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繁織想到王允之的話,如果說出來可能會牽扯到王允之謀殺壽王這件事,那就捅了馬蜂窩了。
不管是不應該多管閑事,還是為了別的,都不應該說實話,對任何人。
薛繁織抿著搖頭:“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可是蕭翊對多了解,不擅長撒謊。
蕭翊早就猜到和王允之有關,換服的時候!
阿織不信任自己,還是為了維護王允之,蕭翊心里不怎麼好,但是他還是對著薛繁織輕輕的笑了,道:“屆時我等你!”
心里告訴自己,來日方長。
………………
張家確實又來找薛繁織了,是張夫人親自來的,有點不講道理的樣子,被薛老夫人不客氣的擋在了門外,院門都沒讓他們進。
薛繁織聽說了之后自然對祖母十分謝,這是除了蕭翊之外,第一次嘗到被自家人袒護的幸福,高興的有些睡不著覺,于是來紅綃跟下棋。
至于紅蓮嘛,不說紅蓮不會,就算會,薛繁織也不會讓下,紅蓮還有任務呢,薛五娘這次吃了大虧,薛繁織怕沒記還要搞小作,所以讓紅蓮盯著呢。
薛繁織沒等到紅蓮回來,張燈時分,等到了一場好戲,可惜沒有親自看見,是關于三房和四房的。
薛五娘和三老太太回到三老太太院子里,祖孫二人福靈心至,都越想越生氣,猜不到他們是被誰擺了一道。
明顯的,謝六郎說有小廝給薛五娘傳話,三老太太和薛五娘都不是傻子,他們覺這件事上謝六郎沒有撒謊,那就是真的有人給謝六郎捎口信,是誰?
雖然沒有留下五娘的名字,但可是以五娘的名義傳的啊,不然謝二夫人怎麼抓住五娘不放的咬呢?
看似對方維護了五娘其實不然,被人恥笑和被謝二夫人頂上,五娘寧可選擇前者,那謝二夫人就像是瘋狗,而且經過此事,就算五娘再怎麼經營也不可能嫁到謝家去了。
這徹底斷送了五娘嫁給謝家這門好姻緣。
所以到底是誰?
三老太太因為不知道五娘陷害六娘的事,所以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在對付三房,肯定不是大房,大房如果想對付三房三房早就不在烏巷了,本就到不了建康。
那不是大房二房又是誰呢?
薛五娘眼睛一瞇,顯然是想通之后的樣子道:“是四房!”
三老太太不信,雖然他也非常討厭四房,但是四房的妯娌不為人小氣,膽子也小,不敢。
“不能吧?四房又為什麼這麼做呢?”三老太太怎麼都想不出來所以然。
五娘的心思到時不必瞞著自己的祖母,于是就把給謝六郎捎口信的事說了,道:“當時六娘十分排斥,甩著臉子直接就走了,過后我去找開始不見我,后來我闖到的房間對我說,五姐枉我那麼相信你,我們是親姐妹,你怎麼能不告訴我就拉著我去見陌生男人呢!?”
“吆吆!”三老太太長滿皺紋的撇包子褶的樣子道:“怎麼還不高興?那可是謝家郎君,你就不應該去給傳話,不識抬舉!”
薛五娘道:“孫自然不是為了抬舉,當時是為了取信謝六郎,誰知道白忙一場還讓五娘給記恨上了!”
三老太太也覺得今天的機會太可惜了,孫本來可以嫁到謝家去的,都怪那個謝二夫人說話太刻薄。
薛五娘這時候又道:“明明是我派人去找薛二夫人來找六娘麻煩的,我聽聞謝二夫人剛開始來確實找的是六娘,怎麼突然間謝六郎就被抓,矛頭就指向了我?”
三老太太神一肅:“所以是六娘干的好事?!沒那個膽子吧?”
是薛六娘啊,不是四娘,四娘被人欺負因為有四房老太太撐腰或許還敢算計人, 可是四娘是個呆子啊,至于六娘,大房的薛繁織如果是老實木訥,六娘就是沉默膽小之人,怎麼敢呢。
可是五娘認定就是六娘,道;“那除了六娘還有誰?定然是因為謝六郎的事懷恨在心,所以找了不認識的小廝冒充我的名義,來報復我!”
三老太太最護著五娘了,怒火立即被點燃道:“這個小賤人,怎麼敢?”
薛五娘點頭道;“敢了,出門一趟仗著自己有幾分姿就抖起來,吊著那些郎君的胃口來提高自己的價,現在什麼都敢!”說到這里,神不好看道:“祖母,我想除掉六娘,不想看那張臉,其實有什麼啊,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只眼,沒見怎麼特別!”
“除掉……”三老太太陷了思考,除掉薛六娘嗎?
薛五娘一看有門,低聲道:“祖母,您以為四娘是四房的頂梁柱嗎?不,是六郎,長得好!”
長得比五娘好,可五娘和六娘年歲相當,不除掉六娘,往后五娘的大好姻緣六娘可能就會為絆腳石,誰讓大多數人都認為六娘更漂亮呢?!
如果會這樣,那確實應該除掉。
三老太太最里面假牙咬了咬,聲音一沉道:“你打算怎麼除掉六娘?”
薛五娘有竹的勾起角道:“當然是徹底毀了,然后嫁禍給大房!”
薛六娘到傍晚的時候已經聽說了謝二夫人來家里鬧事這件事,不由得暗暗慶幸,對虧自己離謝六郎很遠,也沒有接謝六郎的好意,不然今天被罵的活不下去的人就是自己。
還有那個謝六郎,遇到事沒有擔當,把責任都指五娘,這樣的男人怎麼能托付終呢?
一邊后怕著,慶幸著,用了晚膳。
這時候天已經黑頭了,本來是上弦月,但是天上看不出月亮,偶爾有幾個星星閃,不算手不見五指,但是也絕對不明亮,是一個不應該出門的晚上。
薛六娘打算睡覺了,這時候黃鶯帶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進來:“娘子,是八娘子房里頭的,說找您有事!”
薛六娘還沒睡,但是頭發卸了,證明天真的不早了。
這麼晚的天,八娘房里的人來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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