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琮對隨安有好，哦，不對，是他親娘，也就是柳姨娘對隨安有好的。

柳姨娘對林頌鸞的惡意著實的不，自從聽說隨安爹的死影影綽綽的跟林頌鸞有關，就更加不喜歡林頌鸞了。

對此，褚琮十分無奈，不過柳姨娘再不著調也是親生的娘，褚琮也不敢多說什麼，本來想妻子說，妻子表示不敢，褚琮也不勉強了。

但這次見到隨安，褚琮還是十分訝異的。

天上雨水越下越大，他干脆進了帳子。

衛戌也走了過來。

隨安看見衛戌，心微定。

衛戌真的是個很好的伙伴。

隨安覺得，要是在現代，衛戌一定是個沉默寡言但心的酷哥漢。

或許他不會錦上添花，但他一定會雪中送炭。

褚琮一聽是褚翌的安排，立即答應了。不知道是懾于褚翌往日威，還是他確實看著柳姨娘的面子對隨安有些許好，略一思忖就細心道：“我手下正好缺了一個文書，你既然會寫會念，不如幫我整理一下來往文？”

隨安不確定應不應該應下，本能的看向衛戌。

褚琮發現了，眉頭微微一挑，心里好笑，九弟這是派了個牢頭看管隨安還是弄了個人來照顧？他看見隨安跟衛戌互總是覺九弟頭上綠油油的……嗯，這種覺略爽。九弟從小高傲，能有人不如他預料般行事，想來他肯定也十分憋屈……

衛戌覺得這安排好。隨安確實有所擅長，而且單靠武力，能比得過大部分子，卻絕對是超越不了強力壯的士兵的，這樣一來，不如發揮自優勢，避免劣勢。而且有了更多時間，他或許能教更多的武藝技能傍。

隨安就行了個軍禮：“謝將軍栽培！”

褚琮“嗯”了一聲，剛要走，又轉道：“對了，衛戌也去吧，我帳中正缺一名侍衛。”

隨安跟衛戌恭送了褚琮離開，不一會兒來人待他們以后各自要做的事等。

隨安就這樣從一個普通士兵轉到褚將軍賬下，有人羨慕背后難免發酸。

衛戌看了隨安的樣子，想去教訓一頓，沒想到隨安突然開口：“沒事兒，不用理會。”

褚琮跟褚翌確實不一樣的子，褚翌喜歡自己的東西都整整齊齊，要是七八糟，寧肯不要，褚琮在這一點上就隨和的毫無次序，他賬下的書信等都是“堆”到一起。

隨安作為文書，自然有了車坐，還是一輛帶了車篷的車，當然這是給那堆書信的待遇，隨安只是附帶上去而已。

不過就算這樣，也松了一口氣，因為小日子突然來了。

自從褚秋水去世之后，心大起大落，生理期也不準，沒想到這樣跋涉，竟然還能來，可見現在的雖然疲累，卻比之前悶著強。

在車廂里頭換好東西，又把換下來的卷起來實實的收好，這才出去氣。

外頭衛戌雖然知道，但是臉不紅，氣不，隨安也自在了些。

衛戌突然道：“他們近來都不說你了。”

隨安疑：“為何？”軍中都是漢子，即便是走路也是汗水淋淋，里還要時不時的叨念幾句臟話。

衛戌道：“將軍賬下有個副將去跟那些人說要是他們識字，也可以過來。”

當時還有人笑道：“我比褚將軍知道的也就幾個吧。”

“褚琮將軍也就認得幾個字，這還是他親口承認的。”

有膽子調戲褚琮，衛戌當時覺得大概褚琮真的脾氣很好。

不過這年頭大家對讀書人還是有些尊敬的，當隨安出來馬車的時候，有走在旁邊的士兵問：“喂，聽說你念過書，那為何不去考功名？”

隨安腦子里頭正想事，聞言道：“我喜歡殺人。”

把那士兵嚇跑了。

這年頭兩軍對壘，就算是勝利的一方，一般也不會將失敗的一方全部給殺了，十個人里頭殺二三人就算可以了，所以有的新兵說不定要過好幾年了老兵之后才有殺人的機會。

衛戌沒有，他基本上很勞到自己的緒。

隨安也沒有繼續說話，過了一會兒，快到駐扎的地方了，隨安才問他：“軍中太監很多麼？”

衛戌的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

隨安笑，原來衛戌討厭太監。

衛戌沉默片刻突然道：“這些人不是人，你見到就知道了。”

隨安想說“我寧愿不見”，但想起今日褚琮接到的書信，信中說雁城軍中中使要來拜侯褚琮將軍。

衛戌又開口：“你替我寫幾句話，我要傳給衛甲。”

隨安一愣，旋即明白，這算待遇提高，但也要讓褚翌知道，萬一褚翌不許……

算了，不想那麼多。反正也不是沒用走過路。

衛戌也是認字的，但他不喜歡寫，而且隨安現在就跟他的徒弟一樣，所以有事弟子服其勞，他很自然的就支使起隨安來。

西路軍早出發，也算是先鋒軍了，跟褚翌所在的中路軍書信往來也十分切。

衛甲收到衛戌的消息后，就了衛乙過來商量。

“這個事不能瞞著將軍……”

衛乙翻了個白眼，誰敢啊，將軍現在雖然面上看不出火氣，但他還怕將軍突然發呢。

“咱們倆簽吧，到去的就去跟將軍說。”

“干嘛這麼文縐縐的，還是劃拳快。”衛乙說著擼袖子。

帳中褚翌冷聲道：“你們倆滾進來。”

衛甲衛乙戰戰兢兢。

“什麼事？說。”

“回將軍，衛戌說隨安被褚琮將軍收賬下，做了一名文書小校……”

褚翌站起來就往外走。

衛甲一下子撲過去：“將軍息怒，有衛戌看著呢。”衛戌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隨安給將軍帶綠帽。

褚翌一腳將衛甲踹出老遠，咬牙道：“出去巡視！以后每天提前半個時辰駐扎，你們負責練！”

衛甲衛乙哀哀的應是。

等褚翌走了，衛乙去拉衛甲，問：“咱們這算不算為朋友兩肋刀？”

“那回頭寫封信問問隨安，跟咱們是朋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