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送好樂,舞步踏歌行。
舞姬們輕盈的水袖在空中疊,如游龍戲水,散飛兩袖桃花。
花迷眼,宴席上,早已不復最初的拘謹。
有彼此相之人已經三三兩兩聚首攀談,就連謝蘊也早已和裴夫人坐到了一起,低聲說著什麼。
正中主位上,早已不見了舉的影。
“母親,可是頭痛又犯了?”
一席位上,著鮮麗的擔憂地看向邊的貴婦人。
貴婦人低頭著太,低聲道:“瑤兒,不妨事的。”
忽然,兩扇青紗圍屏被拉開,擋住了兩側的流風。
貴婦人和都驚訝地擡起了頭,只見一襲紅裳映眼簾。
“溫夫人子不爽,不必起了。”舉輕聲說著。
一個婢半跪到幾案前,將一個焚香爐放在了上風向的位置,徐風一吹,淡雅爽神的香氣便隨著風向送了溫夫人的鼻息。
溫夫人隨即便是一怔:“這香……”
舉笑了笑,說道:“這是九品靈臺香,對夫人的頭痛應該會有助益。”
“九品香?”溫家嫡溫瑤不睜大了眼睛,“便是那個九品香榭製出的九品香嗎?”
舉瞥了眼旁的晨曦,晨曦笑道:“郎說得不錯,在這華陵城中,除了九品香榭,還有哪家會以品階爲香命名的嗎?”
溫夫人不好意思道:“九品香太過貴重,又是在戶外焚香,貴如此實在是太破費了。”
舉搖了搖頭。
“阿舉常聽父親提起,家與溫家乃是至,他與尚書溫大人既是同僚,也是摯友,既如此,阿舉喚您一聲伯母也不爲過,您實在不必如此客氣。”
擺了擺手中合攏的扇子,晨曦立刻將一個蠟封的存香匣送到了溫夫人面前。
舉有些哀傷道:“在夫人面前,阿舉也無需避諱什麼,今日那番形夫人也看到了,我與人糖,人與我砒霜,同族伯母兄姐尚且心存惡意,我實在不知往後還會有多人背後放冷箭。”
嫡庶相爭,同族相欺,這是每一個世家大族都免不了的。
溫夫人心中慨,除了同嘆息,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舉又淺淺笑了笑,說道:“今日當著那忠肅王側妃與侍郎夫人的面,夫人肯出面爲阿舉說話,阿舉心中十分激,這盒九品靈臺香權當阿舉的一點心意,即便不是當做謝禮,做侄的掛念伯母病也是理所應當,請夫人切莫推辭。”
“這……”
溫夫人尚在猶豫,舉含笑看向了邊的溫瑤,笑容不像是對著溫夫人那般優雅大方,倒是帶了幾分同齡人相時的俏皮。
溫瑤愣了愣,脣畔也勾出一笑意。
“母親,阿舉妹妹所言不假,家與溫家同氣連枝,母親過分推辭,反而使兩家生疏,既然是阿舉一番好意,這香又確實對您的頭痛病有助益,您便收下吧!”
溫夫人詫異地看了兒一眼,這個兒一向是看著恪守禮儀,謹守閨訓,實則十分倔強傲,還從未見對哪家郎表現出如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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