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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過京城？”國師看樣子只對李兮有興趣，看都沒看烏達一眼，“京城有個大相國寺，寺里有個老方丈，還活著嗎？”

李兮一愣，“活著，不過已經很老了，元旦那天我見過他一次。”

羅大愕然看著李兮，見過空名師？空名師出關了，他怎麼沒聽說？

“那老禿驢還活著！”國師臉頰泛起層紅，“他為什麼見你？除了你，還見了誰？”

“我和陸離，他為什麼見我，我怎麼知道？應該不是見我，是見陸離的吧。”李兮皺眉看著國師，這人不但不著調，還十分沒有禮貌，大和尚那麼大年紀了，他還人家老禿驢，一點教養也沒有！

“陸離？”國師一臉說不清什麼表的笑，“陸離算什麼！你直呼陸離？你師父沒教你什麼禮？”

“嗯，沒教過，陸離都沒說什麼，關你什麼事？”李兮毫不客氣的堵了回去，他還有臉說？

“是不關我屁事。”國師理了理袖。

烏達目有一點點呆滯，國師，原來也有脾氣好的時候。羅大呆著張臉，看兩個人說話，一個怪，對上了另一個怪。

國師仰著頭，好象陷了沉思，“老禿驢出關了，老禿子為什麼會出關？什麼事驚了他？出關就是死，他早就該死了，拖著不死，怎麼不拖了？”

烏達看著李兮，李兮莫名其妙的回看了一眼，羅大更是茫然，這是什麼話？

“你是哪里人？”國師突然盯著李兮問道。

“我不知道，我一生下來就跟著師父學醫。”李兮看著越來越古怪的國師，帶著幾分小心答了一句，他不會突然發瘋吧？

“你的口音……不是太原府，不是京城，居然不是京城？也是，怎麼可能是京城呢？自學醫……學醫……年紀輕輕，醫超凡化……”

國師清澈的雙眼定定的看著李兮，直看著李兮忍不住懷疑他是裝瞎。

“你今年多大了？生辰是什麼時候？”

“十七，生辰……不知道。”

“喔。”國師語氣淡的沒一味道，“才十七，我倒小瞧了陸離，你的父母是誰？”

“不知道。”李兮想起了陸離給編的那個世，張了張，到底沒說出來。

“你當然不知道，很好，不錯！相當不錯！祖宗！”國師突然暴跳如雷，“這什麼事？這算什麼事？八輩祖宗！老中桑！老禿驢！十八輩祖宗！”

國師跳腳罵的口吐白沫，看的李兮目瞪口呆，羅大完全傻了，就連見多識廣的烏達，也看的大睜著眼，張著合不上。

“老子……一百八十輩祖宗！”國師一邊罵一邊站起來，完全不辯方向，一抬腳就撞在矮榻，奔著李兮就摔下去，烏達躍起，一起拉住國師，國師原地轉了個圈，奔著帳蓬另一面又沖出去，“老子……祖宗一千八百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