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謝錄和謝錫元都須得承認,謝蘊確是個人,雖說不上是多麼國天香的驚豔,但姿窈窕,容間總有不經意的慵懶態,說不好那七郎還真就看上了。
謝錄心中不忿:“便是那懷瑜當真看上了你,以你的出也只能做個無名無分的外室,可你若嫁給泰州的常老闆,便是常家的正室主母,更何況,與常家的婚事已經說定,我們若是出爾反爾,豈不令人恥笑?”
“正室?是給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做不知道第幾任繼室吧?”謝蘊嘲諷:“婚事是你們說定的,可從未與我父親商議過,我們兩房早已分家,我們這邊的事不到你們做主!不想被人恥笑,那就把你自己的兒嫁給那個常老闆啊,我與父親絕對不會反對。”
“阿蘊,你切莫不識好歹!”謝錫元終於變了臉,不當他的“好兄長”了:“那懷瑜眼界極高,豈會真的看上你,他不過是一時貪新罷了,興許過了明日,他便將你忘了。”
“那又怎樣?七郎神仙之姿,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那樣好看的男人,就算是與他水姻緣,我也覺得此生圓滿。”
謝錄大怒:“你真是自甘下賤!”
“滾!”謝蘊抓起屋裡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麼就往兩人上砸。
“你真是瘋了!”
“哎呀……”
父子兩人鬼著跑出了院子。
謝錫元衝著屋裡大喊:“謝蘊,且看你如何被瑾拋棄!”
他剛吼完,一個瓷瓶便砸了出來,嚇得他趕忙拔開溜。
終於清靜了。
謝蘊瞪著敞開的房門,一個著艾綠衫的子走了過來,擔憂地著。
這子是謝蘊的婢,天生不會說話,府里人都啞娘,子不錯。
“啞娘,叮囑下去,以後不準這些東西再踏進家門半步,如再敢來,直接拿著掃帚棒給我轟!”
啞娘重重點頭,立刻就去了。
謝蘊聽到後屋裡的嘆氣聲,心裡更加沉重,不喜歡看人整天唉聲嘆氣,生活不如意的人太多了,唉聲嘆氣要死要活又能解決什麼?反而讓人更加抑鬱悶。
“阿蘊……”謝庸在喚。
謝蘊拾掇好心,閉門回屋。
“爹,你放心,他們不會再來煩你了。”
謝庸也聽見了方纔叮囑啞孃的話,又是一聲嘆息:“哎,阿蘊,雖說他們錯在先,可你真如此做了,對你的名聲更加不利,爹是擔心……”
“我的名聲早已經壞了,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裡,總不能爲了顧惜名聲,讓那些人騎到頭上來欺負我們。”
每一個自的人都會惜自己的名聲,可現在的形,謝蘊要是隻顧著名聲,可真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謝庸看著兒,半晌,說道:“阿蘊,若是那位華陵家的公子真能要了你,好好待你,那爹死也瞑目了,可我們謝家的門第高攀不起,你要跟了他,這輩子恐怕都只能無名無分,這個你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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