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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剩下的東西給誰這事還沒想完，手里的串就被烏達拿過去了，三口兩口吃了，接過看的愣神的李兮手里的碗，又給倒了碗茶。

李兮有點訕訕，還有點莫名的心虛，好象就小藍吃過吃剩的東西……不對，小藍也沒吃過……

“明天咱們往西走走，西邊大水洼那邊有個小部落，咱們去找他們買些東西，我給煮茶喝。”一只羊，李兮就吃了幾口，余下被烏達風卷殘云，一會吃個，李兮看的兩眼發直，看他吃東西，真是痛快！

吃了飯，有親衛把骨頭收走埋掉，烏達將火攏的小一些，不知道從哪兒拿來條氈毯，給李兮披到上，李兮拉了拉氈毯，看著他問道：“我也要跟你一起進王庭嗎？”

李兮側后，侯豎起了耳朵，烏達心思深沉，他不敢多問他，問了，他不見得說，說了，也不見得是真話。可他跟姑娘說的話，憑著直覺，他覺得都是真話，姑娘心思單純，聽什麼都不多想，他得多長個心眼，得留心聽著。

“你最好別離開我。”烏達看著李兮，火堆不旺，紅紅的火不時跳，照在李兮削瘦而蒼白的臉上，象是給臉上抹了層淡淡的胭脂，黑而亮的眼睛映著跳的火苗，瑩亮溫暖。

最好一輩子不離開他，這輩子，下輩子……他不會厭煩，多世也不會厭煩。

“烏達，這麼回去王庭，你真沒事麼？”李兮憂心忡忡的看著烏達，烏達一愣，“什麼事？”

“有人要害你，不希你回去，你知道是誰嗎？”

“知道。”烏達一雙眼睛在火顯的幽深的不見底，“我不怕他們。”

“你們可汗不喜歡你，是他想殺了你？”

烏達聽的眉棱微，學著李兮把下抵在膝蓋上，看著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哪兒看出來的？”

“他雖然是你的父親，可他從來沒拿你當兒子看待過，你說過的。”

烏達點頭。

“但是他肯定把烏……是烏維吧？把他當兒子看的，對不對？所以他現在不是不喜歡你，可能會恨你。”

烏達明白的意思，就算可汗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殺了烏維，可烏維的死，他肯定會遷怪到他上，烏維是他的兒子，他會恨的，確實如此。

“我記得你說過，現在，你娘只煮可汗喝的茶，如果不是可汗，至也要有可汗的默許，否則……”

李兮看著烏達，烏達看向的目中有許多意外，隨即又釋然，跟他一樣聰明，只不過，懶得把的聰明用到他用的地方。

“嗯，我和你想的一樣。”

“那你還敢回王庭？”李兮頭往前，烏達也往前頭，“那我為什麼不敢回王庭？王庭又不是他的王庭，那是大可汗的王庭。”

“你投靠大可汗了？”

“嗯，大可汗已經把蘇娜許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