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殷總就直接掛了電話。
安謹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聲音,只覺得呼吸不暢。
將手機丟下,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安霄廷見狀,眨眨眼睛,拉著安謹的袖真地問:“媽咪,你怎麼啦?”
有安霄廷在,安謹縱是再不高興,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
只是了安霄廷的頭,向他道歉:“媽咪今晚有飯局要去,所以不能在家里陪你了,你自己一個人要乖乖的,知道嗎?”
安霄廷點了點頭,很乖地繼續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玩。
安謹看著如此懂事聽話的安霄廷,心中泛起憐惜與愧疚。
在M國的時候就天天忙于工作,所以讓安霄廷一個人呆在家里也是家常便飯了。
為了安全問題,安謹也請了保姆在家看著安霄廷,現在剛來云城,也得請個人在安霄廷邊看著了,這樣也安心些。
想來想去,安謹暫時收起了這些念頭,看了一眼腕表,能留給做準備的時間也不多了。
殷總很快就讓人把和冷元勛吃飯地點發給了,并且不忘囑咐,一定要謹慎行事。
安謹只覺得頭疼,太漲漲的,心里也有氣堵著,既上不去也下不來。
**晚秋的到來就意味著初冬也不遠了,外面的風呼呼刮著,卷起樹上泛黃枯皺的葉子,席卷在地。
這秋風,涼得骨。
安謹從出租車上下來,不攏了攏上的風,大步走進餐廳。
今天也沒有刻意打扮,很隨地穿著一黑風,襯得的小臉越發白凈,氣質也凸顯出高雅清貴。
這是一家高級西餐廳,殷總在這里替訂好了包廂,安謹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包廂里。
只見里面,冷元勛早已端坐在那兒,看不出來等候了多久,倒是男人周深環繞著的淡然和高貴之氣人得。
“坐吧。”
冷元勛開了口,平鋪直敘,并無緒,淡淡懶懶的音,敲在耳上,讓人心頭一。
安謹張了張,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抱歉,久等了。”
既客氣,又方。
且冷元勛并沒有在這番話里聽到安謹的多歉意。
他也不在意,目甚至都沒有在安謹的上多過停留,而是慢條斯理地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
安謹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目中無人。
松了口氣,安謹拿過了菜單,詢問:“冷總有什麼忌口麼?”
“無,你看著點。”冷元勛答得言簡意賅。
他都這麼說了,那安謹也不客氣了,就著自己的喜好點了幾道菜。
這若是放在和平常客戶的飯局上,也不會這麼專注自己,但面對冷元勛的時候,安謹就是有氣,偏偏就是不想顧慮他。
點好了菜,服務員拿了菜單退下,偌大的包廂里頓時就只剩下了冷元勛和安謹二人。
誰都沒有講話,氣氛沉默得有些尷尬。
那個男人端坐在那兒,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決裁者,那淡然自若的氣場讓他毫不這氛圍的影響。
只有安謹在桌下絞了絞手指,暗自懊惱殷總為什麼要訂個包間,沒有了外界的嘈雜聲,安靜得揪人心弦,豈不是多此一舉?
很快,菜品就一道一道地被端了上來,服務員為他們一道一道地解釋著菜品的制作過程,倒是為著靜默的包廂添了點聲音。
可服務員才報到第二道菜的時候,就被冷元勛給制止了。
他靠在椅背上,眉宇輕擰在一起,“聒噪,下去吧。”
服務員愣了愣,隨后誠惶誠恐地下去了。
安謹啞然,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到底還是冷元勛,架子就是大。
到這份上了,安謹也不可能一直都不開口,清了清嗓子,起替冷元勛添了些紅酒,然后語氣算不上誠懇地道:“我為那天在宴會上打你的那一掌道歉。”
冷元勛抬抬眼皮,瞥了一眼,“殷總就是讓你這樣跟我道歉的麼,安副總?”
這最后一句“安副總”,聲音拉得又沉又長,里面的嘲諷意思讓安謹的臉有些僵。
心里生了點腦意,安謹杏眸瞪他一眼,腦子里回著殷總的告誡,千忍萬忍還是沒發脾氣。
“不是殷總的吩咐,是我自知有錯,所以向您道歉。”干地說著違心話,卻是一邊用力地切著盤中的牛排,像是泄憤一般。
明明在旁人面前,總能極好的控制住自己的緒,但是每每到了冷元勛的面前,那些焦躁和憤慨就是忍不住。
大概是這個男人實在太欠了!
冷元勛也是沒想到這種話會從安謹的口中吐出,破天荒地笑了。
笑聲低醇磁,就連眼里的寒冰也融了不。
“好,那你既然知道錯了,我給你一個機會,這兩天手腕不適,你替我把牛排一起切了吧。”
冷元勛笑容肆意,看著安謹,示意了一下他面前的那盤牛排。
安謹柳眉忍不住跳了跳,有些不悅,“這種事,我讓服務員替您做就好。”
冷元勛屈指在桌面上扣了扣,發出聲聲脆響,他角笑意更深,多的是惡劣與邪氣,“不,我要你幫我,聽不懂這其中的意思麼?”
言下之意便是,既然是來認錯,那就得做點有誠意的事。
安謹拿著刀叉的手頓住了,心頭的怒火這下油然而生。
盯著冷元勛,萬般不爽,毫不掩飾地流出來。
冷元勛也不惱,就這麼淡然回視著,等著手為自己切牛排。
見他這幅模樣,安謹頓時有一種一拳打進棉花的覺,既窩火又無力。
就這麼僵持了片刻,安謹率先敗下陣來。
重重地放下手中的刀叉,不不愿地站起來,將冷元勛面前的那盤牛排端到了面前來,切牛排的力氣之大,甚至都能聽到刀叉刮在盤子上所發出的刺耳聲響。
冷元勛含笑看,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小野貓,霍霍地向人展示著的小利爪。
可這些對冷元勛不管用,他不懼也不怕,只想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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