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建國跟在後走了過來,難得沒對向晚冷臉相對,“這段時間,你也應該知道自己的錯誤了,一直在外麵也不是回事,聽你媽的回家吧。”
“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向晚眉宇間盡是譏諷,“我犯什麽錯了,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向建國被這句話嗆得直接變了臉。
夢蘭斜靠在車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一家人。
“晚晚,你以前開車撞人還能說年齡小,一時衝,怎麽現在都不承認自己的錯誤?”於靜韻恨鐵不鋼。
向建國冷哼了一聲,“生出來這麽個兒,真是我這輩子的恥辱!”
“嗬!”向晚冷笑了一聲,對父母早已不抱一希,也懶得再說些什麽,直接轉上了車。
見此,於靜韻的眼圈倏地紅了,過去拍車窗,“好了晚晚,以前的那些事你不想提,我就不說了,以後你別再做那種不好的事就行!”
向建國見向晚一句話不說就上車,氣得神變幻,倒是沒再說什麽。
在不斷的拍打車窗聲中,向晚降下車窗,卻沒理會已經紅了眼眶的於靜韻,而是淡漠地問夢蘭,“現在不走嗎?”
“走。”夢蘭笑著應了一聲,掐滅了剛點燃不久的香煙,上了駕駛位。
於靜韻急得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晚晚,我以後……以後不提你撞……清然的事了,你就……就跟我回去吧!”
明明跟晚晚關係很好的,晚晚連怎麽追寒川都會跟說,事怎麽就變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麻煩向夫人靠邊一點。”向晚看於靜韻的目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於靜韻哽咽著搖了搖頭,手著窗沿不鬆手。
向建國也走到了窗戶邊,皺著眉頭指責向晚,“這是你媽,你做錯了事還不讓你媽說一句?真沒見過你這種不省心的兒!”
“我做錯了事?”向晚眉眼間一片譏誚,“向總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覺得虧心嗎?”
向建國眸閃了閃,一時沒有說話。
“你能不能說兩句?”於靜韻紅著眼睛吼他,“要不是你整天罵兒,也不會跟我生分這樣!”
向晚沒再看爭吵的夫婦二人,沉著臉往上升車窗。
見此,於靜韻將手到窗戶上,試圖勸回去。
但向晚毫不為所,繼續向上升車窗,於靜韻隻能紅著眼眶把手拿開。
“蘭姐,現在可以走嗎?”向晚問道。
夢蘭眼角微微上挑,用下指了指站在車外夫婦兩人,繾綣道:“不再說兩句了?”
“沒什麽好說的。”向晚垂著眸子回答了一句,手指攥著服。
夢蘭將的小作收在眼底,嘖了一聲,啟了車子。怕傷到站在車旁的兩人,車子啟的速度不是很快。
“你媽在後麵追。”夢蘭瞥了眼後視鏡,扭頭跟向晚說道。
向晚回頭看了一眼,媽正穿著高跟鞋在後麵追,也許因為跑得太急,踉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瞳孔微,上下意識用力,屁跟座位分開兩公分的距離。
“要停車嗎?”夢蘭挑了挑眉梢,一舉一間盡是萬般風。
向晚了幹的瓣,重新坐到了座位上,“不用。”
強迫自己收回目,看向前方。
如果現在同媽,跟媽一起回家,很快可憐的人就會變。
畢竟爸同意回去,本沒安什麽好心思,無非是因為賀寒川對轉變了態度,爸覺得還有點利用價值而已!
夢蘭也沒再說什麽,直接一腳踩上油門,風馳電掣地駛離了於靜韻跟向建國的視線。
這種場景,看著太鬧心。
過了十多分鍾,向晚才問道:“蘭姐要帶我去哪兒?”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笑意在夢蘭眼底一圈圈漾,“賀總沒跟你說嗎的?”
向晚輕嗤了一聲,“他?他隻會自以為是地安排好一切,讓我照做而已。”
“聽起來怨氣似乎很大。”夢蘭轉方向盤,拐了旁邊的街道,“賀總在竹賢莊買了一棟雙層別墅,讓我把你送到那裏去。”
向晚皺了皺眉,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嚴格來說,那套別墅不是賀寒川買的,而是伯母買來送和賀寒川的訂婚禮。隻是一場車禍,斷了跟賀寒川的婚事。
車子沒多大一會兒便到了竹賢莊,夢蘭以前沒來過這裏,門崗問了幾句,又跟賀寒川那邊打電話確認後,才放兩人進去。
竹賢莊是B市出了名的權勢聚集地,不說高昂的房價,每月的業管理費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天價數字。
本市很多有份的人都住在這裏,一些遊離在上流社會邊緣的人,也破了腦袋往這裏衝,希借此多認識些有利於自己前途的人。
不過竹賢莊的安保程度和環境規劃,也確實配得上它的高房價和業管理費。
夢蘭一路開車往裏走,到達倒數第二排別墅前,才拐了幾個彎,停在一個二層別墅前。
“是這棟吧?”夢蘭挑了挑眉梢問道。
向晚嗯了一聲,下了車。
“我就不下去了。”夢蘭降下車窗,衝向晚出一個豔四的笑,“周淼男朋友來會所鬧事,我還得趕回去理。”
向晚抿了抿,頓了一下後,說了個好,朝別墅走。但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問夢蘭,“蘭姐之前說有人來鬧事,耽擱了點時間,說得是周淼男朋友嗎?”
“對,程羽,一個做飲用水公司的小老板。”夢蘭似乎料定了會回來問,本沒啟車子。
向晚皺了皺眉,“蘭姐方便說下他來會所鬧什麽嗎?”
“事有些複雜,不好說。不過要是解決不好,程羽就把周淼跟別人的**視頻發到網上去。”夢蘭了個大大的懶腰,如貓兒似的半瞇著眸子看著向晚。
向晚垂著眸子,沒再說話。
“還有事兒嗎?沒事我就走了。”夢蘭啟了車子,豔的臉跟霸氣的路虎形鮮明對比,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有事。”向晚頓了一下,才說道:“蘭姐能帶我一起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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