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帶著明顯的戲謔,說出的話卻令蘇音無力反駁,確實是抱過,還不止一次,可為什麼從他里說出來就那麼奇怪呢?
而且每次幾乎都是他在占自己便宜。
見蘇音面有些不自然,凌晏角的弧度越發大了,白皙的手指挲著黑子,“你總不會說忘了吧?我不介意再幫你回憶回憶。”
“……”
這種話真不像從凌晏里說出來的,哪里有半分謫仙的模樣?
“殿下就不怕被別人聽到后,有損形象嗎?”
“除了你,別人也聽不到。”
兩人的對話是越來越奇怪了,比起最開始的謹慎和試探,現在常常讓蘇音覺得帶有一冒犯,像是強地想侵的領地一般。
有時候,都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又不能做到漂亮地反擊,只好道,“下棋吧。”
“呵……”
凌晏齒間溢出一輕笑,似乎極為愉快,將裝有白子的棋簍推到面前。
棋到一半,兩人的對峙陷僵局,凌晏剛落下一子,蘇音正認真思考,突然聽到對面傳來句,“半月前,有人來報芳琉苑往北璃發了封信。”
蘇音突然渾一僵,未免他察覺出,保持著執棋的姿勢一不,兩秒后才道,“殿下告訴我這個干什麼?”
凌晏見不聲,也不著急,慢條斯理道,“放心,沒攔下來。”
“噠”得一聲,棋子和棋盤相,發出清脆的響,蘇音笑了笑,“該殿下了。”
凌晏縱覽棋局,出手利落,里也沒閑下,“告訴你是想證明我之前猜得沒錯,芳琉苑背后確實有北璃勢力。”
“殿下是準備手了嗎?”
此刻的時間似乎過得很慢,慢到幾乎粘滯了,蘇音呼吸都放輕了些。
凌晏卻笑著搖搖頭,“宣周和北璃一直都有貿易往來,北璃商人在京城做生意也沒什麼奇怪的,我奇怪的是……為什麼我每次提到北璃,你總是異常張。”
以為自己已經藏地很好了,沒想到還是被凌晏所察覺,不僅不退,反而迎上他的目,“北璃與我何干,難不殿下懷疑我是北璃的探子?”
蘇音眸清澈,除了最開始那一瞬間的慌,現在已然恢復平靜。
凌晏悠悠地吐出一口氣,順著的話,“確實,你又不在北璃長大,也沒接過北璃的人……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當然,我并不懷疑你是北璃派來的暗探,因為你對北璃皇室似乎有恨。”
他用詞程度輕,語氣卻十分肯定。
凌晏想從蘇音的表里分析出什麼,可終究是讓他失了,蘇音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那殿下覺得,我對北璃皇室的恨從何而來?”
凌晏實話實說,“猜不到,所以我才會直接問你。”
若他執意相,蘇音還有辦法詭辯一番,可他這樣說,以退為進,反而弄得蘇音不知該找什麼樣的借口了。
只好含糊一聲,“殿下只用知道我是友非敵就可以了。”
他是村裡最年輕的秀才,娶她進門,疼她、寵她、教她做一個無所畏懼的悍妻,對付糾纏不清的極品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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