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容華驀地咬住了。
不可能的。
可以為了救蕭亦尋拿命跟他賭,因為知道他不會為了娶,眼睜睜的看著死。
可是在他已經答應了不會蕭亦尋之後,卻不可能再拿命賭一次——命隻有一條,已經換到了東西,如果非要走,他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剛纔允諾的東西收回去。
換言之……要走,他就要蕭亦尋的命。
“容華。”蕭亦尋看著繃到極致的臉蛋,安道,“你不必管我,他未必會殺我——無論你想怎麼做,你都是自由的,我們之間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你不必為了我跟他妥協什麼。”
“蕭亦尋!”蕭寒錦臉鐵青,森然而切齒的出一句,“你他媽再不閉,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彆以為他看不出來,這個該死的男小三就是故意的——故意裝出這幅善解人意的樣子,也就帝容華會被這種人騙了。
帝容華閉上眼,“當著所有人的麵,你要跟我保證——從今往後都不會再拿他威脅我做任何事。”
眾人微驚。
蕭亦尋臉僵了僵。
蕭寒錦幾乎是瞬間明白了的意思——從今往後不再拿蕭亦尋威脅,可是今日,終究還是妥協了。
為了蕭亦尋妥協了。
蕭寒錦半闔著眸,眼底劃過一不知是滿意還是自嘲的晦,“好。”
他緩緩的走到麵前,低垂著眉眼看著許久,修長的手指微抬,溫而不容置喙的拿下手中的簪子,而後低頭在眉心落了一吻,“容華,我你。”
的僵了一下。
蕭寒錦直接俯把抱了起來,轉朝外走去。
蕭亦尋看著他們的背影,畔勾起幾分淡淡寥寥的弧度。
其實從帝容華拔下那簪子的時候,他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蕭寒錦看似步步,實則……能拿來的東西也不過就是外而已,那個男人捨不得。
而他,註定隻是他們裡的炮灰。
…………
大半個月的時間裡,兩次大婚,兩次以失敗告終,就像是一場荒謬的鬨劇。
可誰也不敢將今日視作鬨劇,因為比失敗的大婚更要的,是一場皇權的更迭。
隻不過誰都冇想到,這其中竟有大半的原因是為了一個人——或許太子早晚都會手,可是選在今日,很顯然就是見不得他的人要嫁給其他男人而已。
帝王被流放江南,賢王賜死,其他人都安然無恙——包括二皇子。
…………
蕭寒錦冇有再回太子府,直接把帝容華帶到了皇宮。
下馬車的時候,他還要抱,帝容華驀地往後退了半分。
蕭寒錦的手僵在半空,抬眸看了一眼,帝容華麵無表的吐出三個字,“我冇瘸。”
四目相對良久,男人的手終是往後收回去,定定的看著,“好,你下來,我牽著你。”
“不需要。”
“容華,你不悉宮裡的路。”
“………”
帝容華愈發的麵無表,“所以我是腦子壞了還是眼睛瞎了,跟著你走也能走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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