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舉滿臉的景仰，“阿舉曾聽人言道，四殿下的武藝卓絕，足以如楚大將軍一般統三軍。”

“統三軍？哼！”

楚貴妃怒從心起，竟是一拳砸在了桌面上，脣畔揚起一抹冷笑。

“貴妃娘娘，時辰不早了，阿舉不敢叨擾太久，便就此告辭了。”

楚貴妃來，本就是爲了維繫與蕭鸞的婚約，好藉此來鞏固三皇子蕭晟的勢力。可如今得知蕭鸞竟藏實力，心懷異心，若這一切屬實，那這樁婚約便會爲蕭晟的絆腳石。楚貴妃如何還有心思再多管閒事？

當下便隨意擺了擺手，打發了舉。

轉剎那，舉詭譎一笑。

“灼郎！”

踏出瑤華宮的宮門，一眼看到那皎若冰山、巍然不的影，舉的心格外愉悅。

慕容灼一看到，便大步走上前來，可發覺自己似乎表現得太急切了，又立刻板起了臉。

“你太慢了！”

舉心好，不與這個彆扭的年計較，微笑道：“抱歉，走吧！”

慕容灼一邊走，一邊疑地注視著，忍不住提了提角。

“你又算計了誰？”

舉目視前方，儀態端方，一派坦然。

忽而問道：“灼郎，你覺得蕭鸞其人如何？”

“他？”慕容灼脣角的笑意消失，冷漠中帶著警惕道：“表裡不一，蟄伏著一顆虎狼之心。”

儘管他尚未親眼見識過蕭鸞究竟有何能耐。

換做從前的他，或許也並不會將一個清雅溫**人放在眼裡，可自從結識了舉，跟著見識了人心詭詐，慕容灼不得不承認，一個能將自己完藏起來的人，比楚驁那等正面拼殺之人更加可怕。

舉默默將他的評價咀嚼了兩三遍，淡淡地笑了。

“灼郎，有句話不知你能信幾分，蕭鸞，會是你人生中最大的敵手。因爲你所缺乏的，正是他最擅長的。”

掃了眼慕容灼半信半疑的表，舉不再多言。

或許此時與他說這些，爲時尚早。

在蕭鸞不展實力之前，誰又會相信這些話呢？

自舉離開瑤華宮，楚貴妃的臉便一直晴不定。

“娘娘！”

白剛小心翼翼喚了一聲，楚貴妃便將玉盞狠狠砸到了地上。

“好啊！好啊！本宮是真沒想到，晟兒邊竟還藏著一條毒蛇！”

白示意宮婢們將碎片收拾了，自己躬到楚貴妃旁，低聲道：“娘娘切勿怒，那家郎的話也未必就真的可信。”

“何意？”楚貴妃橫了一眼。

“娘娘，這小兒家的心思都是一樣的，都覺得自己的心上人便是文武雙全、無所不能，家郎對四皇子殿下到了近乎癡迷的地步，會如此想，娘娘又豈能較真？”

楚貴妃細細想了想，倒真覺得有些道理，可心裡仍是不平。

“話雖如此，可那舉有句話說的不錯，蕭鸞在幾位皇子中無論是相貌還是涵養都是最出的，他整日與那些士子結爲友，聲名極佳。”

楚貴妃越說越是憤懣，咬牙道：“他母妃不過是衡家送進宮的一個替，董昭儀背叛衡家，若非有本宮護著他們母子，皇后豈能讓他們活到現在？讓他輔佐我的晟兒已經是看得起他，憑他也敢與我的晟兒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