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山路間,一輛豪奢的馬車由十數兵護衛,正以最快的速度疾馳。
湖水綠的縐紗隨著馬車顛簸而劇烈飄擺,莫名添了幾許道不明的曖昧。
“呼……呼……”
重而急促的息聲在車不斷響起。
未晞和玉辭對視一眼,發現彼此的臉頰都染上了緋紅。兩人識趣地低著頭,眼睛卻總忍不住向旁側瞟著。
舉的眉頭了兩下,用力將纏在上的猿臂掰開。
“灼郎,且忍耐!”
竭力保持著平靜微笑的表,將“忍耐”二字咬得極重。
可不過片刻,對方便又像蛇一般纏了上來,甚至變本加厲,紅潤的薄脣埋在頸窩蹭,手竟是直接放在了前之。
未晞、玉辭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舉木然地低頭,看著前那隻不安分的手,角的弧度逐漸消失。
“水囊。”
呆滯中的未晞聞言,下意識取了水囊遞到舉手中。
舉面冷淡,對準慕容灼的頭頂,將裡面的水一滴不剩全部倒了下去。
兩個丫頭頓時瞠目結舌。
大小姐……大小姐對著如斯絕竟也下得去手!
清涼的泉水瀉下,慕容灼早已混沌的頭腦終於出現了一清明,他力晃了晃頭,睜開眼便看到一張完無瑕的笑容。
“灼郎,可還安好?”
那笑容讓慕容灼不住鎖起了雙眉,發現自己正靠在舉上,他立刻撐著退到離得最遠的位置。
然而這一個作卻用盡了他全的力氣,上似乎沾染了舉上的香味,如如縷鑽鼻腔,更加的不自己控制。
慕容灼一拳砸在了側壁上:“那個人!本王定要將千刀萬剮!”
拳頭無力地落。
馬車忽地一陣顛簸,慕容灼修長的雙不控制的發,眼看便要摔到座下。
舉搶在兩個丫頭之前將他攙住。
玉辭道:“大小姐,這等事還是由奴婢們代勞吧!”
手臂忽然被攥,舉暗自嘆息,道:“不必了,你們兩個暫且出去。”
以慕容灼的驕傲,是絕不願人目睹他的狼狽的。正如自己當日罰昏迷時,不願留在父親的翰墨軒。
爲免一個便火上澆油,舉隔空將巾拋給慕容灼。
眸中微閃爍,淡淡笑道:“灼郎自可安心,鬧到這般地步,縱使我不想與蕭嬛雅爲難,也未必肯放過我了。只是,畢竟是皇室最得寵的公主,要,需另擇良機。”
“你敢直呼的姓名,還會怕?”慕容灼著氣,絕的臉頰一片酡紅。
舉不著痕跡地避開了那雙迷離人的藍眸,輕聲道:“並非怕,只是爲了那種人讓自己有毫損傷都是不值的。灼郎,你的格局在天下,而非區區一後宮婦人……”
話音戛然而止。
慕容灼竟不知何時又蹭到了邊。
灼熱的氣息噴薄在臉上,舉承著肩頭下的重量,用力抓著那雙企圖撕扯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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