方,寸步不讓:“你這人好不講理,我們來求醫問診,你爲何將我們往外趕?”
“哼!這是我的醫館,醫不醫由我決定!馬上出去,休要髒了我的地方!”
“哈!你好大的膽子……”左凌還從未過這樣的待遇,氣沖沖地便要拔劍。
舉及時住了他:“左凌,不可!我們離開吧!”
轉踏出門檻時,的視線從醫館四周一掃而過。
未晞也是滿臉的疑:“大小姐,這家醫館的大夫真是奇怪,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從滿屋子的病人上賺的診金加起來,都未必比得上大小姐隨手給的打賞,可他竟然把好端端的大生意往外趕。”
“哼……”
旁邊傳來慕容灼冷嘲的悶笑聲。
“堂堂一等世族家的千金,也有被人掃地出門的時候!”
舉狀似無奈地嘆息:“是啊郎君,你和我都被掃地出門了。”
紗笠下,慕容灼又是一聲冷哼。
就在仇景泓要轉回屋的時候,一個老媼從遠趕來,住了他。
“仇大夫!仇大夫!”
仇景泓看到老媼,雖然還是神疏淡,但臉上刻薄的線條明顯和了許多。
“原來是鍾婆,找我可是有事?”
鍾婆拉住了仇景泓的手,熱切道:“仇大夫,今日你說什麼都要去我家中吃一頓便飯,東西我都買好了,這一次你可不能再推了,你若是再推,那便是嫌棄老嫗夫妻!”
“這……”
那邊仇景泓正爲難著,舉忽然聽見後有人悄聲。
“貴人!這位貴人!”
卻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叟。
他看了眼舉上鮮的華服和邊佩戴長劍的左凌,面上出一惶恐,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
可瞥見不遠臺階上的仇景泓,他還是壯起膽子低聲道:“小人斗膽,懇求這位貴人千萬莫要見怪仇大夫,仇大夫這兒歷來都有這樣的規矩,只醫貧,不醫貴,並非是有意針對貴人您一個,仇大夫是個好人啊!”
這位面目森森的鬼醫倒是很得人心。
舉道:“叟,可否一問,這位仇大夫的醫究竟如何?”
“仇大夫的醫自是了得的,就如貴人看到的這個鍾婆,早年老來喪子,哭瞎了眼睛,十餘年都不能視,仇大夫用了不過三個月便給治好了。”
老叟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舉,又說道:“鍾婆從前也不是沒有求過醫,可是他們夫妻老來無依,度日已經是艱難,本沒有大夫肯爲診治,只有仇大夫,從未收過一文不說,還一直施藥給。”
“那您可知他爲何不醫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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