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養赤焰王蝶需要多久?”慕容灼直接跳過了秦帝的問題。
秦帝瞬間覺得,自己真的是蒼老了,否則爲什麼他在這裡嘮嘮叨叨,思前想後,那混小子卻完全無視,看上去心寬得很?好像是他杞人憂天、想得太多了似的。
他想的是多餘的嗎?這可是他如今唯一的親生兒子,說不關心那是圖上痛快,事關秦國千秋基業,宇文皇族的存亡,到底是他老了,開始不自覺的心嘮叨,還是混賬東西被所迷,太沒心沒肺了?
秦帝了自己的臉,還是平展的。
於是,他很心安理得地又踹了慕容灼一腳,絕對不可能是他老了,那當然就是這混賬小子欠揍。
“你又幹什麼?”慕容灼惱怒,他可不是聽話的小貓,就像雲團再慫,那也是會將獵撕碎的豹子,踢個幾腳他咬咬牙也就忍了,這人還沒完沒了了嗎?
“則三五日,多則十天半月,何時養端看你們的運氣了。”秦帝無視慕容灼的惱怒,用慕容灼最關心的事堵住他的。
果然,慕容灼沒工夫與他計較了。
“那這期間,阿舉怎麼辦?”到時人都死了,還怎麼救?
慕容灼忽然就用十分懷疑的眼神瞪秦帝。
秦帝目躲閃。
慕容灼立刻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差點沒忍住衝上來弒父了。
就在慕容灼準備拔劍時,秦帝輕咳了一聲,用商量的口吻說道:“朕可以向你保證一定將你的心肝兒救活過來,只是朕有點事想要你替朕做。”
慕容灼:“……”
如果可以,他絕對不願意再相信秦帝。
秦帝很是婉約地了頭髮,狀似苦惱,看得慕容灼心急火燎。
“你若再拖延,本王立刻剃你的頭髮。”
秦帝真不是刻意拖延,只是他雖表面放不羈,骨子裡卻與慕容灼一樣驕傲面子,有些話還真是不好開口。
“朕與嘉兒當年之事……”
慕容灼肅然,靜待下文。
秦帝斟酌片刻,繼續說道:“若醒來只怕還是無法釋懷,朕的話未必會聽,但是你不同,嘉兒看到你定會心。其實朕將你來,除了是讓你救嘉兒,另外便是想讓你勸說勸說,當年之事畢竟已經過去,朕希能夠放下過去,與朕好生過下半生。”
這無疑是個沉重的話題。
慕容灼道:“是否放得下,不由我決定,這是你的事。”
秦帝沒有反駁,臉上也沒有了不羈的神。
他說:“嘉兒當年……以爲孩子剛出生便被父皇摔死了,是剛生產完又了刺激,傷心過度而死,這些年連朕都要相信了。否則,你以爲朕爲何討厭慕容洪?”
“討厭”這個詞大概都是他看在人的面子上,說得輕了,他對慕容洪應當是憎恨的。
之前秦帝說,他是爲了讓慕容灼得到南晉的江山,所以纔沒有急於相認,這或許的確有他的權力之心摻雜,但在此之前呢?他又是否知道慕容灼就是他的兒子?或者按照他所說的,他是否本沒想過他的兒子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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