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沉默，靜謐的空氣流淌著蔓延詭異的氛圍。

好半響，聽到他暗啞的低笑聲響起，“你什麼時候真的讓我選過？”

帝容華指尖蜷了一下。

現在不算麼？

也對，婚禮那次是哄騙他，這一次是拿人命威脅了他——明明知道他無法割捨，還非要他割捨的一分不剩，那選擇本就已經等同於不給他選擇的機會了。

“好吧。”

緩緩的站了起來，傍晚的夕在上鋪了一層紅暈，染紅了雪白的長大。

豔的臉蛋含著幾分薄薄的笑，對上他嘲諷的目，“既然選定了，希你不要再去找我。”

蕭寒錦膛微震。

看著收回視線肩而過的影，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手拉住。

可是末了，菲薄的隻是了一下，“紅羽呢？”

帝容華靜了一會兒，才道：“放心，稍後我會讓人送來的。”

蕭寒錦轉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在人踏出院門的那一瞬，瞳孔一，下意識的口，“容華，病得很重。”

人背對著他的影頓了一下。

蕭寒錦目黯了黯，“若是太醫能治好，我可以不管送走，可是他們不能——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死。”

“啊……”

他看到點了點頭，袂飛揚，輕輕嫋嫋的嗓音迎著風傳來，“那你要好好照顧。”

男人的眸徹底晦暗下去。

像是寒風在他心口豁開了一道口子，猝不及防的闖，冽洌的颳著。

…………

城門還是關著，隻準進不準出。

蕭亦尋看著旁麵無表的人，“看來他是想試試，把你耗在京城，你到底會不會真的嫁給我。”

帝容華按了下眉心，“你父皇真的答應了？”

其實燒那些紅羽之前，做的是皇帝不會答應的打算。

“嗯。”

蕭亦尋目晦暗，“否則，父皇也不會眼看著他大關城門卻無於衷。”

換言之，這本來就是在默許之下的行為。

帝容華目詭異的變化了一秒，“你父皇還真是……奇葩，難怪能養出你們這樣的兄弟。”

男人笑了一聲，“所以公主殿下，你是真的不得不嫁給我了。”

帝容華皺眉看了他一眼，“萬一到了婚禮那天，他還是不肯放我走呢？”

蕭亦尋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道：“那就當是我們之間的緣分，你若真的當了本王的王妃，本王會待你好的——你也不虧是不是？”

帝容華，“………”

*

當西邊的日徹底落下，夜幕降臨，就連滿院的白海棠也帶不走院子裡蕭索的氣息。

樊江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男人獨自坐在躺椅上——那似乎是公主臨走前坐過的，邊上還放著一張小小的木桌，木桌上依舊擱著的茶水彷彿主人從未離開過。

他腳步頓了一下，才繼續上前，“太子，這麼晚了您還冇有晚膳，屬下讓人拿進來吧？”

話落，四周的空氣卻愈發安靜。

男人好半響都冇有回答他。

樊江抿了抿，“您在想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