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甜會哄人，還有一粘人的勁兒，你不原諒，他就跟個小尾一樣跟進跟出。

　里不停地喊著：“媽媽，小寶錯了，小寶以后不搗蛋了。”

　許卿就很無奈，轉蹲下看著小寶：“你前天也是這麼說的，小寶，你是個男子漢呀，說話應該算數，就像媽媽答應你的事，是不是每次都算數了？”

　小寶眨了眨眼睛：“媽媽算數，小寶也算數，小寶沒有故意欺負同學，是他們先說我壞話的。”

　給他起外號，還說他是小胖子，他當然不能忍。

　許卿扶額：“那也不能手打同學，可以先給他們講道理，警告他們一次以后再手。”

　小寶點點頭：“有警告，我每次都警告三次，他們還喊我，說我是地主家的小崽子，我就收拾他們。”

　反正他的每一戰，都是師出有名，從來不是無緣無故去惹事。

　許卿也無奈，這個孩子是真不會教育，要說孩子錯了，好像也沒錯，可是要說每次，次次都是他先手。

　在老師和別人眼里，就是個喜歡打架又調皮搗蛋的孩子。

　葉楠從廚房出來，聽了娘倆的對話，反而是站在外孫這一邊：“絕對不能對欺負你的人手，如果有人打你，你就還手，只要不打死，姥姥都能把他救活了”

　許卿更無奈了：“媽，小寶的格本來就有仇當場報，你還這麼教，以后還能好了？”

　葉楠不在乎：“反正我家小寶不能被人欺負了，對了，明天過中秋，你怎麼還準備這麼多東西。”

　這樣葉楠就很好奇，不僅店鋪關門半天，還買了鴨魚頭，魚還是買的那種紅尾的大鯉魚，足足有五斤重，這會兒還在水桶里活蹦跳地撲騰著。

　許卿笑著：“就想我們一家人好好過個中秋，難得一個團圓的節日，我們一定好好慶祝才是。”

　第二天一早，許卿依舊要關一天店鋪，在家準備晚上的中秋宴。

　燉炸魚殺，一早開始就不停地忙碌著。

　葉楠邊幫忙，邊不停地說：“過年都沒準備這麼多東西，真是太多了，準備的東西太多了。”

　許卿笑著，往三個孩子里一人塞了個溫熱的丸子：“沒事，今天高興，比過年都高興。”

　葉楠狐疑，總覺得許卿有什麼事瞞著，卻又猜不出來。

　下午，周承文和宋玉環陪著周康安一起過來，一家人早早在院里擺好了飯桌。

　葉楠見大家已經開始吃喝，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客人來，心里更犯嘀咕，許卿這是唱的哪一出？

　宋玉環拉著葉楠喝了一些香檳，說了好多話。

　葉楠都記不太清楚，一向酒量很好的，竟然有些暈暈乎乎，竟然有了幾分醉意。

　許卿喊著讓回屋就休息，葉楠想了想，別真喝多了出丑，抱歉地跟宋玉環說了一聲，回屋去躺下。

　也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葉楠躺下后就覺眼皮沉重，睡意來襲。

　很久不做夢的，竟然夢見了閆伯川，還是年輕時候的模樣，穿著軍綠的服，背著軍挎，眉眼染著春天的暖意，沖笑著。

　葉楠愣愣地看著年輕的閆伯川，不得不說，就算再活一回，依舊喜歡他的模樣。

　看著看著，忍不住淚眼眶，有些委屈：“你是不是特別恨我，從來不愿到我的夢里來？這麼久，我從來沒有夢見過你，也算不出你去了哪里？只有你怨氣太重，我才會算不到。”

　“我以為我重生回來，只要守著兒好好的就行，后來卻發現，我真的是一個極度自我的人，甚至都沒有卿卿活得明白。我天天言不由衷，不想見你，其實每次見到你都是歡喜的。”

　夢突然斷了，葉楠從夢里驚醒，了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

　躺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今天是中秋。

　起下地去窗前，推開窗，還能聽見許卿在訓小寶，忍不住笑起來，小寶真是天天是挨打都不改的淘氣孩子。

　想著出去勸勸許卿，不要晚上教育孩子，不能讓孩子帶著氣睡覺，對不好。

　準備關上窗時，聽見院里有靜，白狼先跑了出去，發出了幾聲低吼，像是見到人時打招呼的撒。

　葉楠還有些詫異，這麼晚還有來？

　沒等回神，就見斑駁的暗影中，走出一個人來，材消瘦，踩在月中，都有些不真實。

　“阿楠，我回來了。”

　葉楠腦海里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接著是一片空白，本沒能力去思考。

　可能又是做夢了，要不然怎麼會看見閆伯川？

　院里的燈突然亮起來，許卿和周晉南牽著大寶和小寶，程家棟出來，后還跟著周承文和宋玉環。

　許卿有些激，含淚看著葉楠：“媽，我爸回來了！”

　閆伯川朝著葉楠走去，一步一步很緩慢，卻又堅定無比。

　本來是激的場面，小寶突然好奇地問了一句：“媽媽，是不是外公回來，我們就可以吃那條紅尾的魚了？”

　讓所有人忍不住笑起來，許卿的眼淚又憋了回去，輕輕敲了敲小寶的腦袋：“你呀，就知道吃。”

　小寶很有理地辯解著：“是外公吃啊，媽媽剛才不是說了，紅尾的魚是給外公吃的，涼了就不好吃了。”

　葉楠這才相信，不是做夢，是閆伯川真的回來了，趕從屋里出來，過去上下打量著閆伯川，然后皺著眉頭：“怎麼會瘦這樣？”

　不由分說地拽過閆伯川手，手指搭在他脈搏上，過一會兒扭頭看著許卿：“最近，一直是你在給你爸治療？”

　許卿驚訝，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麼激的場面，不應該是母親抱著父親痛哭嗎？

　母親怎麼能做到這麼冷靜？

　葉楠松手，卻被閆伯川反握住：“阿楠對不起。”

　葉楠依舊皺著眉頭：“卿卿，你用了一味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